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寧足足休養了月餘,傷勢才堪堪見好。
此番她傷的極重,整條左臂幾乎廢掉,直到現在還未完全愈合,總是使不上力氣。
饒是她功底深厚,這次也去了大半條命。
代容端著藥進屋時,盛昭寧正坐在窗前看書。
“叫你躺著,怎麼又起來了。”代容擰眉道。
盛昭寧挨了訓,隨手把書放下。
“已經不妨事了。”
代容是鎮北王府的掌事姑姑,統管著王府裡所有的侍女和府中瑣事,盛昭寧自繈褓中被撿回王府,算得上是被她一手帶大的。
“你就逞強吧。”代容又氣又無奈。
盛昭寧剛被抱回王府的時候,瘦瘦小小的一團,白白軟軟的,像一個小棉花團子。
代容也是從小就進了王府,在府裡待了三十多年,終身未嫁,沒有自己的孩子,因此待她便如親女一般。
她希望盛昭寧能夠一輩子無憂無慮,平安快樂的過完一生。
可瞧她如今這個樣子,代容既氣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去當那見不得光的影衛,又心疼她滿身的傷痕,常常走在鬼門關邊緣。
“你昏睡的那幾日,遲少將軍來過了。”
盛昭寧不明所以的抬頭。
代容歎了一口氣,“聽遲家的人說,他去了漠北,尋藥。”
代容特意強調了“尋藥”這兩個字。
盛昭寧沉吟片刻,道:“為我?”
代容簡直要被她氣笑了,“不然呢?”
盛昭寧語氣冷淡,“我不需要。”
這次代容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歎了口氣。
“算了,說再多也是無益。”
盛昭寧的眼睛裡,除了魏頤,又能看得見誰呢。
“過幾日就是王爺壽宴,到時遲家的那位也要來,你可要當心些,避著點她走。”代容囑咐道。
這番話著實是為了她好。
那位屬意魏頤的遲大將軍嫡女,遲綰。三日後便是王爺壽宴,想必她此刻應該已經迫不及待要過來了吧。
盛昭寧喝完藥後,代容便端著碗走了。
屋內再次恢複平靜,火爐散發著灼灼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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