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煩人的蒼蠅。”望著靠近的托破,布羅利的心裡閃過一絲不悅,那感覺如同夏日午後耳邊揮之不去的蚊鳴,細碎卻足以攪亂心緒,他下意識地將開爾往身後拉了拉,他的尾巴在地麵掃過,帶起細小的塵埃,像是在劃定一道無形的界限。
“你等我一下!”布羅利的聲音還帶著未散的羞澀,尾音裡的顫抖如同風中的蛛絲,轉身時眼神已驟然變冷,那溫度降得比無之界的虛空還要低。
托破的紫色身影在石柱後投下狹長的陰影,如同巨蟒潛伏在洞穴入口,破壞能量如毒蛇般舔舐著地麵,留下一串串焦黑的痕跡,顯然沒打算給這對年輕人留下喘息的餘地,布羅利將開爾護在身後,綠色的氣焰開始瘋狂翻湧,像是被點燃的汽油桶,周身的空氣因這股壓抑的怒火而劇烈震顫,形成一圈圈可見的漣漪。
“破壞!”托破舉起泛著紫光的手掌,掌心凝聚的破壞能量如墨滴入水中,迅速浸染周圍的空間,所過之處,光線都被吞噬,形成一片詭異的暗紫色。
他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如同結了冰的湖麵,在他看來,任何阻礙第十一宇宙勝利的存在,都該被徹底抹除——哪怕是此刻眼中燃燒著怒火的賽亞人,在他眼裡不過是稍強些的螻蟻。
“你這隻煩人的蒼蠅,我宰了你!”布羅利的怒吼震得石柱簌簌發抖,裂縫在岩壁上蔓延,如同蒼老的皺紋,這是他跟著周梓龍修行以來,第一次被激起如此強烈的殺意,那感覺如同沉睡的火山突然蘇醒,岩漿在血管裡奔湧。托破的出現不僅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更讓他感受到開爾身上傳來的細微顫抖——那份他想要守護的溫柔,如同易碎的琉璃,絕不容許被這股粗暴的破壞能量玷汙。
話音未落,布羅利的身軀突然暴漲,肌肉塊如岩石般隆起,每一寸肌理都賁張著爆炸性的力量,原本健碩的體型壯實了整整一圈,金色的眼眸中燃起猩紅的火焰——超級賽亞人4形態的傳超形態,在極致的憤怒中徹底覺醒,紅色的毛發根根倒豎,如同鋼針般刺向空中。
周梓龍曾告誡過他,這種形態的力量過於狂暴,如同脫韁的野馬,稍有不慎便會失控,但此刻的布羅利早已顧不上這些,他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將眼前這隻“蒼蠅”徹底碾碎。
“吼——!”布羅利的拳頭帶著撕裂蒼穹的威勢轟出,拳風掀起的氣浪將周圍的碎石都卷上天空,形成一道小型的砂石漩渦。這一拳沒有任何技巧,純粹是將所有怒火與愛意熔鑄而成的蠻力,如同山崩時滾落的巨石,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托破瞳孔驟縮,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恐懼,倉促間凝聚的破壞能量盾在接觸拳頭的刹那便如玻璃般碎裂,發出刺耳的劈啪聲。他甚至來不及調動全身力量,整個人就像被隕石擊中,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重重砸在擂台上,激起漫天的煙塵。
“呃啊——!”托破的慘叫聲被沉悶的撞擊聲淹沒,如同被踩碎的昆蟲發出的最後哀鳴,布羅利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一把揪住托破的身軀,那強大的力量在他的巨力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將對方的腦袋狠狠摁在地上,擂台上的岩石被這股力量碾成粉末。
粗糙的掌心死死扣住托破的腦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如同鐵鉗般紋絲不動,下一秒,布羅利邁開雙腿,拖著托破在擂台上狂奔起來,托破的身體與地麵摩擦,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碎石被撞得四處飛濺,如同被犁過的土地。
開爾站在原地,看著布羅利狂暴的背影,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卻沒有絲毫畏懼,她能感受到布羅利的憤怒中,夾雜著對她的守護之意,那股力量雖然狂暴,卻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她握緊拳頭,粉色的氣焰在周身緩緩燃燒,做好了隨時支援的準備,卻又相信著布羅利能夠處理眼前的敵人。
