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推理然後犯人當場就放棄掙紮,竹筒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開始講述前因後果,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更奇怪嗎?又比改心好哪去啊?
陰影同樣挨了一頓胖揍的尾藤賢吾,可能是有點被打傻了,呆坐在原地好一會兒,視線從誌水高保強忍怒氣的憤怒臉龐,挪到了其他圍觀者隱現嫌惡的表情上,最後,又看向了給他了一頓好打的唐澤。
像是終於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一樣,他用力按了一下胸口的淤青,淚水一下子蓄積起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悔的。
“奈美的事情……我,我很抱歉……”他語序稍顯混亂地開了口,“我隻是真的很需要錢,沒有錢我會死的,我會死的!那些社團裡的人,他們給我看了幾個欠錢不還的家夥的下場。那些黑衣服的殺手,他們有槍,他們還要我去……我太害怕了,我就,我就告訴奈美說,救救我,我不想死……”
誌水高保愕然地轉回頭,看著突然開始不斷自我剖析的尾藤。
直到此時,唐澤才鬆開了控製著誌水高保的手,垂下視線,不為所動地聽著他講述自己的心路曆程。
知道錯了,這是好事,但是已經傷害了那麼多人的渣滓,隻靠真誠的認錯和懺悔,就能贖罪嗎?
尾藤賢吾這種人,是唐澤最厭惡的那種家夥,裝作凶神惡煞,危害社會治安的樣子,等到真的惹出事情,隻會抽刀向更弱者……而且事情的起因,還是他自己染上賭癮,欠下了根本無法承擔的債務……
說句大實話,要不是這樣方便打消誌水高保的殺意,也方便後續的審訊工作,唐澤是懶得給這樣本性卑劣的小人改心的。
想到這,唐澤扭過頭,看著圍成一圈的人牆外頭,漸漸靠近過來的騷動。
氣勢洶洶擠開人群走進來的警察們全副武裝,一聲招呼都沒打,幾把銀亮的防暴叉就把坐在那要哭不哭的尾藤賢吾給叉住了。
“不許動!”
“手抬起來,抬起來!”
熟悉的麵罩,熟悉的防暴盾……連叉人的防暴叉,都是那麼的眼熟。
剛被叉過沒多久的唐澤嘴角抽抽了兩下,看著帶隊過來的風見裕也麵上的笑意,腹誹起公安們的小心眼。
明明是接到了自己的舉報,過來及時控製住可能與組織有關的暴力社團人員,順便給自己撐場子的,故意搞得如此全副武裝的,是為了控製嫌犯,還是為了給剛受過摧殘的唐澤來點心理陰影複習,他們自己清楚。
看著其他人執行完任務,順利地給茫然又驚恐的尾藤銬好,風見裕也觀察了一會兒唐澤的表情,看見了他那古怪的譴責目光,露出了一個快樂的笑容。
“此人涉及到了大型的暴力犯罪和詐騙案件,感謝各位配合我們的工作,近幾天請不要離開米花町的範圍,可能會有警方的人員聯係各位問詢。”亮出了自己的警徽和警官證,風見裕也公事公辦地說著,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尾藤賢吾被零組的公安們夾起來帶走,想到進門之後聽到的動靜,心情一陣說不出的複雜。
這又是個已經遭了joker的家夥。
算上怪盜CH開業大酬賓,批發六十個那次,跟在怪盜團收拾完了的犯人後麵吃尾氣,已經是第三次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也知道,先被心之怪盜錘打過一遍的犯人們,處理起來會輕鬆很多,滿心自我譴責的他們連問都不需要多問,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三兩句就說明白了,這種被迫和心之怪盜打配合的感覺,依舊給了他強烈的跟在彆人後麵吃殘羹冷炙的淒涼感。
想歸這麼想,風見裕也還是麻利地揮手收隊,帶著他們嶄新的收獲準備回家。
大庭廣眾的,他不好和唐澤打招呼,但還是在離開前,向著唐澤的方向點了點頭。
算了,想開一點,好歹這次抓住人的時候剛6點多,加完班應該趕得上末班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