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符文在周梓龍周身流轉,宛如倒卷的星河,那些古老的符號並非靜止的圖案,而是如活物般在皮膚上遊走,每一道紋路都鐫刻著時間的奧義——有的呈現出螺旋狀,像是鐘表的發條;有的則是相互交織的線條,構成複雜的星圖。
他的身影在虛空中驟然消失,並非簡單的高速移動,而是徹底融入了空間的褶皺,又在下一個刹那撕裂空間壁壘,帶著銀藍色的微光鬼魅般出現在鹿人艾克麵前。
艾克瞪圓的瞳孔裡,周梓龍的拳鋒已如隕星般壓至眼前,拳頭上纏繞的符文發出細碎的嗡鳴,裹挾著時空法則的轟鳴。
那聲音並非來自空氣的振動,而是直接響徹在艾克的腦海中,像是遠古鐘擺的最後一次擺動。空氣在拳風前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鳴,如同被碾碎的玻璃,形成透明的碎片在兩人之間懸浮。
艾克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瞬間僵硬,鹿角在劇烈的衝擊中寸寸斷裂,斷裂處並非整齊的截麵,而是呈現出被時間侵蝕般的腐朽痕跡,飛濺的碎骨劃出兩道猩紅的血線,將他倒飛的軌跡染成修羅場,途經之處,懸浮的碎石都被震成粉末,仿佛連物質都在畏懼這股力量。
全王捧著水晶平板電腦,粉嫩的臉頰因興奮泛起櫻花般的紅暈,胖乎乎的手指在光滑的觸控屏上快速點擊,留下淺淺的指印:"哇,梓龍的出手速度好迅速呢!"他的聲音裡帶著孩童特有的天真,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擊意味著什麼。
艾克的頭像在確認淘汰的光芒中化作星屑,消散前的最後影像裡,鹿人驚恐的表情被永遠定格——瞳孔放大到極致,嘴角還殘留著未發出的嘶吼,那副模樣像被瞬間凍結的驚愕,與全王的歡呼形成詭異的對照。
另一位全王晃著蓮藕般的小腳,雙腳懸空踢打著座椅邊緣,雙手拍得清脆,笑聲如銀鈴般在無之界回蕩:"對呀對呀!像變魔術一樣!"稚嫩的歡呼與破碎的擂台形成刺耳的反差,讓第四宇宙剩餘戰士的脊梁骨泛起寒意,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比任何能量攻擊都更令人窒息。
戰場硝煙未散,周梓龍的身影已如幽靈般穿梭在擂台之上,銀藍色的符文在他身後拖曳出短暫的殘影,那些殘影並非實體,而是由純粹的時間粒子構成,在空氣中停留半秒便會自行湮滅,留下淡淡的光痕,如同水中的墨滴般緩緩暈開。
貓人吉普豎起的黑色毛發還在空氣中顫抖,每一根絨毛都帶著靜電般的戰栗,脖頸處突然泛起森冷的寒意——那不是能量攻擊的灼熱,而是時間停滯前的預兆,一道銀藍色氣刃如閃電掠過,並非實體的刀刃,而是時間流速的突然變化,擦著皮毛激起細密的火花,在無之界的微光下綻出金屬般的冷光,毛發被切割的瞬間甚至沒有產生疼痛,隻有一種詭異的麻木感。
同一時刻,獵鷹人弗萊俯衝而下的利爪抓了個空,帶起的勁風刮過周梓龍殘留的殘影,那殘影竟如玻璃般碎裂,在空氣中折射出七彩的光,每一塊碎片裡都倒映著弗萊驚愕的臉。
這是時間殘留的影像,是周梓龍刻意留下的陷阱,用來擾亂對手的判斷,弗萊的羽翼還保持著俯衝的姿態,身體卻因慣性向前衝去,等他意識到受騙時,周梓龍早已出現在他的側後方,銀藍色的眼眸裡沒有任何情緒,像是在觀察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
"喝!"周梓龍右腿橫掃,動作簡潔得沒有一絲多餘,音爆如雷霆炸響,空氣在恐怖的力道下扭曲成詭異的褶皺,那些褶皺裡甚至能看到短暫的空間重疊——一隻翅膀的影像出現在另一隻翅膀的位置,仿佛視覺錯亂。
