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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2 / 2)

瞅準那稍縱即逝的時機,阿風快速從懷中掏出瓷瓶,拔開瓶塞,用力灑出驅魔粉。粉末飄散在空中,仿若細密的銀沙,在微光中閃爍,形成一片璀璨“星沙”之幕,緩緩罩住妲己。妲己隻覺周身仿若被無數繩索緊緊縛住,動彈不得,妖力在體內四處亂竄,卻無法順暢運轉,似是被一股神秘力量壓製,每一次掙紮,都帶來鑽心痛苦,隻能發出淒厲嘶吼,那聲音尖銳刺耳,仿若能劃破人的靈魂,震得酒吧窗戶嗡嗡作響,玻璃上竟出現了一道道細微裂紋。

阿澤趁此時,趁著妲己被困,聚力再攻,身形如電,朝著妲己撲去。阿風眼疾手快,轉身之際,手中黃符早已備好,他一個箭步上前,精準地將黃符貼於阿澤額頭。指尖輕點黃符,靈力如涓涓細流注入其中,口中念動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鎗殊刀殺,跳水懸繩……”隨著咒語聲聲,阿澤受符法牽製,原本虛幻且狂暴的心境,原本虛幻且狂暴的身形瞬間凝住,臉上肌肉扭曲,露出痛苦掙紮之色,往昔那些美好的記憶,如洶湧潮水般在腦海中不斷翻湧,與如今這墮落惡鬼之態交替閃現,他眼中淚光閃爍,似是對過往的悔恨,又似對現狀的無奈。

曉妍在侍應的攙扶下,雖嚇得臉色蒼白如紙,雙腿發軟,幾近癱倒,可目睹著這場驚心動魄的混戰,心底那一抹勇氣卻如小火苗般,在恐懼的狂風中頑強燃起。她俯身撿起地上一塊破碎的酒瓶,那尖銳的斷口在燈光下閃爍著寒芒,仿若一把簡易匕首,她緊握著瓶子,咬著下唇,目光堅定,欲助阿風一臂之力。阿風餘光瞥見曉妍舉動,高聲喊道:“姑娘,你且站定,彆添危險!”而後,他加大念咒力度,手中桃木劍光芒大盛,抵住妲己咽喉,那劍刃光芒仿若一道耀眼激光,似要刺破其妖魂,將這為禍許久的狐妖徹底斬殺。妲己感受到死亡威脅,神色驚恐,聲音顫抖著求饒:“道士,放我一馬,我再不敢造次!”阿風麵色冷峻,仿若雕塑,不為所動,決意徹底封印妲己,以絕後患,保酒吧長久安寧。

阿風抵住妲己咽喉的桃木劍光芒愈發熾盛,那光芒仿若洶湧澎湃的金色海浪,帶著千鈞之力,誓要將周遭如墨般濃稠的黑暗徹底撕裂,每一道光線都似是正義在邪祟麵前拔出的利刃,閃耀著決然、無畏且神聖的審判之光。妲己那曾經嫵媚動人、風情萬種的麵龐,此刻滿是驚恐之色,精心描繪的妝容被汗水肆意衝刷,變得斑駁不堪,眼線暈染成一片烏黑,口紅也歪歪斜斜,恰似一幅被雨水打濕的劣質油彩畫。她平日裡勾魂攝魄的眼眸,此刻褪去了所有魅惑與狡黠,隻剩下無儘的哀求,眼眶中淚水盈盈,順著臉頰簌簌滾落,打濕了衣衫,身子更是顫抖得猶如深秋裡飄零的落葉,篩糠般劇烈起伏,九條狐尾也全然沒了先前張牙舞爪的威風,疲軟地耷拉在地,尾尖原本寒光凜冽的利刃,此刻也黯淡無光,仿若生鏽的廢鐵。

