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個寧遠侯府的嫡女?好似不像傳聞中的那般粗鄙不堪……”
“噓!成婚之日退婚之事都做得出來,誰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周遭原本對蘇瑾月帶著好奇目光的女子,看向她的目光都帶上了些許異樣。
聽到她們的議論聲,蘇芷瑤得意起來。
蘇瑾月是親生的又如何!如今她臭名遠揚,大家隻會認為她蘇芷瑤才是真正的上京貴女!
“姐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薑家小姐,薑秋瑟。”蘇芷瑤道。
薑秋瑟不屑地打量過蘇瑾月,“之前見過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哪個不入流的人家,後來才知曉原來是你們寧遠侯府的嫡女。”
她說著看向蘇芷瑤笑起來,“她瞧著可比你差得遠了。”
旁邊的幾位女子也跟著嘲笑起來,幾人將站在旁邊的蘇瑾月孤立嘲諷。
“蘇二小姐是京城裡長大的,氣度自然和這位不同,怎能將他們二人相比擬!”
“汪姐姐說得對。”旁邊的女子毫不掩飾對蘇瑾月的鄙夷,“咱們這些隻會詩詞歌賦的,自然和她們在莊子上乾農活長大的不同。”
“是與你們不同。”蘇瑾月開口。
她看向說話的那女子,“若是沒有莊子上勞作的人,你們吃什麼喝什麼?隻會詩詞歌賦能果腹嗎?”
薑秋瑟冷哼一聲,“你少在這裡強詞奪理!我看你是莊子裡長大,根本不懂詩詞!自己粗鄙不堪,還來教訓我們!”
“你怎知我不會。”
蘇瑾月笑道:“也是,以己度人井底之蛙,薑小姐自己不會,可能覺得彆人也不會吧。”
“你胡說!”被蘇瑾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她不會詩詞,薑秋瑟臉頰憋得通紅,“說我不會詩詞,你敢我和比比嗎?!”
蘇芷瑤連忙攔下蘇瑾月,一副關係她的樣子,“姐姐,不可!”
“不要為了賭氣丟了咱們侯府的人。”蘇芷瑤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姐姐你剛剛從外頭回來不久,哪裡會什麼詩詞!”
薑秋瑟聽到蘇芷瑤的話,看向蘇瑾月冷笑一聲,“不會就彆丟人了!和我道個歉,我看在蘇二小姐的麵子上,這件事便算了。”
“是啊,姐姐。”蘇芷瑤勸蘇瑾月,“還是道個歉吧,不然這事鬨大了不好收場,母親若是知道,怕是會怪罪的。”
蘇瑾月隻當聽不到蘇芷瑤的話,看向薑秋瑟,“不是說要比比嗎,比什麼?”
薑秋瑟冷哼道:“既然你上趕著丟人,那我也不必對你客氣!”
“既然是賞菊宴,那我們就對菊作一句詩如何?!”
“好。”蘇瑾月點頭。
薑秋瑟勢在必得道:“我先來!”
“台前柑菊栽滿院,寒香爛漫蝶自來。”
這句詩很有小女兒家對鮮花爛漫的向往,倒是很符合情境。
眾人此刻的視線,都落在蘇瑾月的身上,有不屑的,有看熱鬨的,都在等著看蘇瑾月一會兒要怎麼出醜。
薑秋瑟看向蘇瑾月,“你接下一句,接不上來可以認輸,也沒那麼丟人!”
蘇瑾月向前走了兩步,幾乎沒有思索便道:“他日我若為將軍,報以邊疆萬裡菊。”
……
“噗!”
人群中不知哪個先笑了出來,眾人隨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