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遠目不轉睛地看著舞台上光彩照人的美女,心裡不由生出了些許慨歎,如此美女自己竟頭一次看到。
不一會,他就聽到了楊曼柔動人的歌聲,裴思遠沒想到她會把這首《夜來香》演繹得如此動聽。柔婉的歌聲,動情的傾訴,讓裴思遠聽得如醉如癡。
演唱完了,他看到楊曼柔轉身離去,她的背影很唯美,又給了他的視野一個巨大的衝擊。
對餘下來的演出,佟泰來已經沒有興趣了,他滿腦子都是楊曼柔的倩影。他想,自己應該跟這個楊曼柔認識一下,否則自己就妄為A省的省長了。
於是,他就對坐在他身邊的章子建說:“剛才唱歌的那個楊曼柔你認識嗎?”
章子建聞言不由答道:“這個楊曼柔我也不認識,她好像調來省歌舞團沒多長時間。”
章子建回答著,他的心裡已經知道了裴思遠的用意,他想,明天他就應該把這個楊曼柔的情況搞清,之後好及時向裴思遠彙報,看來自己的這個前連襟,對楊曼柔已經感興趣了。
待演出結束,來看演出的省裡的幾位頭麵人物跟演出人員見麵。當裴思遠走到楊曼柔身邊的時候,他對她說了幾句溢美之言:“小楊啊,你的歌唱得很好,很有自己的特色,看來你是一個很有潛質的歌手。”
聽到了省長的表揚,楊曼柔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唱得還不夠好,謝謝領導的誇獎。”
在跟楊曼柔對視的時候,裴思遠的目光裡充滿了愛惜。楊曼柔當然能感覺到他的青睞,用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給了他一種柔柔的回應。
接見完演員,裴思遠就回家去了。
但今晚裴思遠卻很難成眠了,他有點魂不守舍,眼前一直浮現著楊曼柔的形象。九點多鐘,他接到了辛曉晴的電話,問他從京城回來了嗎?裴思遠就說已經回到了省城。聽後,辛曉晴就有些生氣了:“思遠,你回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曉晴,我回來都很晚了,就沒想打擾你。”裴思遠沒敢把晚上看節目的事告訴辛曉晴,因為他不想讓她多想什麼。
“思遠,那你在家等我,我這就趕過去。”
聽到辛曉晴要來,裴思遠的心裡並沒有顯得興奮,反倒有些不舒服了。他現在正在回憶著今晚看到楊曼柔時的感覺,在這個時候,他隻想一個人靜靜地回味這唯美的夢幻般的意境,不想讓這意境被破壞掉。
自從安妮離開他以後,他跟辛曉晴幾乎天天晚上在一起。一對男女在有了床笫之歡後,因為頻繁接觸,那種新鮮感就沒有了。裴思遠現在感到辛曉晴對他的吸引力在一天天減少。但辛曉晴似乎沒有看到裴思遠的這些變化,依然以一顆熱戀的心纏繞著他。
辛曉晴對於男女床幃之事是很有興趣的。所以,每次跟裴思遠幽會,她都會全身心地投入。用情緒亢奮來形容她在床上的表現是很貼切的。過去人們把這類女人習慣用放蕩二字來概括,但這似乎也有一些偏頗。女人也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權力,在床上表現得主動一點也無可非議。但辛曉晴卻似乎是一個有點癲狂的女人,隻要跟男人纏綿在床上,她就要索取多次,這就讓裴思遠有了難以招架的感覺。
快到十點的時候,辛曉晴趕了過來。一進屋她就撲到了裴思遠的懷裡,柔柔地說:“思遠,我這幾天很想你,你在京城也不給我打電話。”
“曉晴,對不起了,我知道你想我,本來我想約你明天見麵的,偏巧你剛才打來了電話,那我們就提前約會吧。”
裴思遠說著,就拉著她的手去了臥室。
這一夜,裴思遠跟辛曉晴依舊是恩愛有加,雖然裴思遠的心裡還在想著楊曼柔,但他還是讓辛曉晴得到了滿足。
第二天,二人就一起打車去上班了。
裴思遠剛到辦公室,就聽到了敲門聲。他回頭一看,是章子建走了進來。
一進屋,章子建就麵帶笑容地說:“思遠,那個楊曼柔的情況我搞清楚了,她是上個月從泰城文化館調到省歌舞團的,聽說把她調來的人是房致遠。”
自打出了桃色視頻的事情之後,章子建也仔細地思忖了一番。在省城能有誰對他這樣心懷敵意呢。他想了半天,就把目標定在了房致遠的身上。對於房致遠,章子建是有所了解的。在泰城工作的時候,他就知道房致遠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自從房致遠當了省黨部常務副部長以後,他從一些渠道也了解到了房致遠的心思,這個昔日的部下,現在也很覬覦常務副省長的位置。他經過認真地揣摩,感到這起桃色視頻事件有很大的可能是房致遠在背後策劃的。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出事了,在省府裡最有可能接替常務副省長職務的就是房致遠。
現在章子建感到自己報複房致遠的機會來了。以他的分析,房致遠跟楊曼柔的關係肯定不一般,要不然房致遠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把她從泰城調到省城的。要知道現在省歌舞團進一個人也是很困難的,房致遠把楊曼柔能安排進來,也實屬不易。
聽了章子建的話,裴思遠有些詫異地問道:“房副部長怎麼會跟楊曼柔認識?”