阿風卻仿若一座巍峨不動的山嶽,冷峻堅毅,不為所動,口中的往生咒念得愈發急促,音節恰似戰場上緊密敲響的戰鼓,聲聲震入阿澤靈魂深處。阿澤那虛幻的身形愈發透明,仿若被烈日炙烤的薄冰,正一點點消融於這天地之間。他臉上痛苦之色漸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釋然與悔恨交織的複雜神情,往昔與阿風相處的美好片段,仿若一部老舊卻珍貴的電影,在他腦海中走馬燈般快速閃現。那是兒時一起在街巷中追逐打鬨,為了一顆彈珠爭得麵紅耳赤,最後又和好如初,相視而談;是青春年少時,並肩坐在屋頂,望著滿天繁星,暢談未來理想,眼中滿是憧憬與熱血;是遭遇挫折時,彼此相互鼓勵,借酒消愁,拍著胸脯承諾要做一輩子兄弟的畫麵。淚水不受控製地從他眼角滑落,淚光中似有對塵世眷戀與解脫期待,每一滴淚都仿若一顆晶瑩的珍珠,飽含著他複雜的情感,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而後消散於無形。

曉妍緊攥著碎酒瓶,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關節突出,仿若要嵌入掌心之中。雖依言站定,可目光卻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緊鎖戰局,胸脯因緊張而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急促又壓抑,仿若要將胸腔撐破。她的額頭布滿細密汗珠,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兩側,那模樣恰似一隻受驚卻又強裝鎮定的幼鹿,滿心忐忑,不知所措。酒吧裡其他客人早跑得沒了蹤影,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缺了腿,有的桌麵被劃出深深溝壑,仿若經曆了一場慘烈戰爭的殘骸。燈光在忽閃幾下後,像是被邪祟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徹底熄滅,隻剩阿風劍上光芒映照著這混亂空間,光影搖曳中,地上的水漬在光芒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玻璃碎片仿若細碎的水晶,散落在各處,折射出詭異而淩亂的光影。

然而,就在這戰局看似即將塵埃落定之際,一股徹骨寒意從酒吧地下室方向陡然襲來,伴隨著一股濃烈刺鼻、仿若腐屍與黴變泥土混合的惡臭氣味。一個身形高大、周身繚繞著黑色霧氣的惡鬼蹣跚而出,它身軀仿若由濃稠黑煙凝聚,五官扭曲模糊,唯有一雙血紅色眼睛如兩點燃燒的炭火,灼灼放光,透著無儘惡意與嗜血渴望。它手中握著一條粗壯鐵鏈,鐵鏈“嘩啦嘩啦”作響,鏈上寒光閃爍,每一環都似能砸碎靈魂。

這惡鬼生前本是個窮凶極惡的悍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被官府抓捕處以極刑後,怨念深重,在這陰氣彙聚的酒吧地下室蟄伏多年,靠吞噬往來孤魂、吸納邪祟之氣修煉,如今實力不容小覷。它見妲己被困、阿澤瀕死,便想趁亂撿個便宜,妄圖一舉衝破封印,將眾人靈魂吞噬,掌控這酒吧為其邪祟樂園。

阿風察覺到新威脅,眉頭緊皺,心下暗叫不妙,卻也隻能分神應對。他快速從懷中掏出幾張備用黃符,甩手朝惡鬼方向擲去,黃符在空中自燃,化作幾道金色火線,試圖纏住惡鬼。惡鬼見狀,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笑聲仿若夜梟啼叫,尖銳刺耳,揮舞鐵鏈,“啪”一聲巨響,鐵鏈與火線碰撞,火星四濺,金色火線竟被瞬間崩斷。

阿風趁著短暫間隙,將桃木劍在掌心一抹,沾上鮮血,劍刃光芒瞬間暴漲,大喝一聲:“妖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衝向惡鬼,桃木劍與鐵鏈你來我往,碰撞聲不絕於耳,每一次撞擊,都震得空氣嗡嗡作響,酒吧內塵埃飛揚,地麵顫抖。惡鬼依仗力量優勢,頻頻強攻,鐵鏈橫掃千軍之勢砸向阿風,阿風身形靈活,左躲右閃,依著八卦步巧妙避開致命攻擊,尋機反擊,桃木劍刺向惡鬼咽喉要害。

