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祖安側身,及時躲開丟來的瓶口,未等他露出得意笑容,沈聽諾已經脫下一隻高跟鞋,揮著帶尖跟的一頭,重重敲了過去。
“嗷——”
太陽穴遭到襲擊,秦祖安疼到抱頭嗷嗷叫,這一下令他眼前昏暗片刻,比剛才被酒瓶砸的傷還要疼。
沈聽諾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捏緊高跟鞋,對著秦祖安的腦袋,像敲地鼠一樣狂打不斷。
血液飛濺,染臟她指尖。
“饒命啊,我不敢了,彆打,彆打,再打會死人的!”
秦祖安毫無反抗之力,抱頭蹲在地上連連求饒。
他有想逃出消防通道,偏生剛移動半步,頭發就被狠狠揪住,落下的高跟鞋沒有停下來過。
這女人是真的狠,敲他不帶停歇!
在秦祖安失血過多,渾身疼到麻木,快要暈厥時,沈聽諾終於停下沾滿血的高跟鞋。
她俯視半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秦祖安,扶著牆壁輕喘,其實有時候打人也挺累的。
“喂,還活著不?”
她腳尖踢了踢男人的小腿。
秦祖安從血泊裡抬起頭,蒼白無力地詛罵:“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很好,正巧我也不打算放過你!”
沈聽諾一手掂了掂被血染透的高跟鞋,一手牽著紅裙,一瘸一拐上前,全程臉上掛著優雅不失禮貌的笑容。
看到她手中要人命的高跟鞋,以及血腥笑容,秦祖安全身是血,在地上瘋狂蹭著,直到後背抵著牆壁,退無可退。
他驚恐道:“我、我警告你,不要過來了!”
沈聽諾不聞不問上前,舉起手中高跟鞋就要落下。
秦祖安急促道:“沈姐,沈姐,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我會死的!”
他雙手合十,滿臉血的連連拜著。
高跟鞋抵在他額角上不動,沈聽諾半彎著腰背:“還跟沈琮告狀不?”
“不告了,不告了,我發誓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麵前!”秦祖安趕忙道。
見他上道,還知道“死”字怎麼寫,沈聽諾滿意點點頭,站直腰身,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
“把衣服給我脫了。”她冷冷道。
秦祖安抖著上下唇,滿臉不解。
沈聽諾說道:“你的話不可信,我得留點你的把柄在手上,免得你說話不算數又向沈琮告狀。”
秦祖安知道她想要做什麼,跪在地上磕頭,“彆啊沈姐,我、我不會再告狀了!真的,我發誓,我秦祖安要是再向沈琮告狀,我秦家就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沈聽諾壓根不信他的毒誓言,震懾地晃了晃高跟鞋,“廢什麼話,快點脫,不脫我把高跟鞋塞你屁/眼裡!”
秦祖安嚇得哆嗦,生怕沈聽諾說到做到,顧不上還在流血的腦袋和身上的疼,他趕緊脫下西裝外套、襯衫、褲子,最後隻剩下一條底褲。
沈聽諾嫌棄彆開臉,惡聲惡氣道:“還剩下一條,脫了!”
秦祖安顫巍巍脫下唯一遮擋物,弱小地縮在牆角。
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經曆過,隻不過,一般他是拍視頻那個,縮在角落的往往是彆人。
今晚,他終於體驗了一把被人拍的滋味,心裡萬分懊悔招惹上沈聽諾這個瘋女人!
該死的沈琮,不提前知會他,沈聽諾這麼恐怕!
手機懟著秦祖安,重點拍了他的臉,沈聽諾將視頻保存好,放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