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建聽著佟泰來的話不由笑了起來,他知道佟泰來的心裡想著什麼,於是就對他說:“泰來,到了年底我們省的上層肯定會進行調整的,但現在究竟會怎樣調整誰心裡也沒有數,不過我聽說裴省長肯定要調走了,但誰接他還不明朗。”
聽著章子建的話,佟泰來又接著說:“子建兄,我看你到年底又要晉級了吧,如果裴省長調走,那你不就可以順其自然地當上了省長了嗎?”
聽佟泰來這樣說,章子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看出的微笑,不由說道:“泰來,你在官場這麼多年,這省裡的情況你也了解一些,咱們省上層的水深著呢,現在離年底也就幾個月了,一些人已經上竄下調地開始謀劃了,所以,誰能當上省長可是一個未知數。”
佟泰來心裡知道章子建指的那些人是誰,他的腦海裡出現了馮光照的那張富態的臉。他心裡想,在省上層,除了裴省長,也許隻有馮光照能跟章子建掰掰手腕。
想到這些,佟泰來微笑著說:“但我總覺得你很有希望當上省長,你跟裴書記可是連襟,他在省說話可是有分量的,上麵能不考慮這個因素嗎?”
“行了吧,什麼連襟啊,人家忙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呢,哪有閒心管我的事。”章子建淡淡地說著。
“你們的關係不是不錯嗎,怎麼的也算沾親帶故啊,他怎麼會不管你,就是看在連襟的麵上,也會出手相幫的。”佟泰來接著說。
“泰來,這你就不知道了,儘管我跟裴書記是連襟,但如果我不給他明白一下,他也不會為我的事費心的。”章子建有些埋怨地說。
“怎麼會這樣呢?”佟泰來自言自語地說道。
兩人說了一會,佟泰來就把話題扯到泰城來了。他對章子建說:“你這次來泰城也看到了,這位簡部長對你的態度,他在泰城可是飛揚跋扈慣了,他把誰都不放在眼裡,跟他共事就是二個字“遭罪”。”
章子建聽出了佟泰來話裡的意思,淡然地說道:“泰來,據我所知,你們泰城的上層好像動不了,雖然省裡也知道你和簡世超不合,但你們泰城的經濟發展趨勢還是不錯的,所以,暫時對你們泰城不會進行調整的。”
聽了章子建的這些話,佟泰來的心裡顯得很不舒服。於是他就對章子建說:“子建兄,你也是知道吳永煥的事的,他被簡世超精心謀劃的桃色陷阱陷害了,可最後省府隻是輕描淡寫地對簡世超批評了一下,我總感到這極為不正常。按理出現了這樣的事就應該按著大帥府的法紀撤他的職,可他至今仍在市黨部部長的崗位上,真的是讓人想不通。”
看到佟泰來的情緒有些激動了,章子建就對他說:“泰來,這些話你就對我說說得了,可千萬彆傳到省裡。在大事上,你也要講講韜略,一定不要逆著省府,你可要記住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佟泰來最不喜歡聽官場的大話套話了,看到章子建跟他說些虛話,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這裡的,因為他還知道裡麵的套間辛曉晴一定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於是,他就對章子建說:“子建兄,我耽誤你休息了,我得告辭了。”說著,他就離開了客房。
從香格裡拉大酒店走出來,佟泰來就回到了市府。剛落座,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他隨手接起了電話。電話是石梅打來的,石梅說有事找他,說一會在左岸咖啡館見麵。
接完了電話,佟泰來心想,石梅究竟有什麼事要找他呢?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左岸咖啡館裡的雅間見麵了。一進到雅間裡,石梅就撲到了他的懷裡。“泰來,我太想你了,就想見你一麵。”她說著,翹著腳吻了他。
今天石梅穿了一身的黑色絲綢的休閒裝,人顯得很柔媚。
抱著石梅香軟的身體,佟泰來的身心裡又燃燒起了渴望。他積極迎合了石梅的示愛。不一會,兩人的熱吻就像疾風暴雨一樣濃烈了。
吻了一會,石梅抬起了焦渴的眼睛:“泰來,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
看著眼前這個癡情的女子,佟泰來的心裡也充滿了糾結的情緒。現在他已經無法滿足石梅這個願望了,儘管他十分喜歡她,但他卻不能跟她結婚,可他也不想傷她的心,於是就安慰她說:“小梅,我知道你在想我,我也跟你一樣,也在想著你。但我們現在事情都很多,我們不可能天天在一起談情說愛。但我向你保證,一周我一定會見你一麵,這樣我們都能更從容一些。”
聽了佟泰來的話,石梅有些生氣了:“泰來哥,你一周才見我一麵,我不同意,你一周怎麼的也要見我兩次。”
看到石梅生氣了,佟泰來就對她說:“行了小梅,就依你,就是我再忙,我一周也要見你兩次。”
聽佟泰來改了口,石梅露出了笑容。
兩人站在那吻了一會,就一起躺在了沙發上,這已經成了他們約定俗成的程序,不一會兩人就在沙發上纏綿起來。
從左岸咖啡館出來後,佟泰來和石梅就分手了。
從左岸咖啡廳走到市府並不算太遠,半個小時後,佟泰來就回到了辦公室。
他剛坐到椅子上,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他有些不情願地接起了電話。
“佟市長你在啊。”
“哎呀,這不是丁秘書長嗎,你找我有事?”
