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精神時光屋內的z戰士們如乾涸的海綿般全力吸收神之氣,試圖衝破實力的枷鎖時,周梓龍卻悄然退出了這片充滿神秘力量的空間
他深知,在這關鍵的突破時刻,必須有人在外界築起一道防線,抵擋隨時可能降臨的危機,而他,甘願成為那個站在風暴前端的守護者。
時光屋的艙門閉合時發出低沉的嗡鳴,仿佛是巨獸沉睡時的鼾聲,周梓龍站在廢墟邊緣,這裡的景象宛如一幅被戰火撕碎的畫卷。
斷壁殘垣間,扭曲的鋼筋如同巨人折斷的肋骨,破碎的玻璃碎片在地上閃爍,像是撒落的星辰殘骸,裹挾著硝煙的風呼嘯而過,掀起他的黑發,那發絲在風中飄動,恰似一麵不屈的旗幟
他周身縈繞的銀色氣焰與身後金屬外殼的符文遙相呼應,符文如同活物般閃爍,又像是古老的文字在訴說著守護的誓言,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爸爸,你不修行嗎?”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疑惑,周麗瑤仰著小臉,清澈的眼眸裡寫滿困惑,那眼神如同兩汪清泉,倒映著對父親的依賴。
她攥著父親衣角的小手微微收緊,仿佛那是她在這動蕩世界裡的最後依靠,少女發間還沾著避難所裡的碎木屑,睫毛上凝著未乾的淚痕,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指尖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卻依舊固執地拽著那抹熟悉的衣角,仿佛害怕一鬆手,父親就會消失在這硝煙彌漫的世界裡。
“我先不修行了,如果全部的人都修行了,到時候危機來了也應對不了的呢!”周梓龍略微蹲低身子,動作輕柔得如同飄落的羽毛,與女兒平視
他的掌心輕輕覆在她頭頂,那溫暖的觸感像是冬日裡的暖陽,帶著安撫與疼愛,他望著遠處搖搖欲墜的避難所,那裡還躺著未痊愈的傷者,他們的呻吟聲時不時隨風傳來,如同微弱的求救信號
“總要有人守著大家!”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手掌下的發絲柔軟如羽,他望著女兒鼻尖沾著的灰漬,想起她在電話裡顫抖的求救聲,眼底的溫柔中泛起一絲疼惜,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劍,刺痛了他的心。
周梓龍忽然想起每次聯誼時,周麗瑤總能準確無誤地分辨自己和時空3的自己,連稱呼都透著微妙的差彆
她對自己的稱呼是更親昵一些的“爸爸”,叫時空3的自己就是單單的一個“爸”字,心中的疑惑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忍不住脫口而出:“麗瑤,我很好奇呢,你是怎麼區彆出我和這個時空的我呢?雖然我們身穿的服裝不一樣,但是一模一樣的臉你是怎麼區分的?”
他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女兒發頂,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看著她狡黠的眼神,忽然覺得這場浩劫中難得有了片刻的輕鬆。
“嘿嘿,不告訴你!”周麗瑤狡黠地眨了眨眼,那眼神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透著古靈精怪,她背著手往後退了半步,馬尾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像是一隻歡快的蝴蝶
“這可是我的小秘密!”她歪著頭,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驅散了周圍的陰霾,父女倆相視而笑,空氣中彌漫著難得的輕鬆,仿佛戰火與危機都在這一刻悄然退去。
廢墟上空的風突然停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咽喉,周麗瑤眼角還掛著未消散的笑意,正要開口繼續那個關於秘密的遊戲,卻見父親的笑容突然凝固,像是被速凍的蜂蜜,僵在臉上
周梓龍周身的氣息驟然變得凜冽,如同寒冬臘月裡刮過荒原的北風,帶著刺骨的寒意。他猛地站起身,動作快得如同被觸發的彈簧,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地望向天際。
遠處,那股熟悉又邪惡的氣息正如同黑色瘟疫般迅速蔓延,天空開始扭曲,暗紫色的漩渦撕裂雲層,仿佛天空被撕開了一道通往地獄的裂口
雲層翻湧著,如同煮沸的墨汁,發出低沉的轟鳴,像是遠古巨獸的怒吼,周梓龍的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尖大小,銀色氣焰轟然暴漲,那氣焰如同噴發的銀色火山,將腳下的碎石震成齏粉
氣浪如同一把無形的巨手,掀飛了遠處避難所的鐵皮屋頂,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徹廢墟,驚起一群黑色的烏鴉,它們撲棱著翅膀,發出嘶啞的叫聲,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災難哀鳴。
“你乖乖待在這邊和大家躲好,我去一下就回來!”周梓龍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古老的鐘鳴,在廢墟上空回蕩。他伸手將女兒往避難所的方向輕輕推了推,手掌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卻在接觸到女兒肩膀時刻意放輕了力道
指尖最後眷戀地捏了捏她單薄的肩頭,那動作像是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珍寶,他的眼神中既有對敵人的警惕,又有對女兒的不舍,兩種情緒在眼中交織,形成複雜的旋渦。
“爸爸你小心點,彆受傷了!”周麗瑤乖巧地點頭,眼眶卻微微泛紅,像是被夕陽染紅的雲朵。她緊緊抓住父親的手,遲遲不願鬆開,淚水在她眼中打轉,倒映著父親周身暴漲的銀色光芒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將人留在身邊,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浮木,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被風吹散的蒲公英,充滿了擔憂與不舍。
“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周梓龍揉了揉周麗瑤的腦袋,承諾的話語擲地有聲,像是在石板上刻下的誓言,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帶著父親特有的安撫。
隨後,他周身騰起銀色氣焰,那氣焰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盤旋在他身邊,他如同一道流星劃破天際,施展舞空術朝著黑周梓龍和黑孫悟空出現的位置飛了過去,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銀色尾跡,像是天空被劃開的一道傷口。
而在他身後,周麗瑤踮著腳,望著那道漸行漸遠的銀色身影,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的目光追隨著父親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暗紫色的漩渦中,風再次吹起,卷起她發間的碎木屑,卻吹不散她眼中的擔憂,她默默祈禱著父親能平安歸來,嘴唇微微翕動,像是在念著古老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