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佟泰來感到應該把從金彩雲那裡問到的話告訴她了。於是,他就把金彩雲跟他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後,鬱晴顯得很生氣,就想去找金彩雲問個究竟。見狀,佟泰來就對她說:“這件事雖由她而起,但她也是從簡世超那裡聽來的,所以,這個罪魁禍首不是金彩雲,而是簡世超。”
聽佟泰來這樣一說,鬱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於是她就對佟泰來說:“泰來,前幾天金彩雲跟其他四個泰城人來我家了,你來之前我剛把他們送走,看那幾個人的神態好像有點神秘感。金彩雲還對我說,她的手上有一份很重要的證據,好像是揭發簡世超的,她還讓我把這份證據交給爸爸呢。”
聽到鬱晴這樣說,佟泰來就好奇地問,陪金彩雲來家裡的人你還能記住姓名嗎?鬱晴尋思了一會,就告訴他:“那幾個人的名字我還有印象,我請他們吃飯的時候,金彩雲一一向我做了介紹。”
“那你快說這些人都叫什麼名字?”
鬱晴腦子很好使,隨即就念出了這四個人的名字。一聽到李景龍、蕭宇昂、曹海櫻、小紅四個人都來北京了,佟泰來不由興奮起來。在泰城的時候,他就聽到自己在警察局的朋友傳來信息,說簡世超正在派警察四處搜捕蕭宇昂和曹海櫻,聽說這兩個人手中不僅有一筆從泰宇公司支出來的巨款,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聽到了這個信息,當時佟泰來就聯想到了陳光華糊弄他的那個假筆記本,他猜測,難道陳光華放在銀行保險櫃裡的那個真的筆記本被蕭宇昂得到了?
這個時候,佟泰來不僅感到了世事難料,而且還感到有些事真是撲朔迷離,不識廬山真麵目了。
聽鬱晴說完,佟泰來就對她說:“鬱晴,你一會就讓金彩雲來這裡,我要把她手裡的那個證據弄清楚。”
鬱晴隨即就下了床,去保姆的休息室去找金彩雲了。
此時,金彩雲也沒有休息,中午佟泰來找過她之後,她就感到自己有點驚魂未定了。她現在很後悔,那天何必跟鬱明達說那些話呢。自己這不是放著清靜的日子不過,給自己找麻煩嗎?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字:“走”。她感到這個鬱家也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了,這裡有很多是非,自己既然繞不過,何必不一走了之呢。她想再選一個彆的人家,她知道在京城需要保姆的富豪多得是,自己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正在金彩雲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了敲門聲,她的心不由又怦怦地亂跳起來。
她走過去開了門,看到鬱晴來了,心裡才平靜了下來。
鬱晴隨即就對金彩雲說:“彩雲,一會你到我那去一趟,你姐夫有話問你。”
一聽到鬱晴這樣說,金彩雲又害怕了起來:“鬱姐,中午的時候,我已經跟姐夫說過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看到金彩雲有點驚恐的樣子,鬱晴就很溫和地對她說:“彩雲,你彆緊張,他就是問你一點事,你放心,你在我家是絕對安全的。”
聽了鬱晴的話,金彩雲才跟著鬱晴走了出去。
到了鬱晴的房間,看到佟泰來端坐在沙發上,金彩雲又緊張了起來。看著她緊張的神情,佟泰來就朝她笑了笑:“彩雲,你用不著緊張,我把你找來就是問你一件事,我聽說你手裡有一份證據,你能拿給我看看嗎?”
聽到了佟泰來的問話,金彩雲不由沉默不語了。半晌,她才怯怯地說:“我手裡哪有什麼證據,我那天跟鬱姐就是說笑話呢。”
看到金彩雲開始封口了,佟泰來就對她說;“彩雲,我明確地告訴你,我跟簡世超可不是一夥的,你千萬不要有什麼擔憂,你手裡如果確實有重要的證據,你就交給我,我會把它交到省府或者大帥府的。一旦簡世超受到了應有的懲處,你就不用在外麵躲躲藏藏地生活了。”
聽著佟泰來的話,金彩雲又坐在那沉默了一會。之後,就對佟泰來說:“我手裡的東西是從簡世超家裡的保險櫃裡拍到的,一共有十來張,我現在把它放到了一家銀行的保險櫃裡。”
“那你現在就去銀行把那份證據取出來。”佟泰來有些激動地說。
看到金彩雲有點遲疑的樣子,鬱晴就在一旁勸她:“彩雲,你就放心地去取吧,對你一點壞處也沒有。”
聽了鬱晴的話,金彩雲才同意去銀行把那份證據取出來。
半個多小時以後,金彩雲回來了,她把一個牛皮紙口袋送到了佟泰來麵前。佟泰來隨即就打開了口袋,把裡麵的照片拿了出來。但他一看就有些失望了,因為金彩雲的這些證據他都見過,那次趙天俠的徒弟廖雲飛從簡世超家裡帶回來的那數十張證據,正是這些照片的原版。
但佟泰來並沒有讓鬱晴和金彩雲看到他失望的神色,看後,他還是很高興地對金彩雲說:“彩雲,你的這些證據很重要,我看你就讓你鬱姐給她父親送去吧,我相信,你鬱伯伯一定能夠把這些證據交到大帥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