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不好意思,麻煩你讓讓,你站在這裡擋住我了。”正要離開洗手間的唐鞏被擋住去路,她不得不開口道。
雲月霓往旁邊走了幾步,讓出路來。
唐鞏這才得以走出洗手間,她回頭看了一眼,注意到雲月霓有點眼熟,她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隻能先趕回賽場。
她回到賽場時,距離比賽還有三分鐘,沒見到沈聽諾的人,她左右張望了一圈,沒找到人。
“比賽都快開始了,聽諾人去哪了?”
唐鞏看到沈聽諾的大提琴還放在原位,她以為沈聽諾還在賽場,隻是她沒看見便沒有多想。
洗手間裡。
“唐鞏,你在哪個隔間?”
拿著衛生紙趕來五樓的沈聽諾,在空蕩蕩的洗手間裡問了一句,幾秒過後,無人回應她。
沈聽諾挨個隔間敲門找去,直到最後一個隔間時,她後背突然被人推了一下,整個人不受控的往前撲去,額頭狠狠磕在瓷磚上,疼得她眼淚飆了出來。
緊接著,她聽到一聲很大的關門巨響,後麵便是拿東西抵住門的窸窸窣窣雜音。
忍著疼痛和惡心的暈眩感,沈聽諾渾身不適地趴在門上用力推著。
“唐鞏,是你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不解地詢問,回應她的是離開的腳步聲。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沈聽諾無法理解,不甘心地大喊。
外麵的人已經走遠了,根本不會回應她。
沈聽諾忍著湧上心頭的難過,拿出手機不死心地撥打唐鞏的電話,電話那頭直接顯示關機了。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冰冷機械女音,沈聽諾鼻尖一酸,腦中尤為混亂。
比賽快開始了,唐鞏這個時候將她關在洗手間,明擺著是不想讓她參加比賽。
可是參賽選手這麼多,唐鞏憑什麼會認為她就一定能奪冠?
沈聽諾無法接受遭到背叛的事實,她既傷心又懊惱自己為什麼不多留一個心眼,竟是被一時的友好給蒙蔽了!
趙青茶剛走出五樓的洗手間,雲月霓就迎了上來。
“如何?”
趙青茶冷笑道:“人已經關在裡麵了,不過她手機我沒拿到,要是她打電話向外求助怎麼辦?”
雲月霓早有所準備,從包包拿出一個信號屏蔽器,“有了這個,我看她還能向誰求助。”
趙青茶看到信號屏蔽器,興奮得眼睛一亮,“你居然做了這麼多充分準備!”
“既然要將沈聽諾踢出比賽,當然得做足準備。”雲月霓勝籌在握地說道。
趙青茶見比賽時間快到了,“那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回賽場。”
“行!”雲月霓點點頭,“你比賽加油,不意外的話這次的冠軍還是你的。”
趙青茶自信地笑了笑,昂首挺胸離開五樓,朝賽場走去。
昨天晚上沈聽諾害她出醜,讓她丟了這麼大的人,她又怎會輕易放過沈聽諾。
不過讓趙青茶驚訝的是,雲月霓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恨沈聽諾,今日這一環是雲月霓出的主意,她不過是打打下手。
總而言之,今天的比賽,沈聽諾彆想上台了,冠軍隻能是她的。
被關在隔間裡出不去,沈聽諾整個人都蔫吧了,眼看比賽時間快到了,她又找不到人來幫忙,不由更沮喪了。
“沈聽諾,你真失敗……”她自嘲地喃喃自語。
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朋友,剛以真心相待就落到這樣的結局,說不難過是假的。
在沈聽諾陷入自我懷疑當中時,顧肆也的電話打了過來。
一瞬間,沈聽諾委屈紅了眼,想也不想地按下接聽鍵。
“喂……”
“諾諾,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對勁?”顧肆也剛想告訴女孩,他來南區了,可一聽到她這一聲“喂”就敏銳察覺出女孩的不對勁。
沈聽諾這下更委屈和難過了,她哽咽了一下,“我、我好難過啊……”
顧肆也呼吸微頓了一下,溫聲安撫著女孩,“發生什麼事了,可以告訴我嗎?也許我能幫你解決。”
聽到這話,沈聽諾淚眼汪汪的告狀:“就、就是唐鞏那王八蛋騙了我,我把她當朋友,她居然騙我,太過分了……”
顧肆也:“?”
唐鞏是誰?
男的女的?
才兩個晚上不見,她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朋友?
顧肆也滿頭疑問。
“你先慢慢說,唐鞏是誰?男的女的?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他怎麼騙了你?還有你周圍怎麼這麼安靜?不是快到比賽時間了嗎?你這個點不是應該在賽場嗎?”
他每問一句就加重一次語氣,越問越著急。
“顧肆也。”沈聽諾哭了出來,“我我我被人關在洗手間裡了,去不了賽場比賽了……”
她就是一個蠢豬,居然這麼輕易信任一個隻認識不到兩天的人。
“你被關在哪個洗手間了?”顧肆也停好重型機車,仰頭望著眼前的體育館。
難怪她的聲音怪怪的,還哭了,原來是被人關進洗手間裡了,罪魁禍首應該是那個叫唐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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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嘟嘟嘟……”沈聽諾還沒說出被關的具體位置通話就斷了,不是她掛的,也不是顧肆也掛的,是她的手機突然沒信號了。
“怎麼沒信號了?剛剛不是還挺好的嗎?”沈聽諾舉高手機,嘗試尋找信號格。
顧肆也眉頭深蹙,連著打了三個電話過去,無一例外都是不在服務區。
聯係不上女孩,顧肆也徑直朝體育館走去。
不管了,先找到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