曉妍在一旁心急如焚,見阿風險象環生,鼓起勇氣,撿起地上一塊較大碎木板,朝著惡鬼後背砸去,木板砸中惡鬼,卻如蚍蜉撼樹,惡鬼隻是身形微微一頓,轉頭惡狠狠地瞪向曉妍,血目之中仿若要滴出血來,嚇得曉妍臉色慘白,連連後退。

阿風見狀,心急如焚,念咒聲愈發高亢激昂,手中桃木劍注入全部靈力,劍身上符文光芒大綻,仿若要掙脫劍身束縛。趁惡鬼分神,他瞅準時機,一個箭步上前,桃木劍狠狠刺入惡鬼胸口,惡鬼發出淒厲慘叫,周身黑煙劇烈翻滾,試圖掙脫劍刃,阿風咬牙發力,將劍深入,口中大喊:“封!”一道金色封印符文從劍刃擴散,籠罩惡鬼全身,惡鬼掙紮幾下,最終被符文壓縮成一個黑色小球,阿風掏出一個特製青銅盒子,將小球收入,貼上多重封印,深埋於酒吧後院地下,布下結界守護。

處理完惡鬼,阿風轉身麵向阿澤,此刻阿澤身形單薄如紙,幾近消散,仿若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徹底吹散。阿風放緩念咒,聲線溫柔得仿若春日暖陽,卻又帶著幾分沉痛與不舍,輕聲說道:“阿澤,塵世已無牽掛,往生去吧。”說罷,雙手迅速結印,那手印變幻莫測,仿若盛開又凋零的蓮花,推出一道柔和白芒,白芒仿若一條靈動的絲帶,緩緩注入阿澤魂體。阿澤微微點頭,臉上浮現淺笑,那笑容仿若穿透陰霾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治愈,身影慢慢化作縷縷青煙,嫋嫋升空,飄散前似輕聲說了句“多謝”,那聲音輕如蚊蠅,卻飽含深情,終融入夜色,往生輪回,隻留下阿風獨自佇立,望著夜空,久久不語。

隨著妲己被封、阿澤往生、惡鬼被囚,酒吧仿若從一場漫長且恐怖的惡夢中悠悠蘇醒,原本凝滯冰冷、仿若被寒霜籠罩的空氣,緩緩流動起來,起初是細微的、不易察覺的微風拂動,而後漸漸有了絲絲暖意,仿若春日裡第一股吹開冰河的暖風,輕柔地撫摸著每一寸空間。窗外,天邊泛起魚肚白,那微光仿若被稀釋的牛奶,透著清新與希望,絲絲縷縷地透進窗戶,灑在狼藉不堪的地麵,塵埃在光中歡快地飛舞,似是一群獲得自由的精靈,在歡慶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曉妍緊繃的身子仿若被抽去了脊骨,瞬間一鬆,癱倒在地,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手中碎酒瓶滾落一旁,發出清脆聲響。淚水仿若決堤的洪水,奪眶而出,打濕了衣衫領口,那是劫後餘生的後怕與宣泄,肩膀微微顫抖,抽泣聲在寂靜的酒吧裡回蕩,每一聲都飽含著她曆經恐懼後的釋然與疲憊。

阿風長舒一口氣,那口氣仿若在胸腔中積壓了千年之久,收起桃木劍,動作遲緩又帶著幾分欣慰,環顧四周,看著這片滿目瘡痍的戰場,神色疲憊不堪,雙眼布滿血絲,黑眼圈濃重,仿若幾日幾夜未曾合眼,可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他踱步到吧台,伸手在吧台下方摸索一番,取出一瓶珍藏許久的酒瓶,那酒瓶上落滿灰塵,標簽也已褪色,仿若一位被歲月遺忘的老友。他仰頭灌下幾口,烈酒入喉,辛辣灼燒感仿若一道火線,直直貫穿腸胃,卻也讓混沌腦袋清醒了幾分,精神為之一振。

