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殿大學士咬牙走到書案前,重重寫下上聯:
“煙鎖池塘柳,這上聯五個字的偏旁,剛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
下聯既要對上意思,又得按五行順序用偏旁,還得成句!”
殿裡大臣們伸長脖子一看,都倒吸一口冷氣。
有人小聲說:“這對聯我聽祖父講過,幾十年都沒人能對得工整,這小丫頭怎麼可能……”
林早早嘴角露出冷笑,用帕子掩著嘴道:“哼,我看她今天怎麼收場!”
林早早可是記得這次比賽的,最後奪冠的是絳雲女學。
她這次把自己所有的身家全部都押在了那邊,上輩子她是聽說過這場比賽的,絳雲女學得了第一的,
她趾高氣揚地看著白晚晚道:“我今天就看著她是怎麼落敗的?”
江疏影笑道:“早早妹妹倒是對她帶有很大的敵意啊?”
林早早歎了口氣道:“我這也是被她逼的……”
江疏影略帶同情的看著她道:“沒關係的,這次她輸定了,皇後娘娘是不會讓她贏的。”
“嗯……”林早早乖巧地點了點頭了,眼裡滿是恨意。
白晚晚一天到晚的出風頭,弄得她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而且這個白晚晚難殺得很。
她派了好多人殺她,可是每次都跟開了掛似的,她派去的人全部都有去無回了。
林早早這些年跟著王秋菊學的是情蠱。
製作情蠱的時候,養蠱人得用自己的血喂養蠱蟲,一邊養一邊念咒語,讓蠱蟲和自己心意相通。
這種蠱蟲下到彆人身上,中蠱的人就會對養蠱人產生強烈的依賴,滿腦子都是養蠱人的樣子。
中情蠱的人剛開始隻是覺得心裡癢癢,總想見到養蠱人。
要是長時間見不到,就會渾身難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整個人變得憔悴又虛弱。
隻有養蠱人給解藥,或者一直在身邊,症狀才會緩解。
不過情蠱特彆陰毒,一旦種下,中蠱的人這輩子都很難擺脫對養蠱人的感情,就算知道被控製了,也沒辦法。
林早早看著不遠處的顧思年,顧思年坐在齊光恒身邊,身姿筆直。
雖說年紀不大,可眉眼間透著股不屬於這個歲數的穩重勁兒。
他麵容俊朗,鼻梁高挺,眼睛又黑又亮,往那兒一坐,氣場十足,任誰看了都得多瞧兩眼。
這會兒,他正目光沉沉地盯著台下的白晚晚,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站在一旁的林早早心裡酸得不行。
她咬著牙,眼睛裡冒火,盯著顧思年,這麼出色的男人,白晚晚哪裡配得上?他就該是我的!
林早早一狠心,伸手在自己心口輕拍幾下,一張嘴,一隻蟲子從嘴裡飛了出來。
那蟲子扭動著身子,“嗖”地朝著顧思年飛撲過去。
白晚晚看著這副對聯,差點沒笑出聲,今天的棋局對子,都太簡單了,這些千古絕對,也不知道怎麼會來到這個時代的。
白晚晚踮著腳,直接洋洋灑灑寫下五個字。
文華殿大學士眯起老花眼,念出聲:“炮鎮海城樓!”
“偏旁是金木水火土!一個不差!”不知誰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