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雲海之上,一座高達千丈的山峰正在穿破雲空,從天上飛掠而過。
山峰之上,一座青玉為基,紫雷為瓦的樓閣,矗立在山巔。
其間修士禦劍如電,道道遁光出入青冥。
可見那樓閣高懸一塊“青霄閣”牌匾,連同其下的山峰,籠罩在一片七彩的華光之中。
仙雲繚繞的青霄閣大殿內,一名紫袍老者端坐高位,隻是他的真容被法力玄光所遮掩,難見其詳。
大殿下方,一名身穿黑袍的道人正躬身而立,神色肅穆而恭敬。
“回稟師尊,紫電青霄宮已經飛越了炎火山脈,接近了雲蕩山外圍區域。
隻是巡天儀反饋的位置再度有了變化。
弟子特來請示師尊,是否命巡衛進入雲蕩山追查。”
隻是他等了片刻也不見師尊開口,隻得繼續解釋道,
“原先停留在天狼峰,赤虎宗和火雲門附近那些牒牌反饋的位置,已再度向著雲蕩山深處遷移。
弟子懷疑,他們是想將我們引入雲蕩山深處,從而引發我們與青璃妖王的衝突。
還請師尊斟酌。”
片刻之後,終於傳來了紫袍老者那有些淡漠的聲音。
“玄雷,你與為師有多久不曾當麵說過話了?”
玄雷道人神色一黯,低頭道,
“稟師尊,弟子已有十二年不曾麵見師尊了。
不過弟子明白,這些年來師尊一直在閉關,才無法與弟子見麵。
將戍務堂交由弟子全權打理,也是為了曆練弟子。”
原來,這位紫袍老者正是雷火宗執掌神雷門的太上長老清雷真人。
而黑袍道人,正是他的二弟子,雷火宗戍務堂的堂主玄雷道人。
卻聽清雷真人又問道,“你掌管戍務堂多年,應知兵行詭道,用而示之不用。
那你可知,為師為何將金丹行宮也一並帶來?”
玄雷道人小心翼翼的回道,
“紫電青霄宮威能浩大,足以震懾雲蕩山的妖族。
師尊應是,想以震懾為主,避免不必要的殺戮。儘快救回辰雷師弟他們。”
不料卻聽清雷真人歎道,
“你雖然看出了不妥,卻仍然沒有洞悉這件事情背麵的真相。
頗讓為師有些失望。”
清雷真人的聲音雖然平淡,卻內含責苛。
玄雷道人頓時渾身一顫,忙解釋道,
“自從得知了辰雷師弟他們出事了之後,弟子一直在全力調查,並親自勘察了落雁嶺,以及附近涉事的宗門。
此事的起因和過程也是清晰了然。
現在一切的證據都已經指向了黑虎禦獸宗,以及他們所勾結的這幾個妖修宗門。
不知師尊所言的真相又是什麼?”
卻見籠罩清雷真人身上的玄光似乎閃動了一下,
“哼,知人知麵卻難知心。所有的真相都隱藏在假象之中。
就如那艘驚雷戰船,你的五師弟高炫明又是如何暗中從戍務堂提走的。
為師也是不知啊。”
隨著清雷真人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一股淡淡的威壓,令玄雷道人瞬間冷汗涔涔,不由自主就跪了下去。
“請師尊恕罪,弟子雖有些私心,卻也不曾料想,辰雷師弟竟然全軍覆沒。
還被擄掠進了這雲蕩山。
弟子罪該萬死,請師尊責罰。”
清雷真人輕歎道,
“我責備於你,並非是為這些表麵之事。而是你到了現在,對於這件事情的本相竟然還沒有一絲察覺。
以小觀大,你又能如何做好這戍務堂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玄雷道人,感受到了師尊話語之中的失望,雖然渾身一陣顫抖,但內心卻大大的鬆了口氣。
他早就知道高炫明偷偷提走了一艘驚雷戰船,卻佯裝不知。實則是在驚雷戰船上的戰隊,還有他的不少眼線。
想以此來打探辰雷道人的真正目的。
此刻被師尊點破,卻被用來借喻考問,可見師尊並未真正怪罪於他。
忙問道,“可是這落雁嶺之事,背後還隱藏著其他真相?”
見玄雷道人一臉的迷障,還未醒悟過來,清雷真人隻好提點道,
“你執著於那些勾心鬥角之事,已令你的道心蒙塵,失去了洞察之機。
你真的認為黑虎禦獸宗有這麼大的膽量嗎?
他們怎敢勾結雲蕩山,劫擄我們雷火宗這麼多修士。
他們有這個膽氣嗎?”
清雷真人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令玄雷道人的頭顱嗡嗡作響。
已是蘊含了玄法,令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多謝師尊教誨,弟子已得明悟。
那黑虎禦獸宗,既無膽量也無動機操弄此事,這背後定然還另有其人。
隻是青城山已經否認了與此事有關。
這附近區域,又有哪一家勢力有如此大的能量。不僅能做成此事,還能嫁禍給雲蕩山。”
清雷真人默然了片刻,才緩緩道,
“此事牽扯到了雲蕩山西邊的梁城,以及南麵的天門宗。
為師已經聯絡了他們的真人,來此商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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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必探究了。”
聞言,玄雷道人的心緒就是一陣翻湧,知道師尊是在圖謀大事了。
卻又聽清雷真人問道,
“鑄劍宗那裡你可是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