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心頭一顫,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但她忍住了,臉上一躍而起的嘲諷,“因為頭疼了,所以想起我了麼?”
她忽然覺得可笑。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傅淮之能堅決不見自己,卻因為一個頭疼來找她了,真不知該笑還是哭。
傅淮之逼近一步,捏著他的下巴,卻沒有用力,而是輕輕地把她的臉抬起,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你的目標是霍明征,還是張哲嶺?”
江晚意仰著小臉看他,眼底還是諷刺的笑意,“那你是吃醋,還是八卦?”
傅淮之睨著她的臉,忽然鬆開手,高大的身影從她身邊擦過去,走到沙發上坐下,身體懶懶躺在沙發上,很放鬆的狀態。
看樣子像是沒有要走的意思,江晚意來到了他麵前,“傅總,這是什麼意思呢?喝多了,不是應該回去休息?”
傅淮之腦袋後仰,脖子靠在沙發邊沿,抬手揉著眉心,修長的手指格外好看,“不是想見我麼?我來了。”
江晚意眼神漸漸冷了幾分,“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見你,既然如此,為什麼一直不見我?”
傅淮之把手放下來,掀起眼皮,“現在不是來了?”
江晚意沉了沉眸色,“晚了。”
她今晚得態度很冷漠疏離,再也不願意多提一句過往的事。
有些事既然做選擇了,那就沒有再轉圜的餘地。
傅淮之掀起沉重的眼皮,臉上染上明顯的酒紅,深邃的眼眸漆黑晦暗,盯著江晚意看了好一會兒,嗓音暗啞低沉,“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跟我耍性子麼?”
這些話,說的人心頭揪著揪著的疼。
說離婚的是他,簽字的是他。
現在張口就來的曖昧,還是他。
江晚意神色更冷了,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傅總沒什麼事就走吧,我這裡不是旅社,不是你想起來就可以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看她轉身要走,傅淮之伸手一把扣住她手腕,隻是輕輕一扯,就輕而易舉將她拉入懷裡,雙手將她抱住。
濃濃的酒味闖入鼻息,還有那股子霸道凜冽的氣息。
“放開我。”
江晚意被觸發了內心的怒意,掙紮了起來,掙紮了好幾下,反而被傅淮之報的更緊,仿佛要把她揉入骨血裡似的。
動作裡的纏綿,更讓江晚意感到抓狂。
她掙紮累了,索性停下來,仰起臉,頭發都亂了,貼在臉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呢?”
傅淮之眉心微微蹙起,眼底滿是隱忍,“那陣子太忙。”
江晚意聲音逐漸哽咽,“我是問你為什麼離婚?為什麼要突然提出離婚?傅淮之,到底是因為氣我和霍明征見麵了,還是因為周純?你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