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人依然貪戀著彼此的身體,不知疲倦地纏綿著。
第二天,夏綺瑤就拿著簡世超的親筆信去麵見錢雲飛了。
泰城市歌舞團就坐落在泰華大街。這些年,隨著經濟的複蘇,泰城市歌舞團的演出活動越來越多,在團長錢雲飛的帶領下,徹底地改變了管理體製和演出方式,歌舞團的實力越來越強。經過不懈的努力,這個以往不被人看好的歌舞團實現了由繭化蝶的深刻轉變,現在一躍成為A省乃至全國都聞名的文藝實體。
泰城市歌舞團鉛灰色的建築是一座有著哥特式風格的美國傳教士遺留下來的建築,在現代建築林立的街頭顯得很獨特。
夏綺瑤來到這裡時,太陽的金輝剛剛劃過這座建築的尖頂。此時,夏綺瑤還是有點緊張,對於這座歌舞團她已經向往已久了。
帶著一份激動和憧憬,夏綺瑤走進了這座有點神秘的建築。
她剛走進門口,就被收發室的一個中年女人喊住了。“請問你要找誰啊?”
夏綺瑤聽後就對那位中年婦女說:“我來找錢雲飛團長。”
“那你事先有約嗎?”
“沒有,不過我這有一封市黨部部長給他的親筆信。”
聽到夏綺瑤這樣說,那位中年女人就拿起電話打了起來。不一會,她就撂下電話對夏綺瑤說:“你這就上去吧,錢團長的辦公室在四樓406房間。”
聽後,夏綺瑤就朝一樓的電梯走去。
哥特式建築裡麵的結構十分複雜,沿著樓梯到了四樓,找了半天夏綺瑤才找到了406房間。在門口,她站了一會,平息了一下心裡的忐忑。從小樓出來前,簡世超特意囑咐她,在與錢雲飛的交談中,一定要跟他寫的親筆信統一口徑,她就是他的一個親屬。
鎮定了一下情緒,夏綺瑤終於敲響了錢雲飛辦公室的門。
在聽到一聲洪亮的請進的聲音之後,夏綺瑤就走進了錢雲飛的辦公室。如果從狹長的走廊過道上判斷,夏綺瑤以為裡麵的空間不會很大,但當她走進了辦公室,她發現自己的判斷錯了。裡麵的空間很大,足有一百多平方米。一個男人端坐在巨大的寫字台後麵,正在用眼睛看著她。夏綺瑤雖然有點緊張,但她還是跟那迎麵送來的目光對視了。
可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腦子裡卻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感到目光裡的男人似乎在哪見過。就在她在記憶裡搜尋著模糊的印記的時候,坐在那錢雲飛已經開始問話了。
“我聽收發室的人說,你帶來了簡部長的親筆信,你現在就拿給我吧。”
錢雲飛的話,打斷了夏綺瑤的回憶,她不由走向前去,把簡世超的信遞了上去。
走近了錢雲飛,夏綺瑤又仔細地看了他,這時,她發現他的下巴旁有一顆很明顯的黑痦子。就是這個痦子,讓夏綺瑤心裡有了一陣驚喜,難道坐在她麵前的這個錢雲飛就是她的小學時的同桌錢雲飛?
夏綺瑤是一個裝不住心事的人,有了這樣的猜想,她就微笑著問錢雲飛:“錢團長,你小時在市實驗小學念過書嗎?”
錢雲飛聽到夏綺瑤這樣一問,不由得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實驗小學讀過書?”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那時的名字叫錢雲飛。”
夏綺瑤的話更讓錢雲飛驚訝了,他有些詫異地問:“你怎麼會這麼熟悉我?”
這個時候,夏綺瑤感到應該告訴他她是誰了,就微笑著對他說:“我是你的小學同學夏綺瑤,我們那時還是同桌呢,你忘沒忘記,我那時還拿你的痦子開過玩笑呢。”
聽了夏綺瑤的這番話,錢雲飛不由拍了一下腦門:“你這一說,我可想起來了,你就是白天鵝夏綺瑤,你小時可沒少給我使壞,後來因為我們不和,老師就給調了座位。”
白天鵝是夏綺瑤在小學時同學給她起的綽號,因為那時她長得白胖白胖的。夏綺瑤沒想到在市歌舞團會遇上自己的小學同學,而他竟會是錢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