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神宮殿的歡笑聲透過雕花窗欞飄向宇宙,窗欞上雕刻的星雲圖案在燈光下投下細碎的影子,像撒在星際塵埃裡的光斑。
周梓龍正舉杯與布羅利碰杯,水晶杯碰撞的輕響像碎冰落在銀盤上,星塵魚湯的鮮香混著宇宙紅酒的醇厚在空氣中纏繞,那香氣裡有深海星魚的清甜,又帶著紅酒特有的木質回甘,讓宴會廳裡的每個人都卸下了防備,連布羅利緊繃的肩線都悄悄放鬆,嘴角露出一絲靦腆的笑意。
孫悟空抱著烤全羊的骨架啃得正香,骨頭縫裡的肉被他用手指摳得乾乾淨淨,油汁順著下巴滴在金色的武道服上,留下深色的印記也毫不在意。
貝吉塔皺著眉遞過餐巾,白色餐巾上繡著小小的太空貓圖案——是維斯特意準備的,語氣裡帶著慣有的嫌棄:“你就不能注意點形象?”可自己的叉子卻又伸向餐盤裡的星雲牛排,銀廚星大廚的手藝確實名不虛傳,牛排外層烤得焦香,咬開後裡麵的肉汁泛著淡淡的粉色,帶著宇宙香料特有的辛辣,咽下去後喉嚨裡還留著餘韻,他忍不住又切了一塊,假裝沒看見孫悟空偷笑的表情。
周煜焱和周煜瀾正圍著維斯,像兩隻好奇的小獸,維斯手裡轉著法杖,杖尖的水晶映出十二宇宙的縮影,正講著第六宇宙象帕偷偷藏甜點被發現的趣事。
“上次宇宙會議,象帕大人把巧克力藏在尾巴下麵,結果被比魯斯大人的尾巴勾出來,灑了全王大人一身!”維斯的聲音裡帶著笑意,周煜焱聽得眼睛發亮,銀藍色的眼眸裡滿是好奇,伸手想去碰水晶裡的宇宙影像;周煜瀾則抱著胳膊,小聲追問後續,尾巴尖隨著故事節奏輕輕擺動,像跟著節拍跳舞的小精靈。
比魯斯蜷縮在天鵝絨沙發上,身體陷進柔軟的墊子,像一隻找到溫暖窩的貓,尾巴卷著最後一塊草莓大福,糖霜沾了些絨毛也不在意,他看著眼前的熱鬨景象——孫悟空的大嗓門、孩子們的笑聲、餐具碰撞的輕響,瞳孔裡難得沒有不耐煩,反而透著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和,像冬日裡曬過太陽的毛毯,軟乎乎地裹著人心,他悄悄咬了口大福,草莓餡裡的那美克星蜂蜜在舌尖化開,甜得剛好不膩,連平日裡總覺得吵鬨的笑聲,此刻也變得像背景音樂般悅耳。
沒人注意到,第七宇宙邊緣的地球,正有一雙怨毒的眼睛盯著周梓龍家裡的方向,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錐,要將遙遠星空中的光亮戳破。
雷德製藥社的總部藏在西都郊外的密林裡,外圍的樹木枝繁葉茂,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將白色的建築裹在其中。
從外麵看,這隻是一家普通的生物醫藥公司,門口掛著“研發健康藥劑”的招牌,員工們穿著白大褂來來往往,一切都顯得平和又正常。
可地下三層卻藏著一間戒備森嚴的暗室,厚重的合金門需要三重密碼才能打開,門後沒有窗戶,隻有冷白色的ed燈照亮整麵牆的屏幕,燈光慘白得像醫院的手術室,映得空氣裡都帶著一股冰冷的金屬味,屏幕上滾動著無數數據和照片,綠色的代碼與人物影像交替閃現,像一場無聲的風暴。
一個穿著紅色西裝的男子站在屏幕前,黑色汗衫的領口敞開,露出脖子上那根粗重的金鏈子,鏈子上掛著的骷髏吊墜隨著呼吸輕輕晃動。
他的頭發梳得油亮,發膠把每一根頭發都固定得紋絲不動,後發光滑得能映出屏幕的光,人中處那撇精心修剪的小胡子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像兩隻停在唇上的小蟲子。
瑪仙達的手指在觸控屏上快速滑動,指甲修剪得整齊,卻透著一股冷硬的質感,周梓龍昔日戰鬥的一些畫麵被他放大,赤色尾巴上的鱗片紋路、眼眸裡的自信,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他的眼神像鷹盯著獵物,死死鎖在屏幕上的身影。
“周梓龍……孫悟空……”他低聲念著這兩個名字,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木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連骨節凸起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屏幕上的畫麵突然切換,出現了紅緞帶軍團總部崩塌的影像——那是多年前被孫悟空炸毀的基地,火光衝天,鋼筋混凝土在爆炸中扭曲變形,像被揉碎的紙團,火光中還能看到瑞特總帥最後掙紮的身影,他舉著槍,卻被金色的氣浪掀飛,畫麵最後定格在燃燒的紅龍標誌上。
瑪仙達的眼神驟然變得狠戾,像被激怒的毒蛇,指尖重重戳在屏幕上的周梓龍臉上,觸控屏發出“滋滋”的電流聲,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當年你們聯手毀了我父親的心血,以為紅緞帶軍團就此消失了嗎?”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生鏽的軍徽,金屬表麵已經氧化發黑,上麵的紅龍標誌早已斑駁,邊緣還留著爆炸的焦痕,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標誌,動作裡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珍視:“我潛伏了這麼多年,在雷德製藥社洗白身份,研究能量武器,為的就是這一天——讓你們這群毀了我一切的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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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控屏被他劃得飛快,畫麵一張張閃過:周梓龍在龍武門教弟子練功,赤手劈開能量柱,周圍的弟子們露出崇拜的表情;孫悟空帶著悟飯在郊外野餐,父子倆坐在草地上,手裡拿著烤玉米,笑得眉眼彎彎;周梓龍和布瑪在實驗室裡討論,布瑪拿著設計圖,周梓龍故意皺著眉指點,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像鍍了層金邊……
最後,畫麵定格在周布拉和小芳玩耍的照片上,兩個小姑娘在龍武門的庭院裡追著蝴蝶,粉色和紫色的連衣裙在風裡飄得像花瓣,笑容燦爛得能驅散所有陰霾,瑪仙達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小胡子微微上翹,露出兩排整齊卻透著寒意的牙齒:“要報複他們,就得先從他們的家人下手——最珍視的東西被毀掉,那種痛苦,才最刺骨!”