不多時,酒吧老板匆匆趕來,一推開門,望著一片破敗景象,滿臉驚愕,嘴巴大張,足以塞進一個雞蛋,眼神中滿是心疼與難以置信,腳步踉蹌地走進屋內,腳下玻璃碎片被踩得嘎吱作響。阿風拍了拍他肩,那動作帶著幾分安撫與擔當,承諾會幫忙善後,聲音沉穩有力,透著讓人安心的篤定。

接下來幾日,阿風帶著幾個夥計,投入到酒吧的清理與修複工作之中。他們先是將地上破碎的桌椅、酒杯殘骸一一清理出去,每撿起一片木屑、一塊碎玻璃,都仿若在拾起一段破碎的記憶,將其裝入垃圾袋,堆放在門外,等著被清運走。而後,著手修複破損設施,阿風拿著錘子、釘子,手法嫻熟地為桌椅釘上腿、拚接桌麵,那專注神情仿若在雕琢一件藝術品,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木頭上,浸潤出一個個深色印記。對於牆上被劃出的溝壑、撞出的坑窪,他們用膩子粉仔細填補、抹平,再刷上與原先顏色相近的漆料,讓牆麵恢複往日平整與光潔。

在修複硬件設施同時,阿風還不忘重新布置風水局,他依據茅山術法與酒吧格局,在門窗、牆角等關鍵位置,暗置辟邪物件。或是小巧玲瓏的八卦鏡,鏡麵光潔,能反射一切邪祟之氣;或是用紅線纏繞的桃木人偶,人偶雕刻精致,眉眼間透著正氣,鎮壓著角落的陰霾;又或是裝滿朱砂、艾草等物的香囊,香囊散發著淡淡藥香,彌漫在空氣中,淨化著殘留的邪祟氣息。

曉妍常來幫忙,她換上簡便衣衫,紮起馬尾,青春活力儘顯。她幫忙遞工具、擦拭物件,動作雖不嫻熟,卻充滿乾勁。阿風教她些簡單辟邪之法,如遇邪祟時默念清心咒,以掌心勞宮穴吸納正氣抵禦陰氣侵襲等。曉妍聽得認真,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好奇與求知欲,不時提出疑問,阿風耐心解答,二人目光交彙間,總有絲絲彆樣情愫流轉,曉妍常紅著臉遞水遞毛巾,阿風雖木訥,卻也隱隱心動,接過時手指不經意觸碰,仿若有細微電流劃過,讓人心生漣漪。

酒吧重新開業,熱鬨如初,門口霓虹燈閃爍,招牌嶄新發亮。走進店內,音樂歡快激昂,似是奏響的凱旋之歌,燈光旖旎柔和,灑在人們臉上,映出幸福笑容。客人們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仿若從未知曉這裡曾有邪祟作祟,一切仿若新生,充滿希望與活力。阿風依舊站在吧台後,手法嫻熟調酒,酒瓶在他手中上下翻飛,酒水在杯中碰撞出絢麗色彩與馥鬱香氣,目光偶爾與曉妍交彙,相視一笑中,滿是心照不宣與柔情,仿若這喧囂塵世中最溫暖的默契。

可就在眾人以為太平日子將長久延續時,一個暴雨傾盆的深夜,酒吧裡燈光莫名閃爍,音樂戛然而止,客人們正疑惑間,一道黑色裂縫悄然在吧台上方虛空撕開,從中湧出滾滾黑煙,先前被阿風封印的惡鬼竟裹挾著更濃烈邪力破封而出。原來,那酒吧後院施工時,工人誤破阿風所布結界,又逢雷雨天陰氣極盛,給了惡鬼可乘之機。

