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魂顯然沒想到雲瓷能看到她，麻木的表情裡多出幾分情緒，但很快又重新落回李德陽身上。
他們，都在等待著酆都大帝的回歸。
等待著酆都大帝拯救他們，再入輪回。
李德陽恍惚間又聽到了那熟悉的呼喚聲，他的視線虛虛落在一個方向。
百裡胖胖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了他的禁物眼鏡，戴上的瞬間便白了臉。
“好、好多鬼……”
百裡胖胖點出幾個鬼的位置，李德陽一聽自己身上也有，頓時跳腳著驅趕起來。
“他爬到你頭上了！”
話語降落，李德陽的頭發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白。
曹淵迅速搶過百裡胖胖手裡的佛珠，拍在李德陽身上開始念經。
——超度咒。
和雲瓷以前聽過的有些細微的區彆。
雲瓷用心記了一下，然後在百鬼跑過來時，對著曹淵伸出手。
“我來吧。”
曹淵一怔，下意識把佛珠串遞給雲瓷。
雲瓷將佛珠串握在掌心，雙手合十，慢慢念出曹淵剛才念的經。
“——”
在百裡胖胖的視線內，那一道道鬼影，接連化為金色虛無，被雲瓷超度。
他招呼大家逃跑的動作緩緩停住，臉上的驚訝十分明顯。
沈青竹怔愣的看著雲瓷的背影，心中的懷疑愈發明確。
曹淵悄悄來到沈青竹身邊：“小瓷她……也修行過？”
沈青竹搖頭：“從我認識她起，就沒見她修行過。”
百裡胖胖探頭：“那就是在你們認識之前？”
沈青竹麵無表情：“她還沒一歲時就和我認識了。”
“……”
“……那是沒修行的機會哈。”百裡胖胖乾笑兩聲，“總不能是上輩子修行過。”
此時的雲瓷已經超度完成，聞言問道：“什麼上輩子？”
“沒什麼沒什麼。”百裡胖胖的視線掃過徹底乾淨下來的周圍，對著雲瓷豎起大拇指，“小瓷，沒想到你也挺變態的。”
以前沒修行過，第一次做就做的這麼完美。
曹淵跟著點頭：“如果我師父看到你，肯定會很想將你收為徒弟的。”
或許還會感慨幾句‘可惜了’、‘暴殄天物’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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