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半空的雙手動作一頓。
片刻後,四周氣壓瞬間低冷如冰。
盛昭寧緩慢的睜開眼,意識還沒有完全恢複。
她的眼上蒙著一層水霧,視線緩慢清晰後,看見的是僵停在肩後的手,伴隨著滔天的怒火,捏著薄毯的手都用力到泛白。
“阿珩?”魏頤眼尾泛紅,冷笑問道。
盛昭寧聽到聲音,脊背一涼,瞬間清醒過來。
他把那張薄毯披在她身上,扳過她的肩膀,眼中那抹瘋狂被壓抑的近乎扭曲,語調卻是病態的溫柔:“夢到什麼了,很懷念嗎?”
散落在臉側淩亂的發絲被輕輕撥到耳後。
盛昭寧對上他幽深暗炙的雙眸,狠狠顫了一下,冷汗從後背驟然冒出。
攝人的目光充滿壓迫的盯著她。
見盛昭寧沉默不語,魏頤掐在她肩膀上的手更用力了幾分。
“說啊。”他依舊笑著。
隻是那樣的笑容,配上陰鷙血色的雙眸,卻更顯幽森可怖。
盛昭寧麵色蒼白,不想惹怒他,隻是低著聲音道:“沒什麼,一些舊事罷了,早就已經過去了。”
魏頤嗤笑一聲:“過去了,還值得你這麼念念不忘?”
他閉上眼睛,想將心中湧起的那抹陰戾壓下。
可隔閡一旦生成,勉強維持的和平假象便會被狠狠打破。
魏頤神色緊繃,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他嗓音暗啞,低問道:“告訴我,怎麼樣才肯忘了他。”
怎麼樣才能把那個人徹底從她的生命裡剔除,滾出他們兩個的人生。
盛昭寧低聲道:“忘不掉了。”
謊話太過虛假,假到沒有意義,沒有人會相信。
她連說都懶得說。
“所以,你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在騙我。”魏頤手指收緊,雙目泛出猩紅血色。
她果然慣會說謊的。
是她說過會放下一切,和他好好過。
是她親口答應的。
他怎麼就會一次又一次的受她蒙騙,相信那些虛妄之言。
明明一切都在好起來。
她的身體在好起來,日子也在好起來。
怎麼又會變成一場虛假。
盛昭寧看著他隱隱瀕臨崩塌的神智,手指一縮,一字一句用力否認道:“不是。”
魏頤歪了下頭,盯著她的眼睛:“我還怎麼信你。”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人了。
那個人會一直存在她的記憶裡,無塵皎潔,永遠高高在上,俯視著嘲笑他一切徒勞的努力,看著他不管用儘什麼手段,都無法住回她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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