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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晚絳睜眼醒來已經在南下的馬車上。
可馬車裡的人既不是小櫻和鄒媼,更不是王氏,而是淩央。
她躺在鋪了層層軟毯的車榻上,衣衫淩亂,墨發四散。而淩央坐在榻邊,他低著頭,指尖把著她一束頭發,他正在如癡如醉地親吻她的發絲。
霍晚絳嚇得不敢動彈,身上浮起一層細細的小疙瘩。
淩央居然敢堂而皇之把她劫走,是不是已經發現——
“舅母,您醒了?”
聽到這個稱呼,霍晚絳才疏下一口氣,看來淩央還是沒敢邁出那一步,否則早就發現她的疤認出她。可是——可他現在真以為她是舅母祁氏的話,居然就敢對她動手動腳?
禮法何在,禮義廉恥又何在?
他真是瘋了。
霍晚絳怒而瞪他:“陛下這是何意?妾身要回雲中城,還請陛下迷途知返。”
淩央卻是不屑一笑,他欺身下壓,緊緊貼近了她,薄唇更有意無意在她唇角邊擦過,眼神也毫不客氣地朝下看向她領口延伸出的一抹春色。
他漫不經心問道:“不知小舅舅有沒有告訴過舅母,您長得很像朕故去的皇後。”
“連滿頭長發都一模一樣。”
霍晚絳頭痛欲裂,她刻意反問:“哪位皇後?陛下可是有兩位皇後。”
不知道她昏迷了幾天,也不知王氏等人知不知曉她的下落。但她清楚,隻要她跟著淩央邁進長安城一步,阮娘和溫嶠就完了。
她要想辦法製止這件事發生,至少她不能任由淩央操控。
被她牙尖嘴利這般一問,淩央的笑意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險些被她氣得敗露。
她故意的。
她分明知道他說的是誰,她分明都記得,她卻偏偏要選擇問出這樣的話刺他。
淩央隱忍怒火,笑得瘮人:“舅母言重了,朕隻有一位皇後,也是朕的發妻。您與她……”
他抬起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龐。
霍晚絳迅速彆開臉,一雙秀眉皺得快掉到地上:“斯人已逝,望陛下節哀,妾再像文昭皇後也不是她。妾在雲中城都聽聞陛下對她的一片癡心,可您現在這些舉措,並不像世人所言那般愛她。”
“您若當真愛她,尊重她,就放妾走吧,妾保證此事絕不會向大司馬泄露半個字。”
淩央壓住嘴角的弧度,不禁在心裡冷笑一番,阿絳,你太能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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