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人與秦人一樣,尚黑、紅二色,因此喜服也多用這兩種顏色搭配為主色。這件喜服,是他早在回長安尚未掌握實權之際,就私下命人著手準備的了,隻是後來還沒有機會用上,霍晚絳就跑了……
淩央儘量不去想那些糟心事,親自給她換上大氣繁複的喜服。
他看到霍晚絳緊擰的眉慢慢鬆開。
淩央忍俊不禁,她驟然放鬆,想必是以為他又要對她胡來吧。但今日極不一般,至少現在,他不會這麼做。
不過……
他盯著她眼上三指寬的緞帶,忽發現不失為一種新的玩法,有機會他總要跟她試一試的。
霍晚絳覺得淩央越來越莫名其妙,大費周章把她的眼睛蒙上,就是為了給她換一身衣服麼?
他真是把她當成個布娃娃了,想蹂躪便蹂躪,想打扮就打扮。
今日這身曲裾長裙比常服更刺膚些,無論是身前身後,似乎都繡滿了圖樣。
霍晚絳正在猜測曲裾樣式,忽然雙腳懸空,是淩央把她抱了起來。
眼下她什麼也看不見,生怕摔著,下意識伸出雙手摟緊淩央的脖子。她聽到淩央抬腳的聲音,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要帶我去哪裡?”
她現在已經接受了淩央精力旺盛的事實,就連白日和他胡來都沒關係,隻祈求他彆突發奇想帶她去一些奇怪的地方。
淩央笑道:“先保密。”
霍晚絳能感覺到淩央抱著她一路出了露園,隨後她再踏踏實實坐下,似乎已經坐進了馬車之中。
沒了視覺,聽覺便變得尤為靈敏,很快,她聽到了車輪轟鳴的滾動聲。
……
椒房殿。
霍晚絳不知道自己被淩央抱回故地,她忍不住了,剛想抬手扯下緞帶,卻被淩央一把摁住手:“再等等,等阮娘給你梳好頭發。”
“阮娘也在嗎?”霍晚絳臉色好了許多。
她跪坐在梳妝台案前,案上立一麵清晰平滑的圓形大銅鏡,映照出一張豔色絕世美人麵,她自己卻是瞧不見的。
阮娘跽坐在她身後墊子上,扶住她的肩,笑盈盈安撫她:“是奴婢,娘娘稍安勿躁,奴婢會侍奉您梳發的。”
霍晚絳聽到了淩央離開的腳步聲,和他丟下的一句話:“這裡先交給你了。”
他居然就走了。
看不見的每一刻都度日如年,尤其阮娘這次為她梳發也梳得極慢,霍晚絳都快等睡著了,阮娘才在她腦袋上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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