“思遠,這我也感到很奇怪,不過我想這個事倒可以問問泰城的簡書記,也許他會略知一二。”
聽到了楊曼柔是房致遠調來的,裴思遠的心裡就感到很不舒服了。他不由看了一眼章子建:“子建,你一會兒就給簡世超打一個電話,問問有些情況。”
章子建聽後,就朝他笑了笑說道:“思遠,我這就回辦公室給簡世超打電話。”他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看到章子建走了,裴思遠不由在心裡思忖,這個房致遠看外表規規矩矩的,沒承想背地裡也會偷香竊玉。想到這裡,裴思遠對楊曼柔的印象沒有先前那樣好了,感到女人一旦不純潔了,就立刻會遭到貶值。
章子建回到辦公室後,就立刻給簡世超打了電話。
“喂,世超,我是章子建。我有一個事需要向你打聽打聽,有一個女人叫楊曼柔你認識不?”
聽了章子建的問話,簡世超不知道他有何意圖,就吞吞吐吐地回道:“這個楊曼柔我倒是聽說過,好像在我們市的文化館工作。”
“那我再問你,房致遠怎麼會跟這個楊曼柔認識?”
聽章子建這樣問道,簡世超可聞嗅到了一些特彆的味道,他可不想卷入到什麼是非之中去。於是,他就含糊其詞地說道:“這個楊曼柔跟房副部長認不認識我可不知道,不過我倒聽有人說過,看到房副部長跟楊曼柔在一起吃過飯。”
聽到簡世超這樣的回答,章子建有些不滿意了:“世超,我怎麼感覺你在敷衍我呢。我跟你說句實話吧,我今天是替裴省長來問你的。昨晚裴省長看了一場演出,一個叫楊曼柔的女人引起了他的關注,他就想了解一下這個人的情況,這回你知道我的用意了吧。”
聽著章子建的話,簡世超的心裡就立刻萌生了一個新的計劃。於是他就對章子建說:“子建兄,我聽明白你的話了,既然裴省長對這個楊曼柔這麼在意,我們這些做部下的,也得幫忙才是。既然你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就不對你隱瞞什麼了。我跟你說,我對這個楊曼柔是很了解的,你容我幾天,我一定能讓楊曼柔去找裴省長的。”
簡世超的這一番話,讓章子建感到很意外。不過,他對簡世超這樣的答複還是很滿意的。他想,假如楊曼柔能主動去接觸裴思遠,自己可就真的是幫了裴思遠大忙了。
跟簡世超打完了電話,章子建就又來到了裴思遠的辦公室。一進屋,他就微笑著對裴思遠說:“思遠,楊曼柔的事我跟簡世超已經說了,他說過幾天就能讓楊曼來主動找你。”
聽著章子建的話,裴思遠不由也笑了:“子建,對這個楊曼柔我也就是過問一下,畢竟是一個獨唱演員,我隻是想知道她的一些情況而已,可沒有其他的什麼想法啊。”
就在裴思遠和章子建說話的時候,簡世超給楊曼柔也打了電話,
很快他就聽到了楊曼柔的聲音。
“我不是說,今後不讓你給我打電話嗎?”聽到簡世超的聲音,楊曼柔冷冷地回道。
聽著耳邊發出的冷冷的聲音,簡世超不由發火了:“楊曼柔,你的話就是金口玉牙嗎,我沒事才懶得給你打電話呢,我跟你說,今天晚上我想在泰城見到你,晚上我們五點在香格裡拉大酒店見麵,你可一定要來啊,要不然出了什麼事可就不怨我了。”
楊曼柔聽著簡世超的話,心裡顯得很忐忑,她不知道他的用意如何?於是,她就對他說:“那好吧,你晚上五點就在酒店等我吧。”
給楊曼柔打完了電話,簡世超不由在心裡樂了起來。他感到今天章子建的電話來得太及時了,這一段時間,他正想利用自己拍到的房致遠和楊曼柔的私照做點文章呢,他可不想讓這寶貴的資源躺在保險櫃裡,他要讓這些私照變成官場效益。如今這個機會來了,隻要能讓楊曼柔跟裴思遠在一起,那麼房致遠一定會對裴思遠懷恨在心,到時自己再在其間發揮點麵起子的作用,那麼自己的官道不是又有機會了嗎。現在,簡世超還不想利用從廖雲飛手裡拿到的那些照片跟章子建叫板,因為他知道章子建在A省是很有勢力的,他可不想拿雞蛋去碰石頭,那樣做事是不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