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安妮就跟他請了假,說她有些私事需要辦理。按照常規,臨近了年終歲尾,他是不想準她假的,但他還是給她三天的假,原因隻有一個,就是安妮曾經是他的情人。
但今天聽到安妮說還要請幾天假,簡世超的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對於這次安妮的忽然請假,簡世超心裡也是心知肚明的。那次在霧靈賓館接待裴思遠和唐文軒時,他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和眉目,從唐文軒看安妮的眼神上,他已經知道這兩個人對上眼了。所以,他猜測,這次安妮請假一定是跟唐文軒幽會去了。
接完了安妮的電話,簡世超的心裡感到更加失意了,這幾位他鐘情的女人現在已經都投入到了彆人的懷抱。失意之時,他感到腦袋暈乎乎的,不一會就靠在椅子上睡去了。
正如簡世超猜測的那樣,這次安妮請假就是跟唐文軒回北京見他的父母去。現在,唐文軒已經深深地沉陷在了安妮的身心裡。他癡迷於她的富有骨感的身體和柔婉的性格。安妮請假去省城的當晚,這一對情侶就在酒店開了房。這一夜,這兩個癡情男女就像一對新婚的夫妻,不知疲倦地互相索要著,幾乎是折騰了一宿,快到天亮時他們才疲倦地睡去。
第二天,他們就坐飛機去了北京。
快到唐文軒家裡的時候,安妮對唐文軒說:“文軒,我現在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一想到一會就要見了你的父母我就緊張得不行。”
“安妮,你有什麼可緊張的,我的父母可隨和了,你什麼也不要怕,他們二老看到我給他們領回來了一位氣質大美女,還不得高興死啊。”
聽著唐文軒的話,安妮的心漸漸地舒緩了下來。
兩人不一會就來到了京城一個有點像宮殿的四合院內。灰色的牆壁和屋頂的金色屋脊和飛簷,形成了鮮明的對照,一種曆史的滄桑感油然在她的心頭升起。
她不由問唐文軒:“這就是你父母家嗎?”
唐文軒看著她有些詫異的樣子,反問道:“安妮,你是不是感到這院落太陳舊了啊?”
“那倒不是,我隻是感覺這建築跟現代生活離得很遠。”
聽了安妮的話,唐文軒不由笑了:“安妮,一會到了家裡,你就知道這老宅的奧秘了。”
說著,他就拉著她的手往屋裡走去。
此時,正是上午十點多。當唐文軒帶著安妮走進這老宅的屋裡時,裡麵的景象讓她有些驚呆了。
隻見屋內天庭很高,空間也仿佛是被擴大了,進入她眼簾的是一組沙發。安妮也是見過一些世麵的,星級賓館也沒少住,她一搭眼就知道這沙發是用昂貴的紅木製作的。隨即她又把目光從沙發上往前移了一下,隻見一個布滿方格的古董架上擺滿了昂貴的瓷器。
安妮看到這一切,立刻就被這裡的豪華吸引了。
唐文軒一看這客廳裡沒人,隨即帶著安妮從屋裡走出來,向隔壁的另一個房間走去。
安妮邊跟他走邊問,“文軒,看來你父親沒在家啊?”
唐文軒不由回過頭跟她笑了笑:“我父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忙啊,不過我的母親現在應該在家。”
兩人走到另一間屋子的門口時,唐文軒對安妮說:“我母親現在肯定在家,去年她就從學校退休了。”
安妮聽著唐文軒的話,站在那,看著他的手輕輕地拉開了房門。
拉開了門,唐文軒和安妮就往裡走去。
安妮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寬敞的臥室,隻見一個滿頭銀發的女人坐在屋內的沙發上看書。
可能是由於精神過於集中,以至於唐文軒和安妮走進來她都沒發現。直到唐文軒呼喊了媽媽,她才抬起頭朝門口望去。
這時,細心的安妮發現了唐文軒的母親那一雙美麗而憂鬱的眼睛,而從這眼睛裡,她又撿拾起了幾縷隱含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