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妮的楓林華府的家待了一天,跟自己的小情人繾綣夠了,裴思遠才在周一跟佟泰來在茗香閣茶社見麵了。在見麵之前,裴思遠從自己的電話簿裡找到了佟泰來的號碼,然後給佟泰來打了電話。聽說裴思遠來泰城要見他,佟泰來就預感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他就問裴思遠在哪見麵?裴思遠就對他說,要選一個幽靜點的地方。聽後,佟泰來就想到了茗香閣茶社,他以前就去過這個地方,是一個很幽靜的去處。
今天,佟泰來沒有讓司機送他,而是獨自一人從市府大院往茗香閣茶社走去。
昨夜的一場秋雨,打落了路旁的枝杈曲折的法國梧桐樹很多樹葉,那有些斑駁的樹葉,層疊在街路旁,讓人看到了季節的滄桑。
佟泰來一路心事重重,他在揣摩著裴思遠的來意。但一切都是徒勞,佟泰來沒有先知先覺的特異功能,雖然做著各種猜測,但直到走到茗香閣茶社也還是一頭霧水。
佟泰來一走進茶社,就看見了裴思遠坐在一樓的大廳裡。
看到佟泰來到了,裴思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他並沒有走過去跟佟泰來握手,而是低沉地說:“我們去三樓的雅間吧。”
他說著,就徑直往樓梯走去。
看到裴思遠很冷淡的樣子,佟泰來的心裡更沒底了,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到了三樓的雅間,裴思遠嘭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兩人並沒有喊服務員上茶,而是在茶桌旁邊坐下了。
“老同學,你今天是怎麼了,你這冷冰冰的樣子我可看不慣。”佟泰來看著緊繃著臉的裴思遠試探性地說道。
裴思遠也怔怔地看著佟泰來,忽然他朝佟泰來吼了起來:“我的老同學,你這回可玩大發了,我告訴你,鬱明達已經知道了你跟章曼華的事,他要我跟你說,立刻就跟章曼華離婚,否則的話,他就要把你告上法庭,讓法律定你個重婚罪。”
聽了裴思遠的話,佟泰來的腦子頓時就懵了,心裡在翻江倒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事情怎麼會鬨到今天這個程度。”
看到佟泰來有點惶恐了,裴思遠就接著對他說:“泰來,我說你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啦,你怎麼可以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跟女人你玩玩也就算了,動什麼真格的哪。我跟你說,你趕快就跟章曼華離了吧,要不你可真的就慘了,彆說官職保不住,恐怕你還有牢獄之災。”
佟泰來仔細地聽著裴思遠的每一句話,他知道老同學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以他對鬱明達的了解,假如自己不跟章曼華離婚,這一切都是可能發生的。
但他用什麼理由跟章曼華離婚呢。平心而論,她對章曼華還是有一些感情的。雖然他身邊有了許多情人,但章曼華在他心裡的位置是不可動搖的。這時,他想起了自己公司出現困難時,章曼華出手相助的許多往事。
這個時候,佟泰來的心裡有些痛了,他無法割舍自己對妻子的情感。
看到佟泰來還沒有表態,裴思遠有些著急了,他不由對佟泰來說:“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你已經沒有選擇了,現在就隻有狠下一條心跟章曼華離婚了。”
聽了裴思遠的這句話,佟泰來無法再保持沉默了,他不由對裴思遠說:“思遠,這件事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現在腦子很亂。”
裴思遠看著眼前的老同學,那俊朗的麵容已經被憂愁籠罩。
“也好,我隻能給你一天時間,鬱明達在京城還等著我的電話呢?”
“好,明遠,我後天一定給你一個準確的消息,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兩個人在茗香閣茶社待了不到一小時就離開了。裴思遠讓安妮給他派了一輛車直接回省城了,佟泰來則回到了市府,他要立刻給鬱晴打一個電話,讓她出來幫幫他。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就給鬱晴打了電話。聽到了佟泰來的聲音,鬱晴就想跟他說幾句情話了,但還沒等她說出口,卻被他的話攔住了。
“鬱晴,我們出事了,你父親已經知道我跟章曼華的事了,今天他派裴省長都來找我了,讓我立刻跟章曼華離婚,你看這件事情要怎麼辦呢?”
聽了佟泰來的話,鬱晴差點暈倒。她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半天,她才從慌亂中緩過神來。
“泰來,你彆著急,我看解鈴還得係鈴人,今晚我就去跟父親解釋,我想他會原諒我們的。”
看到鬱晴這樣善解人意,佟泰來的心裡充滿了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