弗萊急忙振翅格擋,羽翼與周梓龍的小腿碰撞的刹那,發出瓷器碎裂般的脆響,那是骨骼與能量同時崩解的聲音,羽毛如雪花般紛紛墜落,每一片飄落的羽毛都在以不同的速度下墜,有的快如流星,有的卻緩緩飄蕩,像是被不同的時間流所影響。他被掀飛至半空,身體在能量衝擊下呈現出不自然的彎曲,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揉皺的紙鳶。
吉普轉身欲逃,四肢的肌肉爆發出最後的力量,地麵被他的利爪劃出四道深溝,但後背卻撞上一堵無形的能量牆,那並非實體的屏障,而是時間的壁壘——他前方的時間流速正常,後方的時間卻陷入了停滯,形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界限。
回頭時隻對上一雙泛著冷光的眼眸,那目光如實質般刺痛他的靈魂,裡麵沒有殺意,隻有一種絕對的漠然,仿佛在看一隻誤入陷阱的昆蟲。兩道攻擊如毒蛇吐信,幾乎同時命中二人要害:周梓龍左手的銀藍色光彈精準地嵌入弗萊的能量核心,右手的掌風則拍在吉普的後腦,掌緣帶著時間的銳度,沒有造成血腥的傷口,卻直接震散了他們的能量凝聚。
將他們狠狠轟出擂台的過程,像是慢鏡頭播放的默片——弗萊在空中劃過弧線,羽翼的碎片與羽毛構成淒美的軌跡;吉普則像斷線的木偶,身體在空中翻滾,黑色的毛發被氣流吹得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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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王清脆的"淘汰"聲中,兩團光粒消散在虛空中,宛如被黑夜吞噬的螢火,連一絲溫度都未曾留下,光粒消散的位置,空間泛起細微的漣漪,很快便恢複平靜,仿佛剛才的戰鬥隻是一場短暫的幻覺。
擂台在劇烈震顫中呻吟,結晶化的地麵鼓起蛛網般的裂痕,每一道縫隙都滲出幽藍色的能量微光,像是瀕死巨獸的血管在搏動。揚起的碎石被周梓龍周身翻湧的氣焰絞成齏粉,那些粉末在銀藍色的能量流中懸浮片刻,便化作閃爍的星塵,順著氣流旋轉成細小的漩渦。
他每一根發絲都纏繞著細碎的時間符文,宛如掌控時空的神明,站在能量風暴中心卻衣袂不亂,目光如鷹隼般掃向剩餘的三人,那視線並非銳利的穿透,而是帶著時間的重量,落在誰身上,誰的動作便會不由自主地遲滯半分,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
海豚人歐菲噴出的腐蝕性液體還未近身,便被時間符文凝成的護盾彈回,那護盾並非實體的屏障,而是由無數旋轉的銀藍色符號組成的半透明光膜,液體撞上光膜的瞬間,像是落入了粘稠的琥珀,流速驟然減慢,表麵泛起細密的泡沫。
被彈回時,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如同一道扭曲的彩虹——那是時間與空間被扭曲的證明,液體的顏色從深綠漸變為幽藍,滴落在地麵前竟凝結成晶瑩的晶體,折射出破碎的光斑。
麻雀人露西射出的能量羽箭在觸碰到他衣角的瞬間,突然停滯,箭羽上閃爍的紅光凝固在最亮的刹那,尾端的羽毛還保持著扇動的姿態,卻再難前進分毫,繼而倒射而回,速度比射出時快了三倍,箭尖的能量核心發出尖銳的嗡鳴,嚇得露西花容失色,灰褐色的羽毛根根倒豎,身體蜷縮成球狀狼狽躲閃。
羽箭擦著她的耳際飛過,將身後一塊巨大的結晶岩射穿,留下一個光滑的圓洞,邊緣還殘留著時間符文的灼痕。
"一起上!殺了他!"獅頭人梅萊鬃毛炸起,根根如鋼針般挺立,鬃毛間纏繞著黑色的能量絲,宛如一頭暴怒的雄獅。利爪撕裂地麵衝來,每一步都在結晶岩上留下深三寸的爪痕,綠色的血液順著爪尖滴落,在地麵上暈開一朵朵詭異的花。