惡鬼現身,身形比之前更為龐大猙獰,血目掃視全場,鎖定阿風,發出咆哮:“道士,你壞我好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還有這滿場之人,都將成為我腹中餐!”言罷,揮舞鐵鏈,朝阿風砸去,阿風迅速抽出桃木劍抵擋,卻被惡鬼強大力量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溢血。曉妍驚恐尖叫,客人們慌亂逃竄,場麵再度陷入混亂,阿風深知此戰艱難,卻也決心拚死守護,一場更為慘烈的正邪較量,在這風雨飄搖的暗夜酒吧中,再次拉開帷幕。

惡鬼破封重現,酒吧瞬間淪為修羅場,往昔熱鬨喧囂、滿是紙醉金迷氣息的空間,此刻被恐懼的陰霾重重籠罩。燈光在邪力衝擊下瘋狂閃爍,仿若驚惶瞪大的眼眸,時明時暗間,將混亂場景切割成一幅幅荒誕驚悚的畫麵。客人們哭號奔逃,桌椅在慌亂中被撞得東倒西歪,杯盤摔碎一地,酒水肆意橫流,混合著地上的灰塵與汙漬,淌成一灘灘渾濁不堪的“泥沼”,玻璃碴子在光影交錯中閃爍著冰冷銳利的光,似暗夜荒原裡潛伏的獠牙,稍不留神就會割傷人。阿風手持桃木劍,強撐著站起身來,抹掉嘴角溢血,那血跡在他略顯蒼白的臉頰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襯得他眼神雖依舊透著堅毅,可心底卻如墜冰窖,深知自身靈力幾近枯竭,麵對如此凶悍且邪力暴漲的惡鬼,此番處境岌岌可危,恰似孤舟行於驚濤駭浪,隨時可能被吞沒。

數日前,玄清道長於山中靜修,那洞府深藏在雲霧繚繞的山巔,四周古木參天,靜謐清幽。蔥鬱古木枝丫縱橫,葉片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似在低吟著古老的密語,日光透過枝葉縫隙,灑下細碎金芒,仿若仙人灑下的靈輝。他於洞府深處閉目凝神、吞吐納息,沉浸在感悟天地靈力運轉之道的玄妙境界之中。正入神時,一陣心悸仿若一道淩厲暗箭,毫無征兆地直戳心窩,慌亂之感瞬間攥緊他的心臟。他當即掐指一算,不想卦象恰似被濃稠墨汁肆意攪渾,混沌不堪、亂象叢生,濃烈邪力如密不透風的黑網,層層乾擾窺探。可徒兒阿風身處險境的模糊影子,在那混沌卦象裡似鬼魅般一閃而過,酒吧輪廓仿若霧中幻景,隱約浮現,雖縹緲難辨,卻讓玄清道長篤定阿風危在旦夕,心急如焚之下,哪還顧得上靜修未完,身形仿若一道白色閃電,暴起掠出洞府。

玄清道長立身洞府前,望著蒼茫山林,腳尖輕點,恰似驚鴻掠水,瞬間化為一道白色流光,疾射雲霄。可途中,邪祟氣息仿若墨雲滾滾,層層圍堵,編織“迷障”,妄圖阻斷他救援之路。玄清道長劍眉倒豎,眼中寒芒如電,唇齒輕啟,咒語喃喃,雙手迅速掐訣,刹那間,周身靈力仿若滾燙岩漿,洶湧翻騰,化作一層耀眼金色光罩,光芒灼灼似烈日當空,強行衝破那邪祟“黑幕”,風馳電掣奔赴酒吧。

