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稀奇抽象的話術,看完顧肆也沒有生氣,反而很想笑。
聽他提到那幾條分手短信,沈聽諾既委屈又難受地說道:“所以說你是看到我的來電和短信了,故意選擇忽略是嗎?”
見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浮現不悅情緒,顧肆也立馬解釋:“我沒有故意忽略你的來電和短信,是我手機昨晚摔壞了,屏幕一直卡住用不了,還沒來得及換新手機。”
解釋完手機的事,他安撫地摸了摸她的小臉,嗓色柔和道:“你今天聯係我了?”
聽完他的解釋,沈聽諾非但沒有很高興,還反而很氣憤,她拍開他的手。
眸子微紅地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像傻子?”
“怎麼會?你為什麼要這麼問?”顧肆也不理解,他都解釋了,她怎麼還不開心?
沈聽諾清透的眸子在燈光下能看見隱隱水光,,“你說你手機摔了,屏幕一直卡住用不了,可你卻知道我給你發了分手短信。”
她鼻尖泛酸,聲音疲倦又難過道:“顧肆也,你若是後悔跟我交往了,可以直接跟我說一聲,你想分手,我不會糾纏,你大可不必用這種拙劣的謊言羞辱我。”
聞言,顧肆也無奈地晃了兩下手裡的東西。
沈聽諾眨了眨眼底的水霧,定睛一看,他手裡拿著的手機有點眼熟,像是她的手機。
顧肆也微彎下腰,視線與她平齊,凝視著她的眼睛,促狹笑道:“不要告訴,你連自己的手機都認不出來。”
所以他是在她的手機裡看見了那幾封分手短信?
誤會解除,沈聽諾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反而感到有些丟臉和難堪。
顧肆也會不會覺得她很疑神疑鬼?
僅是一天不聯係而已,她就能想到分手這一層去。
沈聽諾低垂著腦袋不敢與少年對視上,手指用力撓了撓耳尖,好似隻有這樣做方能緩解她的難堪。
顧肆也見女孩的耳朵都被抓紅了,他抬手製止她的小動作,“彆撓了,再撓就要出血了。”
沈聽諾抿了抿嘴唇,為誤會他的事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懷疑你對我的感情……”
“擦頭發的乾毛巾有嗎?”顧肆也不等她說完話,出言打斷她的道歉。
他知道她為了什麼道歉,他也清楚她並非無理取鬨的人。
剛剛那會她說分手時,他是真切感受到她的濃濃難過和不舍得。
說到底隻是個小小誤會而已,誤會說通了,她又乖得很,他又怎舍得怪她。
沈聽諾咬了咬唇內側,彆扭的沒有回答。
顧肆也勾了勾她臉頰邊的濕發,說道:“你頭發還在滴水,今晚是不打算擦乾了嗎?還是說,你以後都不想跟我溝通了?”
“乾毛巾在櫃子裡。”沈聽諾馬上出聲。
“去拿過來,我給你擦擦頭發上的水珠。”顧肆也溫和道。
沈聽諾朝擺在一旁的櫃子走去,從最底層的格子裡取出一件嶄新毛巾,拿到毛巾的她,剛轉過身便撞入少年的溫熱懷抱中。
清冽混著淡淡煙草鑽入鼻腔裡,沈聽諾麵頰一熱,雙手抵在少年胸膛前,想後退,可身後是櫃子,她退無可退。
“你乾嘛?”她仰頭,一雙乾淨的眸子無辜又羞然地看著他。
“你說我想乾嘛?”顧肆也抽走她手中的乾毛巾,展開蓋在她濕漉漉的發頂。
沈聽諾僵站不動,垂在腿側的手輕輕蜷縮。
顧肆也雙手揉擦著她的烏發,末了,用乾毛巾裹著她發梢,徹底吸走上麵的水珠。
“吹風機有嗎?”他問。
沈聽諾摸了摸沒再滴水的頭發,“去陽台坐一下很快就乾了。”
“晚上風有些大,小心感冒,把吹風機拿來,我給你吹一下。”顧肆也道。
“那你讓開一點,吹風機在櫃子裡。”沈聽諾後背貼著櫃子,他靠太近,她連身都不好轉。
“沒事,你告訴在我哪個櫃子,我來拿。”顧肆也非但沒讓開,還雙手撐在櫃子上,將女孩困於胸膛和櫃子之間。
“在第三個抽屜裡。”沈聽諾耳後發燙。
盯著她紅透似成熟果子的耳尖尖,顧肆也心口微癢,俯身貼在她耳邊,薄唇輕吻了一下她的殷紅耳尖。
沈聽諾不自在地縮了縮脖頸,推了一下他的肩頭,“彆鬨。”
“好。”顧肆也見她脖頸都泛了紅,他低低一笑,取出吹風機,拉著女孩到沙發坐下,他則站在一旁,一手吹風機,一手撥弄著她的長發。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上課嗎?”
在給女孩吹頭發的空隙,他若有似無地問。
沈聽諾沉吟了兩秒,“對,我今天課有點多。”
“來回還是坐的公交車?”顧肆也又問。
沈聽諾敏銳察覺到了什麼,她扭頭看向他,“你是在查我崗嗎?”
見她頭發差不多乾了顧肆也才關了吹風機,半蹲在了沈聽諾身前,大掌輕輕握著她的小手。
“你回來時,我看見你從他車上下來了,諾諾,我不是懷疑你跟他有什麼,我隻是不信任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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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才回來,他們應該是在外麵用了晚飯,而且就他們倆個。
孤男寡女,老叔還曾經向沈聽諾求過婚,顧肆也很難不多想。
沈聽諾不平地嘟囔,“你失蹤一天,我還沒查你的崗,你倒是好意思先查上我崗。”
他好意思說她,她都親眼看見他跟彆人去吃飯了。
顧肆也一臉坦蕩,“那你也可以查我的崗,我是你男朋友,你查我崗天經地義。不過說好了,你查完,就得讓我查,行嗎?”
他征求她的意見。
沈聽諾連想都不用想地點頭,“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