身後跟著的歐菲與露西也各自凝聚能量,歐菲的口中再次積蓄起腐蝕性液體,這次的量比之前多了三倍,在口腔中翻滾如沸騰的毒液;露西則振翅升空,雙翅並攏成弓狀,無數能量羽箭在她身前凝聚,箭雨如烏雲般遮蔽了小片天空,三股氣息交織成死亡之網,黑色的狂暴、綠色的腐蝕與灰色的迅捷相互纏繞,將周梓龍周身的空間都擠壓得微微變形。
然而周梓龍卻如淵渟嶽峙的山嶽,不閃不避。銀藍色的氣焰在他體表形成流線型的光層,符文的流轉速度逐漸加快,像是在計算著最佳的反擊時機。他甚至微微側過頭,目光越過三人,望向遠處第七宇宙的觀戰席,這種近乎傲慢的從容,比任何言語都更能激怒對手,梅萊的怒吼聲愈發淒厲,爪尖的能量幾乎要突破臨界狀態。
任由三人的攻擊落在身上。梅萊的利爪帶著撕裂空間的尖嘯,抓在光層上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歐菲的腐蝕性液體如瀑布般潑灑而下,在光層表麵蒸騰起大量的白霧;露西的能量箭雨如傾盆大雨,密集的撞擊讓光層泛起漣漪,周梓龍的身影在攻擊中若隱若現,銀發被氣浪吹得貼在臉頰,卻始終保持著平穩的呼吸,仿佛承受攻擊的並非他本人。
刹那間,銀色氣焰轟然爆發,如海嘯般席卷全場,那不是單純的能量擴張,而是時間法則的具象化——以周梓龍為中心,銀藍色的光浪呈環形擴散,所過之處,時間流速驟然加快,又在瞬間恢複正常,這種劇烈的波動產生了毀天滅地的衝擊力。光浪的前端泛著刺眼的白光,邊緣則是深邃的藍紫,像極了宇宙誕生時的第一道曙光。
梅萊被氣浪掀翻,龐大的身軀在空中翻了三個跟頭,重重砸在破碎的擂台上,撞擊點的結晶岩瞬間化為齏粉。他掙紮著抬頭,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利爪已經崩裂,綠色的血液混合著碎石刺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時間波動讓他的神經暫時失去了傳導功能,琥珀色的瞳孔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從未想過有人能僅憑氣焰的餘波便將自己重創。
歐菲的魚尾在撞擊中彎折成詭異的角度,痛苦地扭曲著,發出海豚特有的悲鳴,那悲鳴聲在時間波動的影響下,變得忽快忽慢,像是被損壞的錄音帶,她的身體被氣浪推得連連後退,撞在擂台邊緣的能量屏障上,綠色的毒液從嘴角溢出,在地麵上腐蝕出蜿蜒的溝壑,那些溝壑卻在時間的修複力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形成一種超現實的景象。
露西更是直接陷入地麵的裂縫,那是被氣浪掀翻的岩層形成的深淵,塵土飛揚中,隻餘一雙驚恐的眼睛露在外麵,灰褐色的羽毛被碎石埋住大半,翅膀的尖端還在微微抽搐,她能感覺到時間的力量在體內遊走,讓她的羽毛以極快的速度生長又脫落,這種失控的變化讓她發出細微的啜泣,卻連張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
周梓龍緩緩收回氣焰,銀藍色的光浪如潮水般退去,隻在他周身留下一層淡淡的光暈,他低頭看著陷入地麵的露西,那雙驚恐的眼睛裡倒映著他的身影,像小鹿望著獵人。
符文在他指尖流轉,形成一個微型的時間漩渦,他在計算著徹底終結這場戰鬥的最佳方式——不是出於殘忍,而是力之大會的規則不允許絲毫猶豫,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第七宇宙同伴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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