就在惡鬼揮舞鐵鏈,帶著千鈞之勢再度攻來時,一道仿若自九霄雲外傳來的清亮長嘯,穿破酒吧的嘈雜與邪祟的戾氣,悠悠響起。初始,恰似遠山間寺廟晨鐘,悠悠嫋嫋,絲絲縷縷滲進混亂空間,引得眾人循聲張望,仿若在絕境中尋得一絲曙光;轉瞬,聲若洪鐘驚鳴,震得酒吧門窗劇顫,木屑簌簌紛落,玻璃“嘩啦”破碎,空氣仿若湖麵激蕩起肉眼可見的漣漪,每道聲波皆裹挾雄渾靈力,似無形巨掌,拍落邪祟囂張氣焰。

隨著這聲長嘯餘音未絕,酒吧那搖搖欲墜之門被雄渾靈力轟然震開,木屑四濺,恰似天女散花。煙塵彌漫中,玄清道長仿若天降戰神,大步邁入。

隻見他身著月白色道袍,質地非凡,冰蠶絲與千年雪蓮纖維交織,觸手溫潤且自帶拒邪清冷之意,道袍隨風舞動,衣袂飄飄,其上金絲繡就神秘符文,符文蜿蜒似歲月長河裡沉澱的古老智慧,金線靈力貫注,微光閃爍,如夜空星河璀璨,儘顯高深法力底蘊。

其麵容清臒,白發整齊束於道冠,皮膚仿若古玉,透著仙風道骨。眼眸深邃似淵,藏山川星河,洞悉善惡,此刻滿是憤怒與焦急,瞳中怒火,恰似燃燒的業火,要將惡鬼焚儘。高挺鼻梁下,嘴角微垂,冷峻威嚴儘顯,手中拂塵更是超凡,把柄乃千年雷擊棗木,堅實純陽,刷毛似初雪純淨,毫毛靈動,一揮間攪動靈氣,令其臣服。

玄清真人目光如炬,掃視一圈,見阿風狼狽模樣,眉頭微皺,那褶皺似深邃峽穀,滿是心疼與嗔怪,卻無暇多言。此時,惡鬼瞅見來者,血紅眼眸閃過忌憚,卻不甘示弱,嘶吼著掄起鐵鏈,鐵鏈劃破空氣,發出刺耳呼嘯,似黑色閃電攜千鈞之力,砸向玄清道長。酒吧內狂風驟起,本就淩亂的桌椅被勁風裹挾,相互碰撞、翻滾,發出“劈裡啪啦”的嘈雜聲響,似是絕望的哀號。牆上懸掛的裝飾畫被吹落,“哐當”砸地,玻璃鏡框破碎,碎片飛濺。玄清道長神色冷峻,手中拂塵輕揚,恰似雲間揮毫,一道銀色光幕瞬間在身前撐開,仿若天鑄神盾,堅不可摧。“當”的一聲巨響,鐵鏈砸在光幕上,火星四濺,光芒迸射,恰似煙火絢爛,卻暗藏致命凶險,衝擊之力震得周遭空氣嗡嗡鳴響,地麵都微微顫抖,周邊翻倒的桌椅被這股餘威震得又滑出數尺,酒水濺起老高,在光影中閃爍。

“孽畜,竟敢再興風浪,今日便是你的覆滅之時!”玄清真人聲若雷霆,咒語脫口而出,古老晦澀音節在空中盤旋回蕩,引得周遭靈氣瘋狂彙聚,似風暴漩渦在凝聚,每字符皆化利箭射向惡鬼邪心。惡鬼見狀,張嘴噴出滾滾黑色瘴氣,瘴氣濃稠如墨,鬼臉隱現,張牙舞爪,仿若猙獰惡鬼軍團撲向玄清真人。瘴氣彌漫之處,牆壁、地麵似被墨汁浸染,迅速蒙上一層詭異的黑色,且散發出刺鼻腐臭,如腐朽屍體與黴變沼澤混合的氣味,令人作嘔。玄清真人不慌不忙,探手入懷,取出八卦銅鏡,鏡麵古樸,刻滿神秘卦象,此刻對準瘴氣,口中念念有詞:“天地乾坤,陰陽借法,破!”刹那間,銅鏡光芒大盛,一道耀眼金光仿若旭日破曉,“嗖”地射出,所到之處,瘴氣似霜雪遇驕陽,“滋滋”作響,迅速消散,鬼臉淒厲慘叫,化為縷縷青煙,仿若殘魂被驅散,再無還手之力。