“佟市長,聽說章副省長來泰城視察工作了,你知道他現在何處嗎?”丁雪薇很自然地問著。
佟泰來早就知道丁雪薇跟章子建之間的關係,他立刻嘴嚼了她話裡的意思:“她想見章子建一麵?”
佟泰來思忖了一會對她說:“今天上午章副省長是來我們泰城視察了,但中午吃完飯他就回省城了。”佟泰來在丁雪薇麵前撒了個慌,他怕丁雪薇一旦知道了章子建的去處會惹些麻煩。因為他已經知道了丁雪薇和章子建已經分手了。
對於佟泰來的話,丁雪薇根本沒有相信,因為她知道按慣例今天章子建絕不會離開泰城的。於是,她就很生氣地對佟泰來說:“佟市長,我們都是市府的老同事了,你怎麼能騙我呢,其實你也不要害怕,我隻是想見章子建一麵,把有些話跟他說一下,難道你就不能跟我說一句實話嗎?”
看到丁雪薇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佟泰來感到自己再不如實相告就真的有點不像一個男人了。於是,他就把章子建住在哪家酒店跟她說了。但說到最後,佟泰來又補充了一句,那就是讓丁雪薇一定要為他保密。
丁雪薇是從簡世超的口中知道章子建來泰城的消息的。自從當上了市委秘書長,丁雪薇跟簡世超的來往越來越密切了。有時,他們就在簡世超的辦公室裡偷情。但最近一段時間,丁雪薇感到簡世超對她的熱情降低了,有時一周他們也不能在一起,丁雪薇敏銳地察覺出了這個變化,知道簡世超又有了新歡。為此,她就很留心簡世超的去向。有一天,下班後他看到簡世超並沒有做林誌宇的車,她就感到很好奇,就跟在他後麵。出了市黨部大院,丁雪薇就看見他上了一輛黃包車。見狀,丁雪薇也立刻招手攔住了一輛黃包車尾隨而去。隻見前麵的那輛黃包車拐過了兩條胡同,後來在一個女子公寓門前停下來。丁雪薇讓車夫在離簡世超的黃包車十米遠的地方停下了。不到十分鐘從女子公寓的小樓裡走出來一位女人,這個女人打扮的很時髦,一身駝色的連衣裙,顯得很雅致。一見到簡世超那個女人就無所顧忌的撲到了他的懷裡,那親昵的樣子讓丁雪薇差點嘔吐出來。
現在一切都明白了,簡世超跟這個年輕的女人的關係已經不言而喻了。
見此情景,丁雪薇的心裡就像被小刀在分割,她感到簡世超太無恥和肮臟了。正在她氣得有些不行的時候,簡世超和那位女子已經上了黃包車。
後來,丁雪薇看到簡世超和那位很有骨感的女人一起走進了秦嶺賓館。
一開始,丁雪薇想衝進去跟簡世超大鬨一場,但後來她沒有那樣做,她想假若自己跟他在賓館大鬨了,第二天在泰城可就出新聞了,一個黨部秘書長跟黨部部長在賓館爭吵不已,那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忍之又忍,丁雪薇含著悲傷的眼淚離開了泰城賓館。現在丁雪薇恨簡世超比恨章子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丁雪薇回到自己辦公室以後,就在心裡有了一個想法,她不想繼續在市黨部乾下去了,她無法天天看著簡世超那張令她厭惡的臉。
所以,當今天她得知章子建來泰城視察的消息後,她就想跟這位昔日的情人見上一麵,她見他有兩個目的,一個就是想問一問章子建為何會離開她移情彆戀。第二個就是想求他幫助把她調到省府去。她感到,就是看在過去的感情上,章子建也不會拒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