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她快樂。
魏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獨獨對她有這樣的想法,可他不願回避。
他喜歡盛昭寧嗎?
喜歡。
可究竟是出於君臣之情,還是將她當做知己,亦或是那其中還有什麼彆的情感。
他分辨不清。
喜歡她這件事,這是魏珩堅定的,確信並承認的事情。
至於是哪種喜歡,他需要時間去認清。
卻絕不會逃避。
所以,他重新坐回了床邊,任由盛昭寧拉住了他的手,低下眸子,眼中星光流溢,輕聲說道:“嗯,不走。”
然後,守在盛昭寧身邊枯坐了一夜。
月色下,微涼的夜風順著窗流轉在二人中間,那對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始終牢牢的扣在一起,不曾分開。
盛昭寧醒來後,魏珩早已悄然離去。
宿醉之後,額角不可避免的泛起了一陣銳痛。
昨夜記憶模糊不清,她沒有刻意去想,隻是從周危的口中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在得知是太子殿下送她回來時,盛昭寧明顯愣了一下。
一些零碎的片段從腦中閃過,快的捕捉不到。
隻剩下一陣清淺的鬆香盤旋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邊關戰事已平,遲家仍舊守在北境,鎮北王一行人便暫時在京中安定下來。
魏承鈞在京城有一座宅子,離皇宮不遠,府內丫鬟仆人俱全,雖久未居住,卻一直都有人打理,隻是缺少了一些生活痕跡。
眼看著天已入秋,北方各州相繼傳來災情。
年初至今,雨水不豐。先是逢旱,如今又趕上蝗災,北方許多地方顆粒無收,朝中上下目前對賑災一事吵的不可開交。
按理來說賑災應該是一樁苦差事,要一路顛沛流離,風餐露宿的趕往災區,又要與百姓同甘共苦,以免落下罵名。
可架不住大把大把的銀子往各州送,因此苦差便成了肥差,誰都想進去插上一手。
魏帝自然不會不知道裡麵的門道。
作為君主,朝中貪腐之風曆來是他所不能容忍之事。
如今邊關仗剛打完,朝廷還沒等緩過氣來,剩餘不多的糧餉幾乎全都要撥下去賑災,實在容不得半點損失。
是以朝中來來回回吵了許久,賑災一事卻還遲遲未定。
“陛下,當今北地災情嚴重,許多地方甚至已經出現了白骨盈野,易子而食的情況,當真駭人聽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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