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藍色的時空裂縫在宴會廳門口緩緩消散,像融化的冰雕最後化作一捧水汽。
gt時空的一行人剛站穩腳跟,就被撲麵而來的飯菜香氣裹住,那味道濃稠得像化不開的糖漿,混著烤肉的焦香、水果的清甜和賽亞人特製炒飯的辛辣,在鼻腔裡層層炸開。
本時空的克林穿著乾淨的白色武道服,領口的龜字徽章在燈光下泛著光,快步從餐桌旁迎上來,皮鞋在地板上敲出輕快的節奏,臉上堆著熱情的笑:“你們就是師兄在gt時空結識的夥伴們,趕緊進來吧,就等著你們了!”
他身後的拉菲婭端著一籃剛洗好的水果,水珠還掛在葡萄的表皮上,像一串串透明的珍珠,她對著gt一行人溫和點頭,眼尾的笑意像被陽光曬化的黃油,瑪倫則探著腦袋往gt克林身後望,金色的雙馬尾歪向一邊,好奇地打量著這位白發蒼蒼的“爺爺版”爸爸,手指無意識地卷著發梢。
gt克林拄著拐杖往前走了兩步,木質的杖頭在地板上敲出“篤篤”的輕響,像老式座鐘的擺錘,渾濁的眼睛在本時空克林身上停留了許久,視線掃過對方緊致的肌肉、靈活的步伐,最後落在那雙明亮的眼睛上——那裡沒有歲月的疲憊,隻有經曆過無數戰鬥卻依舊清澈的光。
他下意識地釋放出一絲微弱的氣,像風中搖曳的燭火,卻在觸碰到對方周身凝練如鑽石的氣感時,忍不住在心裡感慨:“真不知道這個時空的我到底是怎麼修行的,好強呀!”
感受著那氣感純粹得像未經打磨的璞玉,卻蘊藏著驚人的密度,眼前的克林雖然看起來年輕,氣的純度卻遠超自己巔峰時期,連握著拐杖的手都不自覺地緊了緊——指節泛白的力度,泄露了內心的波瀾,原來不同的選擇,真的會造就截然不同的實力,就像同一顆種子,落在不同的土壤裡,長出的樹木竟會如此天差地彆。
“快請坐吧,”本時空克林熱情地拉著gt克林往餐桌走,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過來,像春日裡的陽光。
拉菲婭已經貼心地為他拉開了椅子,椅墊上還鋪著柔軟的棉墊,“我特意讓廚房做了海龜湯,是龜仙人師父以前最愛喝的那種,放了整整三隻大海龜的甲殼熬製,據說能增強氣的流動!”
gt克林看著年輕的自己和女兒說笑,瑪倫正踮著腳往他手裡塞草莓,紅色的果實蹭到他的鼻尖,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像被蒸汽熏過,他輕輕“嗯”了一聲,聲音沙啞得像生鏽的門軸,將拐杖靠在椅邊,金屬包頭與地板碰撞發出“叮”的輕響。
宴會廳裡很快熱鬨起來,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麵,瞬間激起層層漣漪,gt孫悟空剛坐下就抓過一隻烤雞腿,油汁順著指縫往下滴,金色的尾巴在身後歡快地掃著地麵,帶起一陣微風,把桌布的邊角吹得輕輕顫動。
本時空孫悟空立刻湊過來,鼻尖幾乎要碰到對方的肩膀,把一盤超大型烤肉推到他麵前,盤子邊緣堆著的肉片像座小小的山:“這個才夠吃!比琪琪做的烤全羊還帶勁!”兩個賽亞人相視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同時低頭大嚼起來,咀嚼聲像兩台運作的小馬達。
兩個賽亞人王子則坐在角落,像兩尊沉默的雕像,卻各自散發著不容忽視的氣場。
gt貝吉塔看著本時空貝吉塔深藍形態的氣浪,那藍色的光芒像燃燒的深海,在周身緩緩流動,忍不住冷哼一聲:“花裡胡哨,華而不實!”語氣裡的不屑像淬了冰,卻在對方遞來宇宙紅酒時,手指停頓了半秒,默默接了過去,深紅色的酒液在水晶杯裡輕輕晃動,映出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訝異——另一個自己,似乎比想象中更懂他的口味。
gt布瑪和本時空布瑪已經趴在一張桌子上,對著攤開的設計圖爭論不休,桌上的台燈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像兩隻互相追逐的甲蟲,“這個能量回路設計不合理,會導致過載的!”本時空布瑪用筆敲著圖紙,筆尖在“能量轉換核心”幾個字上劃出深深的痕跡,藍色的發絲垂落在圖紙上,像一綹流動的墨。
gt布瑪則指著其中一角反駁,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你懂什麼,這是我們時空最新的壓縮技術,能把三倍的能量塞進一個拳頭大的容器裡!”兩人吵得麵紅耳赤,呼吸都帶著火藥味,手裡的筆卻越靠越近,在圖紙中央的空白處畫出交叉的弧線——顯然找到了棋逢對手的樂趣,像兩隻勢均力敵的蟋蟀,在屬於它們的戰場上鬥得不亦樂乎。
