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坤皺了皺額上的兩縷白眉。
“如果為師沒有記錯,這個李道宗是個五行雜靈根的資質。當初純粹是為了湊數,才把他招進了宗門。
就這麼一個全宗皆知的廢物弟子,難道他與宇軒還有過交集?”
尋道宗的每一期弟子,人數大多都在百人左右。
作為宗門的高層,對於這些弟子的情況,都非常了解。尤其是那些,讓他們印象深刻的弟子。
如一些天賦異稟,修煉成效突出的優秀弟子。或者,就是像李道宗這樣的,出了名的修行廢材。
“回師尊,這個李道宗,豈止是與師弟有過交集。
此人的修行資質極差,修行了三年,還是煉氣一層的修為。
前段時間偶有機緣,才修煉到了煉氣三層。
但就是這麼一個修行廢柴,師弟卻幾次設計此人。他甚至還動用關係,將這個人關入了執法堂的地牢內。
據弟子在執法堂的朋友魏無羨講述,師弟還親自去審問了這個人。
可能並沒有得到師弟想要的結果,師弟便想將這個人除掉。沒有想到,卻讓這個李道宗逃出了宗門。
趙師弟知道了之後,立刻就追出了宗門,這後麵的事情,師尊就已經知道了!”
聞言,許坤就沉默了。
作為師尊,他對於趙宇軒極為了解,必然是這李道宗的身上,有什麼隱秘,引起了趙宇軒的極大興趣。
否則,也不會讓一向自視甚高的趙宇軒,屈尊降貴的去對付一個外門弟子。
看見自己的調查,已經引起了師尊重視,周默然心中一喜,接著說道,
“弟子以此為線索,又調查了,師弟與這個李道宗之間的關係牽扯。
卻發現,師弟在半年之前,曾經安排了幾個手下,去打聽一名當期弟子的消息。
而這個名叫劉金然的當期弟子,又與李道宗關係密切,師弟才與這個李道宗有了交集。”
周默然的話音未落,許坤的神色就是微微一震!
作為一名築基期的修士,許坤早就能夠做到,對於身體的精細把控,喜怒不形於色。
雖然隻是他神色的一個細微變化,卻已經代表了他心中的震驚!
他之所以感到震驚,是因為他再次聽到了劉金然這個名字!
“此次千鬼洞窟爭端,為師以此事壓迫歸元宗,歸元宗卻聯合鑄劍宗向我們提出,以當期弟子的比鬥來最終解決。
但他們竟然指定這個劉金然,必須要參與比鬥。結合宇軒之前的事情,這個劉金然的身上必然另有隱情。”
許坤現在基本上已經摸清楚了,發生在趙宇軒身上的事情脈絡。
趙宇軒為了追殺李道宗,而進入了千鬼洞窟。後因不知名原因,與歸元宗的五名弟子發生了衝突,並因此隕落。
此事通過護身法器的反饋,他已確信無疑。
“你一定要將這個劉金然找到,還有那個李道宗,將他們儘快帶回丹閣,為師要親眼看一看,他們的身上到底有何隱秘?”
師尊許坤的話,讓周默然大吃一驚。這個劉金然居然能牽動歸元宗和鑄劍宗的關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尊,弟子已經調查得知,那劉金然已經離開了宗門。並且消失了四個月之久,無人知道他的確切消息!”
許坤斟酌了許久,好似才下定決心。
“默然,你拿著我的令牌,去一趟宗門大殿的魂堂。將劉金然的精血本命魂牌取來,待為師做法,將他找出來!”
半個時辰之後,許坤看著手上的玉質魂牌,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塊手掌大小玉質的精血本命魂牌,在其最中心處,有一小團紅色的血絲,正是劉金然的精血。
但是,魂牌的玉質本體已是裂痕斑斑,幾乎就要碎成了幾塊。
魂牌的情況表明,劉金然最近遭受了重創,近乎隕落,現在可以說是生死未知。
更為重要的是,這塊魂牌竟然已經被人做過法了,魂牌上留下的精血,幾乎已經損失殆儘。
看樣子,已經有人在尋找這個劉金然了。
魂牌此時的狀況,已經極不利於他施法了。但為了將劉金然找出來,許坤隻得動用秘法了。
又是半個時辰之後,許坤手上劉金然的本命魂牌已徹底碎裂。一根極其細小的血色紅線,從中飛出,跨越了天穹,直向遠處而去。
片刻之後,盤坐在蒲團之上的許坤豁然睜開了雙眼。
竟然是在清河坊市!
“默然,你帶上這塊殘玉,即刻啟程去往清河坊市,它能在百丈範圍內,感應到劉金然的存在。
如果為師推斷不錯,宗門內的幾大山峰,也在找尋這個劉金然。所以,你要搶在他們之前,將劉金然帶回來。
另外,後天是奇寶閣拍賣會的日子。你順便走一趟,儘量將一尊名為五彩琉璃的煉丹爐拍下來,帶回丹道峰。
為師剛剛施展了秘法,需要閉關恢複,此事就需要你一力承辦了。”
看著神色有些疲憊的師尊,周默然語氣決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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