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動不動，仿佛沒有意識。
而另一邊，則是幾具身上血跡已經乾涸的小孩屍體，周圍還爬著一些蟲，顯然被丟棄在這裡的時間不短了。
張正霆沉著臉，讓合作的官方人員將孩子帶走，送去做更細致的檢查，然後自己走入關有孩童的暗室。
“這些都是近半年失蹤的孩子。”
雲瓷驚訝道：“都是上京的？”
張正霆搖搖頭：“隻有剛才送走的那個孩子是上京的，剩下的這些都是其他城市，我是通過共享渠道那邊，看到的這些消息。”
這些孩子最小的五歲，最大的也不過八歲。
但他們的生命卻永遠定格在這一個年紀，不會再成長。
官方合作人員搬了一趟又一趟，如此大動靜，也瞞不住附近的人，很快一則有關‘大型兒童拐賣案破獲’的消息，便出現在上京市的電視新聞中。
至於那個試圖逃跑的酒吧老板，他藏身在暗室的屍體堆裡，被張正霆直接抓獲。
回小隊四合院時，張正霆還十分感慨道：“早就猜到他不會老實，但沒想到這麼沒用，還以為能跟著他查出點古神教會的蹤跡呢。”
早就看出端倪的雲瓷目露驚訝：“所以張哥你是故意放那人跳酒窖的？”
“那當然，我可是老守夜人了，那種放跑嫌疑犯的錯誤可不會做！”
“張哥的演技真厲害，以後就算不當守夜人了，說不定也能進娛樂圈混混。”
不當守夜人？
張正霆還真沒想過這樣的可能。
以現今的世道，哪會那麼快解決呢？
內有古神教會和神秘作亂，外有迷霧，以及外神虎視眈眈。
他們一日不將這些解決，一日便不會撤離‘守夜人’的崗位，哪怕戰死。
但張正霆並沒有，將自己略顯悲觀的想法傳輸給雲瓷，他隻是問道：“如果以後不做守夜人了，你想做什麼？”
雲瓷認真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沒什麼大誌向，或許會回孤兒院去，幫院長爺爺一起照顧孩子，也或許會繼續種田，擴大自己的種植規模……”
兩人閒聊著離開守夜人後能做的職業，回到006小隊據點。
今天他們並沒有探查到，與古神教會相關的情報。
經審問，酒吧老板並不是古神教會的重要人物，他隻是在幫古神教會搜羅一些，有天賦的孩子。
“——如果被古神教會的大人看中的話，那些孩子便會被帶走培養，從小就埋下忠於古神教會的種子。”
順著酒吧老板這條線追查，他們查到了好幾條下線，聯合當地的守夜人與官方組織一起進行圍剿，持續了一周，便全部解決。
至於酒吧老板的上線——
“——我並不知道那位大人是誰，他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表露過真容，但他出手很大方，每次被選中，我能得到很豐盛的報酬。”
查不出上線。
那些被帶走的孩子便無法救援。
上京市內，古神教會的蹤跡也徹底消失，斷絕。
之後涉及到人口拐賣的相關處理事宜，守夜人便撤出去，不再參與。
隻是，就在守夜人小隊徹底離開的當天晚上，酒吧老板便被發現，暴斃在審訊室內。
他的死狀很淒慘，血幾乎濺滿了一整麵牆。
但他的遺容，卻是在微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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