gt小芳拉著瑪倫跑到甜品區,玻璃櫃裡的甜點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像被施了魔法的寶石,兩個小姑娘捧著草莓蛋糕嘰嘰喳喳,奶油沾在嘴角,像偷吃了蜂蜜的小熊。
“你們這裡的布丁比撒旦外公請來的人做的還好吃!”gt小芳鼓著腮幫子說,粉色的辮子隨著說話的節奏上下跳動,蛋糕上的草莓籽粘在鼻尖上,像顆小小的紅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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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倫立刻把最後一塊巧克力慕斯推給她,銀叉在盤子上劃出細碎的聲響:“這個更棒,是用仙豆粉做的,吃了能瞬間恢複力氣哦!”她眨眨眼睛,故意壓低聲音,“不過彆告訴爸爸,他不讓我吃太多甜食!”
周梓龍端著兩杯水走過來,白瓷杯上印著龍武門的徽章,水汽在杯口凝成細小的水珠,順著杯壁緩緩滑落,像誰的眼淚,他把水杯放在gt克林和本時空克林麵前,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嗒”的輕響。
“嘗嘗這個,是用龍武門的泉水泡的茶,采自後山的雲霧茶,淩晨四點摘的,帶著露水的味道!”他看著兩個不同時空的克林,前者鬢角的白發泛著銀光,像落滿了星星;後者臉上還帶著少年氣的青澀,眼睛亮得像剛打磨過的黑曜石。卻在拿起茶杯時,做出了一模一樣的手勢——拇指扣在杯沿,食指輕輕搭在杯身,連喝茶時先吹三口氣的習慣都分毫不差,像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gt克林抿了口茶,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像春天的風拂過草地。
他望著宴會廳裡的景象:兩個布瑪還在為圖紙爭執,卻已經共用一支鉛筆修改;小芳和瑪倫正用蛋糕奶油給對方畫胡子,笑得前仰後合;遠處的賽亞人們已經開始比拚誰吃的烤肉更多,金色的氣焰時不時竄起,燎到吊燈的流蘇。突然笑了,眼角的皺紋像被風吹皺的水麵:“真好啊,這個時空的大家……都很有活力,像永遠燒不儘的篝火!”
本時空克林點頭附和,手裡的茶杯輕輕晃動,茶葉在水中打著旋:“是啊,每天都有新的挑戰,今天打外星怪物,明天研究新招式,感覺永遠不會老,連拉菲婭都說我越來越像個孩子!”兩個克林相視一笑,笑容裡沒有羨慕,隻有了然,茶杯輕輕碰在一起,清脆的響聲裡,藏著對不同人生軌跡的釋然與祝福,像兩滴落入同一片湖的水,終於找到了共鳴的頻率。
遠處,兩個孫悟空已經鬨著要去訓練場切磋,本時空悟空把盤子裡的最後一塊烤肉塞進嘴裡,油汁順著下巴往下滴:“再不吃飽就沒力氣打架了!”gt悟空則抓起兩把烤串,金色的尾巴卷著幾瓶果汁,像個移動的小餐桌:“走走走,讓你見識見識超級賽亞人4的厲害!”他們勾肩搭背地往外衝,撞到了餐桌的桌腿,盤碗發出一陣叮當的抗議。
gt比克和本時空比克相視一眼,紫色的披風在空氣中劃出相同的弧度,無奈地跟了上去,嘴裡嘟囔著“真是不讓人省心”,腳步卻透著縱容,像兩位無奈又寵溺的家長。
周梓龍看著這跨越時空的熱鬨,赤色的尾巴在身後輕輕擺動,掃過地麵的一片蛋糕碎屑,他想起籌備這場聯誼會時的猶豫——擔心不同時空的碰撞會引發混亂,擔心彼此的差異會造成隔閡,可現在看來,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就像不同口味的糖果放在同一個罐子裡,反而能調出更豐富的滋味,無論是白發蒼蒼的gt克林,還是活力四射的年輕戰士,都在這溫暖的氛圍裡,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快樂,像迷路的孩子終於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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