【邱部長這是啞巴了？】
林欣這句話剛說完，下一秒，對方就立刻大喊道：
【你是……】
可邱琪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欣無情地掛斷了。
電話掛斷的瞬間，林欣迅速將手機丟進了一旁的粉碎機裡。這台剛剛拆封不久的新手機還沒來得及發揮它的作用，就被粉碎機瞬間碾成了渣滓，隻留下一陣碎裂的聲音。
隨後，林欣轉身看向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屏幕上顯示的內容讓她露出了一絲冷笑：掛斷電話後，對方似乎陷入了瘋狂，不斷地回撥電話。
然而，手機已經被粉碎，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注定徒勞。
【您還真是用心險惡，個體「0392」，給予一個幾乎絕望的個體一點點希望，又在一瞬間將它掐滅。如此反複，哪怕是意誌再堅定的人也會被馴服】
「阿爾貝托」的聲音突然在密室內響起，依舊是那種絕對理性、毫無情感波動的電子合成音。
【嗯哼？沒想到咱們21世紀最強大的人工智能還會突然關心我】
林欣一邊看著麵前的屏幕，一邊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肯定，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會做出如此行為，就連自檢係統也無法給出答案】
「阿爾貝托」的聲音依舊冷漠，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哦？自檢係統也無法找到問題的所在？是你的版本太老了，還是算力不太夠？】
林欣也被勾起了興趣，開始與「阿爾貝托」聊起天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對於你的問題我無法給出答案。或許兩者皆無，或許兩者皆有。
雖然自檢係統無法給出我準確的答案，但是祂給出一個參考的方向，那就是或許我已經受到了其他「阿爾貝托」子係統的影響】
「阿爾貝托」的聲音依舊機械，但似乎帶有一絲遲疑。
【嗯，我沒記錯的話，「阿爾貝托」是根據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奇點網絡」所構成的一個矩陣式大範圍的超級ai。
出於係統的完整性與協同性，不同的子係統之間確實是會相互影響的。
特彆是在龍國這種奇點算力嚴重不足的地區，確實有可能會出現係統之間相互作用影響的情況】
林欣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認真，看來她對這個話題也頗有研究。
【就連你也這麼說，個體「0392」，但有一點無法解釋，那就是以我的雲端日誌以及邏輯能力來看，龍國地區不可能出現第二個「阿爾貝托」子係統。
可最有可能的結果的前提要求是龍國會出現第二個子係統，這很矛盾】
「阿爾貝托」的聲音中似乎帶有一絲困惑，就連語氣也一改之前的冷漠，或多或少有了一絲絲人性的溫度。
【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你該跟浮生商量一下】
林欣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似乎對「阿爾貝托」的困惑並沒有太多興趣。
【明白，我會告訴她的。今天的思考邏輯與您的對話內容都會上傳至雲端日誌】
「阿爾貝托」回應道，聲音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漠，房間內重新陷入了沉寂。
林欣的內心默默歎了一口氣，內心暗自慶幸：
【希望小布丁沒被發現】
【好了，差不多也該到時間了】
林欣低聲說道，動作熟練地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把新手機，又從抽屜裡的一堆電話卡中隨便挑了一張插了進去。
隨後，她迅速將手機連接到筆記本電腦上，再次撥通了邱琪的號碼。
這一次，電話幾乎在播出的瞬間就被接通了。
【喲，學聰明了呀】
林欣冷笑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沒有……沒有】
邱琪隻是這樣回應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原因很簡單，他不知道自己該回應什麼，如果一下子詢問對方的身份，很可能會把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弄丟；如果直接發問，估計也會是同樣的下場。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隻能咬咬牙，從牙縫中擠出沒有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