阿風見師傅大展神威,心中振奮,掙紮欲起助戰。玄清真人餘光瞥見,高聲喊道:“徒兒,一旁調息,待為師降它!”言罷,他身形拔地而起,仿若仙人飛升,拂塵在空中幻化成千萬條銀絲,絲絲閃爍寒光,縱橫交錯,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天羅地網,罩向惡鬼。惡鬼左衝右突,鐵鏈舞得密不透風,恰似烏龍攪海,鏈影翻飛,每一揮砸皆帶崩山裂石之勢,試圖撕開銀網。那鐵鏈與銀絲碰撞,“劈裡啪啦”火星亂濺,仿若打鐵鋪裡四濺的火花,照亮了昏暗酒吧的一隅,惡鬼的嘶吼與鐵鏈的呼嘯交織,奏響一曲驚心動魄的“戰鬥樂章”。酒吧天花板上的吊燈被震得搖搖欲墜,燈光忽閃忽滅,塵埃在光影中肆意飛舞,似被卷入戰場的無辜旁觀者。然玄清真人操控銀絲,靈動自如,或纏或繞,巧妙化解攻勢。

玄清真人趁惡鬼被困,雙手快速結印,手指翻飛,殘影重重,仿若盛開又凋零的蓮花,繁複變化間,蘊含無儘玄奧。隨後大喝一聲:“封魔印,鎮!”一個巨大金色符文從天而降,符文光芒閃耀,筆畫似有生命,扭動著、舒展著,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壓,狠狠砸在惡鬼頭頂。惡鬼嘶吼不斷,周身黑煙瘋狂翻湧,試圖衝破符文封印,那黑煙仿若怒蛇狂舞,扭曲掙紮,衝擊著金色符文,符文光芒與黑煙碰撞處,“滋滋”冒光,好似雷電交加。玄清真人見狀,拋出一道靈符,靈符遇風自燃,瞬間化作熊熊火焰,火焰呈幽藍之色,舔舐著惡鬼身軀,“劈裡啪啦”作響,似在灼燒其罪惡靈魂。惡鬼身形在火焰中逐漸縮小,最終被煉化成一顆漆黑珠子,珠子表麵幽光閃爍,不時劃過一抹暗紅,仿若殘魂不甘的怨念,在玉盒封禁符咒鎮壓下,雖負隅頑抗,卻也難再興風作浪。

風波平息,酒吧重歸寂靜,客人們早已逃散,隻剩阿風、曉妍與玄清真人。曉妍躲在阿風身後,驚魂未定,怯生生看著玄清真人。阿風走上前,撲通跪地:“師傅,徒兒無能,幸得您及時趕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玄清真人扶起阿風,輕拍他肩頭:“徒兒,你心懷慈悲,又勇鬥邪祟,已屬不易,往後還需勤加修煉,守護這世間安寧。”

而後,玄清真人環顧酒吧,重新布置結界,加固封印,又留下諸多辟邪靈符與囑托。阿風與曉妍用心記下,待諸事妥當,玄清真人飄然而去。

經此一役,阿風愈發勤勉,日夜鑽研術法,與曉妍情誼也在患難間愈發深厚。酒吧再未現邪祟蹤影,依舊每晚燈火輝煌、熱鬨非凡,阿風守著吧台,偶爾抬眸望向門口,似能看到往昔驚心動魄,更堅定守護之心,於這煙火塵世,護一方太平,往昔驚險皆化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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