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珩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虛弱。
他想撐著站穩,卻仿佛脫力一般,越是想離開,越是貼的更近。
“抱歉,我失禮了。”
這樣的姿勢太尷尬,也讓他很不好意思。
尤其是,他的鼻尖充斥著賀煙身上淡淡的藥草香。
薄司珩渾身虛軟,這個時候,所有的潔癖和情感障礙根本算不了什麼。
“你是不是犯病了不舒服?”
相較於他的不自在,賀煙反而並沒有在意。
她一手扶著他,另一手則悄悄摸他的脈。
“你的身體不能太累,沒關係,我讓你依靠一會。”
薄司珩不知道是聞到賀煙身上的藥草香,還是與她的身體接觸讓他的反應變得遲鈍。
等他反應過來,他正抱著賀煙的腰。
“謝謝。”
他如觸電般撐起身,眸底閃過一絲自己都不知道的悸動。
身體力氣超負荷,他這一動作更加眩暈。
在賀煙詫異微睜的眸子裡。
她看到他再次因為虛弱而向自己撲來。
繼而,她還是下意識扶住了他。
“……”
除了尷尬,還有一絲羞赧。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薄司珩的頭撞到了賀煙的鎖骨處,兩人的姿勢極其親密,他整個人都因為尷尬而僵住,耳尖也無法控製的紅了。
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話,來解釋自己這個看起來就沒法解釋的行為。
同時心裡也有點擔心賀煙會生氣。
“沒事,我理解,你現在是需要多休息。”
賀煙知道他是身體不適,可這連續兩次。
尤其是還被這麼多人看著。
她的耳朵都微微紅了。
管家和傭人保鏢都是震驚又吃驚,沒想到少爺和少夫人這麼恩愛。
賀煙扶著薄司珩就要進去。
這時,不遠處一輛跑車駛來。
從車裡出來的中年男人,和薄司珩的長相有幾分相似,看得出來是親戚。
“司珩,這大晚上的不進家門乾什麼呢?”
賀煙疑惑回頭,就感覺身旁的薄司珩氣息一變。
她詫異一瞬,便立即明白了。
“二叔,您這麼晚怎麼過來了?”
薄司珩借著賀煙攙扶的動作,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虛弱。
薄遠舟臉上堆著笑,可眼底的精明卻不能忽視。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賀煙。
“哈哈哈,這不是聽說你結婚了,二叔想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見你通知一下我們這群親戚?”
薄遠舟猜測他是假結婚衝喜,就是為了堵家裡那些親戚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