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在他的注視下,盛昭寧又先後的處理好身上的傷口。
整個過程不到半刻鐘的功夫。
魏珩:“”
他目光複雜的看著她。
如果不是知道她隻是一個柔弱削瘦的女子,他定會認為她是常年以殺人越貨為生的土匪。
究竟要經曆過什麼樣的事情,才能夠練就這樣強大的一個人。
魏珩無法想象,卻也沒有過問。
盛昭寧會有不想他知道的事情,這很正常。
他隻是覺得,她身為一個女子,不該這樣堅強。
她可以喊疼,可以委屈嬌弱。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所有的苦和痛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咽下。
把自己完全隱藏在一片堅硬的盔甲之中,不容許任何人靠近。
清晨和風下,兩道相互依偎的身影並肩同行,順著水流,朝著不知通往何處的方向而去。
秋風掃過,落葉紛飛。
落滿枯葉的樹林裡,一名女子行走在林中,腳踩著落葉“哢吱”作響。
她的背上背了一摞木柴,繁重的一大捆,放在地上足有半人高,壓得她隻能彎著腰艱難的用腰背托住。
此刻已接近午時,刺目的陽光掛在正空。
她看了看日頭,算著時辰似乎已經不早了,是時候該回家生火做飯了。
若晚了,還不知她那繼母要如何的冷嘲熱諷。
她站在林中,朝前麵遙遙的看了一眼回去的路,腳下步子加快,沒一會就竄出林子,走到了無數次經過的小溪旁。
正順著那條熟悉的路一直向前走,後背上的木柴壓得她腳步艱難。不經意間一抬眼,她的眸色頓時一愣,隻見不遠處似乎有兩個人正相互扶持著一瘸一拐的走著。
這裡地處偏僻,四麵環山,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她所居住的陳家村,平時很少能見到生人。
瞧著兩人衣服都是濕漉漉的,還沾著血跡,她便猜到,這兩個人應該是不慎落水,被水流衝到這來的吧。
雖然心中知道麵對來路不明的陌生人最好不要輕易靠近,可瞧著他們兩個一瘸一拐行走艱難的身影,內心還是多有不忍。
這麼冷的天,兩人身上還帶著傷,若是不知道路,很有可能會再次迷失在樹林裡。
想到這裡,她也不再猶疑,背著柴火迅速的朝前麵的二人靠近。
盛昭寧最先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她回頭望去,卻見一身著樸素的女子背了一捆厚重的木柴,正朝著她和魏珩走來。
那女子見二人也回過了頭來,腳步先是一頓,隨後在看清兩人的相貌時,隻覺得呼吸都在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她的臉色頓時紅了一片,手指捏緊捆住木柴的麻繩,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你們是,落水了嗎?”
盛昭寧原本戒備的眼神在看清她的模樣後,緩緩鬆懈下來。
“是。”她點了點頭,問道:“勞問姑娘一句,這是哪裡,周圍可有醫館?”
那女子羞赧著看著她,回答道:“這裡是石州,鬆平縣烏頭鎮,再往前麵走就是陳家村。”
想了想,又道:“村裡沒有醫館,最近的醫館要翻過一座山頭去鎮上,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去我家。”
盛昭寧看了看魏珩,以二人目前的情況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她也沒有故作客氣,而是真誠道謝。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敢問姑娘姓名?”
那女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朝她笑了一下,道:“我叫陳錦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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