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貝拉那疑惑的眼神,沈時鑰的語氣格外平靜:“還繼續嗎?”她反客為主在問貝拉這個莊家還要不要繼續。
貝拉也發現自己被左右了,淡淡一笑:“我不是配合客人的意願嗎?您要不要繼續!”
沈時鑰拿起黑盒子,站起來說:“不玩了,我的朋友比較喜歡玩,可以換他嗎?”
“可以,但是要有相應的籌碼。”貝拉恢複成了那個優雅知性的女生,按照規定章程走。
沈時鑰回到位置上,開口要向屬下要錢,在大腦裡努力搜素這個地下城賭場負責人的名字。
可惜她盯著看了半天也沒有成功想起來,索性也不想了,直接開口:“重新給他一張卡,拿下去當籌碼。”
龍武一聽沈時鑰要借自己錢,就拒絕了:“算了,我不玩了,其實我也不太喜歡賭……”
“你不想實現零花錢自由嗎,我又不收你利息。”
“可是……”
龍武還想要說什麼,賭場的保鏢又過來,把他請了下去。
工作人員先查了他卡裡的金額,然後在貝拉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貝拉看向龍騎的眼神很複雜。
能不複雜嗎?這張卡裡的金額足夠買下半個郵輪了,而她頂多就是給這個郵輪打工的人。
“先生想要怎麼玩?”
龍騎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先生要沈小姐九點之前回去換藥。
被這麼突然一問,語氣也不善:“鬥地主!玩兩局,輸贏無所謂。”
記得之前沈小姐雖然也冷淡,但也有自己的愛好和堅持,在莊園的時候,一天天都待在房間裡設計,要不然就去地下城打磨珠寶,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世俗,還來當一個賭徒了。
一定都是環境影響的,和自己這麼庸俗的人整天在一起,肯定也是被同化了。
貝拉的微笑僵了僵,半天沒有吭聲,還是一邊的人解釋著:“先生,我們玩的都是一對一的遊戲,鬥地主要三個人,您換一個,要不還是玩一個您擅長的吧!”
這話分明就是意有所指,他們在暗示龍騎剛剛幾乎作弊的運氣。
龍騎開始發脾氣:“搞什麼呀,隨便,快點!”
沈時鑰拉下口罩拿起保溫杯,氣定神閒喝了起來。
最後還是比大小,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運氣真的逆天了,龍騎一口氣贏了七局,而且還有繼續要贏下去的勢頭。
“繼續!”
貝拉看向龍騎的眼神都變了,開始猜測著這人是道上的哪一個人。
難不成是地下城的人?
龍騎站起來說:“我明天再來玩,或者約一個彆的時間,我現在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
說完也顧不上去計較自己贏了人家多少錢,就站起來下台走到沈時鑰的身邊。
龍騎非常的著急:“沈小姐我馬上帶你回去換藥。”
“不玩了?”
“不玩了。”
再玩下去先生可能都要自己找過來的,自己又耽誤了沈小姐處理傷口的時間。
今天的賭場時間也結束了,其他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向龍騎,他也算是滿足了人們對一夜暴富的幻想。
時間來到了九點半,賭場對龍騎的最終籌碼進行清算,把錢打到他的賬號上。
他們在最後離開,龍騎提著包,跟著沈時鑰,其他三個人也沉默著往前走。
突然,一個西裝筆挺的外國男人來到龍騎麵前,客氣地開口:“先生,貝拉小姐請您過去共進晚餐。”
外國男人不經意之間看向前麵的沈時鑰,發現口罩沒有遮住的皮膚挺蒼白,像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