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展示胭脂的木架子都被她踹翻。
店裡頓時亂成一團,夥計們嚇得躲在一旁不敢出聲。
林早早砸完扭頭就想走,白晚晚幾步衝到門口攔住她:“砸完就想跑?沒這麼便宜的事!”
她伸手攔住門,眼睛瞪得圓圓的:“你今天砸壞的東西,必須照價賠償!”
林早早冷笑一聲:“就你這些破玩意兒,能值幾個錢?”
她推搡著要走,白晚晚死死擋住不讓。
“不管值不值錢,你砸壞了就得賠!”白晚晚回頭喊夥計:
“去!把城裡管市場的差人叫來!天子腳下還能沒王法了?
想砸就砸,砸完就跑?”
她氣得胸口直起伏,指著滿地狼藉說:“每樣東西都標著價錢,今天必須算清楚!”
林早早現在也急了:“白晚晚,你這些根本就不值什麼錢,憑什麼要讓我賠?”
白晚晚冷笑一聲道:“哪有砸壞彆人東西不需要賠償的?”
沒一會兒,幾個衙役邁著大步進了店。
領頭的叉著腰大聲問:“這兒到底發生了何事?”
白晚晚店裡的夥計趕緊把林早早砸店的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衙役聽完,一擺手說:“砸壞東西當然得賠,把壞了的東西算算賬,該賠多少賠多少!”
林大盛一聽就急了,扯著嗓子喊:“這店是我閨女的,砸了就砸了,我說不賠就不賠!”
衙役皺著眉頭打量他:“你是她爹?”
白晚晚連忙搖頭:“我可不是這家店老板!”
白晚晚冷笑一聲,側身把身後的女子讓出來。
穿淺藍色衣服的阿柔往前一步,輕輕行了個禮,手腕上的銀鈴鐺跟著響起來。
她對衙役說道:“官爺,這家店是我的。”
她指了指地上亂七八糟的胭脂盒子、摔碎的粉罐道:
“他們砸壞了二十三樣東西,每樣都記在賬本上了。
要是不賠錢,隻能麻煩您把人帶去衙門說道說道。”
林大盛一聽就急得直跺腳:“你們敢動林早早試試?不就是幾盒胭脂、幾盒粉嗎?能值幾個錢!”
阿柔沒跟他吵,翻開手裡的賬本,上麵密密麻麻記著賬。
“您看,一共二十三件東西。”她指著賬本上的字:
“光是摔碎的兩支螺子黛就值三百兩,那可是用波斯進貢的石墨做的,有錢都難買到。
還有這盒珍珠粉,磨的都是南海的上等珍珠,要一百五十兩。
加起來一共七百二十三兩,麻煩儘快把錢賠了。”
圍觀的人湊過去一看賬本,都忍不住小聲議論。
“哎喲,這螺子黛可是宮裡娘娘才用得起的寶貝,聽說一根就要好幾百兩銀子!
我還以為這新店就賣些普通胭脂,沒想到藏著這麼金貴的玩意兒!”
有人道:“乖乖,一支畫眉的黛筆比我一年工錢都多!”
還有人搖頭:“這下林家麻煩大了,這可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