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顯和大熙帝具體聊了什麼,李相夷是不知道的。
隻是第二日,大熙帝便對外宣告,他收了位義子,並當即將其立為太子。
此人便是李相顯。
意外的是,朝堂中並沒有多少人反對。
大熙帝看著算是全員默認的朝堂,眼神顫動,隨即恢複平靜。
立太子的半個月後,太後病逝。
當天夜裡,一輛馬車載著身著尋常衣服的老太太,悄無聲息的駛離京城。
大熙帝站在城牆上,望著那遠去的馬車久久未語。
李府。
李相顯躺在雲瓷送的搖椅上,聞訊隻是微笑道:“讓我們的人跟著,可彆讓她那麼容易的死了。”
“是!”
死亡?
那豈不是解脫了。
她不是為了皇位能將李家滅門嗎。
那他就讓她失去她最在意的一切。
李相夷是確認李相顯不會有危險後,才帶著雲瓷離開的。
誰成想剛離開京城沒多久,便因為有人要造反,被將士堵在途中。
雲瓷和李相夷交換個眼神。
“不會是……”
“有可能。”
“那哥哥?”
“我們回去。”
兩人趁著沒人察覺,棄馬,用輕功急速返城。
此時,已經搬入皇宮,被皇帝帶在身邊教學的李相顯,正好遇上帶著單孤刀前來的宗室。
“宗叔,你這是要做什麼?”
“彆叫我宗叔,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小子!”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對著單孤刀揮手。
單孤刀對身後人一個眼神,對方便迅速上前,將刀架在了李相顯的脖子上。
李相顯視線劃過單孤刀,什麼也沒說,也沒反抗,任由他們帶著自己進入議事殿。
大熙帝聽到動靜抬頭,看到這一幕頓時愣住,狐疑的看向李相顯。
“?”
李相顯無辜微笑。
大熙帝:“……”
“咳。”大熙帝清清嗓子,視線落到那位宗叔身上,“這是在鬨什麼?”
“鬨?我看胡鬨的是陛下才是!”宗叔神情激憤的指著李相顯,“你竟然立這麼一個野小子為太子!先前和我們宗室……”
通體大意,不過是宗室看大熙帝無子,料定這皇位最後肯定落入他們手中,卻沒想到突然冒出個野小子太子,朝堂上還沒人反對,這肯定是被脅迫了。
所以他們宗室為了救皇帝,不得已才做出帶病入宮之事。
大熙帝表情未變,一點兒不帶緊張的。
“朕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