堅硬的擂台地麵在托破的腦袋滑動下犁出深溝,那深溝如同大地被撕開的傷口,邊緣參差不齊,露出下方灰白色的岩石層。
碎石飛濺如暴雨,每一顆都帶著尖銳的棱角,砸在周圍的石柱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像是無數細小的鈴鐺在同時鳴響。火星隨著拖動的軌跡一路蔓延,如同一條燃燒的紅色絲帶,在粗糙的地麵上留下點點焦痕。
托破試圖掙紮,破壞能量在周身炸開層層氣浪,那些氣浪帶著紫色的光暈,如同水中的漣漪不斷擴散,卻被布羅利傳超形態下的蠻力死死壓製,仿佛投入大海的石子,起不了絲毫波瀾。
他的腦袋在摩擦中迸出刺眼的火花,那火花如同節日裡的煙花,短暫而絢爛,紫色氣焰因這屈辱的拖拽而劇烈波動,像風中搖曳的燭火,卻始終無法掙脫那隻如鐵鉗般的手掌,布羅利的指節掐著托破的頭顱,留下幾道清晰的凹痕。
“布羅利他……”開爾捂著嘴,粉色的眼眸中滿是震驚,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遮住了眼底複雜的情緒,她從未見過如此狂暴的布羅利,那股不顧一切的狠戾,如同沉睡的猛獸蘇醒,與剛才向她告白時的羞澀判若兩人,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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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能清晰感受到,這股狂暴的力量背後,隱藏著不願讓她受傷害的決心,那決心如同深埋地下的種子,此刻正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她的指尖微微發涼,卻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粉色的氣焰在掌心若隱若現,做好了隨時衝上去的準備,哪怕她知道,此刻的布羅利並不需要她的幫助。
不遠處觀戰的周梓龍眉頭微蹙,銀藍色的符文在眼眸中悄然流轉,如同水麵上漂浮的落葉,緩緩旋轉,他能感應到布羅利體內奔湧的野性,那野性如同脫韁的野馬,在經脈中橫衝直撞,隨時可能衝破理智的束縛,卻沒有出手乾預——有些戰鬥,必須讓這個一直被保護的賽亞人自己去麵對,如同雛鷹必須獨自麵對暴風雨才能學會飛翔。
他的指尖輕輕敲擊著膝蓋,銀藍色的能量在指尖一閃而逝,像是在計算著布羅利體內能量的波動頻率,隨時準備在他失控的邊緣拉回一把。
比魯斯咂了咂嘴,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許,尾巴在身後輕輕擺動,帶起一陣微風:“這小子……總算有點賽亞人的樣子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欣慰,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那個同樣為了守護而不顧一切的破壞神。
維斯站在一旁,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微笑,手中的法杖輕輕晃動,灑下一片柔和的光暈,像是在為這場激烈的戰鬥增添一抹寧靜的底色。
布羅利拖著托破衝過半個擂台,他的腳步聲沉重如鼓點,每一步落下都讓整個擂台微微震顫,仿佛有一頭巨獸正在狂奔。在接近邊緣時他猛地停下,慣性讓托破的身體在空中向前蕩了一下,又被狠狠拽回。
他掄起手臂,肌肉在紅色的毛發下賁張,暴起的青筋如同一條條青色的小蛇,將托破的身體在空中甩成一道弧線,那弧線優美而致命,如同死神拋出的鎖鏈,準備用儘全力將這個礙眼的家夥徹底砸出擂台,讓他化作無之界中一道短暫的光痕。
而被拖拽得頭暈目眩的托破,意識如同風中的殘燭,時明時滅,胃裡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在半空中終於抓住一絲喘息的機會,紫色的破壞能量在掌心瘋狂凝聚,那能量帶著黑色的閃電,如同濃縮的風暴,哪怕處於絕對的劣勢,候補破壞神的尊嚴也絕不允許他如此狼狽地出局,如同戰士就算戰死,也要保持站立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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