他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文件夾圖標是一個紅色的骷髏頭,需要指紋和虹膜雙重驗證才能打開。裡麵是周梓龍和孫悟空所有親屬的詳細資料,排版得像一本精密的作戰計劃:周煜焱在龍武門的修行時間表,精確到每天幾點晨練、幾點練拳,甚至標注了他晨練時會經過的小路
周布拉常去的甜品店地址,連她最愛點的“草莓奶油芭菲”和每周去的次數都寫得清清楚楚;小芳每周三下午會去的武道館,館長的名字、館內的監控位置都有記錄;甚至連克林家瑪倫的學校路線,從家到學校會經過的每一個路口、幾點出門、幾點到校,都用紅色的線標注得明明白白。
“周梓龍的兒子們每天清晨會去東邊的訓練場,那裡偏僻,隻有一個老守衛;孫悟空的孫女最愛去西都的遊樂園,周末下午人最多,容易混進去……”瑪仙達用紅筆在屏幕上圈出這些地點,筆尖劃過屏幕時發出尖銳的聲響,指甲縫裡還殘留著調試能量藥劑時沾到的紫色粉末,那粉末帶著淡淡的毒性,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隻要把他們扣住,還怕周梓龍和孫悟空不乖乖聽話?到時候,我要讓他們跪在我麵前,求我饒了那些小鬼!”
他又劃到一張地球地圖,手指在龍武門和膠囊公司之間畫了個圈,圈裡標注著幾個紅點——是他早就選好的關押地點,偏僻又隱蔽,“得先編個理由支開他們,不能讓他們留在地球礙事!”
屏幕右下角彈出一條消息,是手下發來的能量武器調試完畢的報告,附帶的照片裡,一把泛著紫色光芒的能量槍正對著靶子,靶子被轟出一個巨大的洞,邊緣還在冒著黑煙。
瑪仙達滿意地點點頭,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個“批準”,然後將金鏈子塞進襯衫裡,整理了一下紅色西裝的袖口,西裝上沾著的紫色粉末被他悄悄擦掉,像在隱藏什麼秘密。牆上的鏡子映出他扭曲的笑容,那撇小胡子下的嘴角咧得很大,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眼神裡的狠戾像要溢出來。
“父親,您看著吧!”他對著空無一人的暗室低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虔誠,仿佛瑞特總帥的靈魂就漂浮在這冰冷的空氣裡,“我會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讓紅緞帶軍團的名字重新響徹宇宙——那些嘲笑我們、毀滅我們的人,我會一個一個,把他們踩在腳下!”
暗室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電流發出“滋滋”的輕響,屏幕上的照片被自動切換成雷德製藥社的標誌,紅色的龍形圖案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像一滴凝固的血。
此時的破壞神宮殿裡,周梓龍笑著接過周煜瀾遞來的水果,那是一顆從地球空運來的水蜜桃,表皮泛著淡淡的粉色,還帶著新鮮的果香。
他絲毫沒察覺到,遙遠地球的陰影裡,一張針對他家人的網,已經悄然收緊,網絲上還沾著毒,等著獵物踏入。
孫悟空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手拍著圓滾滾的肚子,突然撓撓頭,黑色的頭發被抓得亂糟糟:“不知道悟飯他們在家乖不乖,琪琪說悟天最近總偷偷溜出去打球,要不要回去看看?”周梓龍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眼眸裡滿是溫和:“放心吧,悟飯會看著他們的,再說還有布瑪在,不會有事的!”
他們都不知道,一場醞釀了多年的複仇風暴,正順著宇宙的縫隙,朝著平靜的地球席卷而來,宮殿外的星河流轉依舊溫柔,可地球的密林深處,冰冷的武器已經上膛,陰狠的計劃已經成型,隻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將溫暖的日常徹底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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