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底都快空了,你今天還讓我拿2000兩,你讓我怎麼湊得出來?”
站在一旁的花樓眾人不耐煩了。
領頭的人雙手抱胸,臉上掛著一抹冷笑,身後十幾個五大三粗的人虎視眈眈。
那領頭的人惡狠狠地說道:
“要是今天拿不出來錢,我們可不會走的。
我們花滿樓可從來沒出過這種吃霸王餐的事情,你們彆想著耍賴,絕對不可能的!”
白淺聽到“花樓”二字,頓時氣血上湧。
她轉過頭,咬牙切齒道:
“你居然敢去花樓!你……你把這個家當成什麼了?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辛辛苦苦為這個家打拚,你卻在外麵花天酒地,肆意揮霍錢財!你對得起我嗎?”
為首的那個滿臉橫肉,扯著破鑼嗓子吼道:
“到底還不還錢?不還錢的話,今天就把你這個家給砸了。
還有你媳婦,長得這麼漂亮,賣到我們花樓做花魁,保準能賺不少錢!”
就在這混亂之際,白念從門口走進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壯漢一把抱住。
那壯漢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叫嚷著:
“喲,這是家裡的小少爺吧?
要是沒錢的話,拿這小少爺抵債也是使得的。”
白念嚇得小臉煞白,眼眶裡蓄滿了淚水,拚命掙紮著。
白淺看到這一幕,隻覺得五雷轟頂,她隻能咬著牙,聲嘶力竭地喊道:“錢沒有,我隻有一個莊子,那個莊子絕對值2000兩白銀!”
說罷,她踉蹌著衝進屋內,翻出莊子的地契,手抖得幾乎拿不穩。
花樓的人一把奪過地契,草草看了幾眼,確認無誤後,便大笑著揚長而去。
白淺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濺落在地麵上,觸目驚心。
黃毛聽聞消息,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夫人。
白夫人緩緩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我以前覺得林大盛是個懦弱的,不懂得保護妻兒。
可現在這人,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巧娘啊!之前林家那麼對你,看來也不是什麼壞事。
讓你早點脫離苦海了。”
趙巧娘拍了拍胸口道:“這人的品行確實不端,也不知道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白夫人她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所謂亂花迷人眼,林大盛之前一直待在那偏狹之地,從未見識過汴京的繁華盛景。
如今到了這五光十色、紙醉金迷的汴京,接觸到的人、事、物都截然不同,誘惑繁多,他的心境自然會發生變化。”
她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感慨道:
“更何況他這人,沒什麼學識,驟然踏入這繁華喧囂的汴京,難免會迷失自我。
不僅會變,以後怕是會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你們且瞧著吧!往後他的變化,隻怕還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