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
“5-7天嗎?!”
“估算,估算。目前沒辦法驗證這一點,隻能保證吃不死人。”
心情激動的柯南攥著盒子興奮了一會兒,又很快反應過來了什麼,半月眼地看了回去。
“所以說為什麼灰原做好了藥都不告訴我一聲,而是先通知的你啊……”
明明他才是APTX4896的受害者,也是最迫切需要它的人。更彆提,老白乾能暫時對抗藥物這種事,也是他試出來的!
可惡,為什麼藥會先給唐澤,一副由唐澤裁定要不要把藥給他的架勢啊?!
因為我是她實驗室的老板,經費提供者,課題選定人,儀器供應商,軟件運營維護,組織的掘墓人,認知訶學唯一指定實驗對象……
在心裡念著一串頭銜的唐澤,淡定地開口,一句話將他堵了回去:“因為我是她哥。”
正欲繼續譴責幾句灰原哀故意瞞著自己的柯南:“……”
“總之,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用它,什麼時候用它。謹記,這種逆向效果很有可能是會產生抗藥性的,吃多兩次之後,說不定真正的解藥就算做出來了,對你來說也已經起不到效果了。”善意地提醒了幾句藥物服用事項,唐澤就轉回頭,繼續跟隨著隊列向前移動。
突然想起來把藥交給柯南,倒不全是覺得毛利蘭差不多要扒馬的原因。
柯南的工藤新一形態,在劇情裡是頗有爆種意味在的。
也就是不管困境怎樣,搬出這個狀態,就代表著你明白,問題肯定能被解決了。
思來想去,這種保險裝置還是給柯南安上的好,當前酒廠版本強度還是不低的,他還拿庫梅爾嚇唬了柯南不止一次,要是光給人上強度,不給一點獎勵就過分了。
前方的隊列漸漸縮短,負責檢查的迎賓工作人員又一次喊了起來。
“下一位——”
————
“下一位——”
“請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帶著溫和平緩笑意轉過頭的貝爾摩德,笑容因為映入眼簾的熟悉麵容卡了一下殼。
“您好,新出醫生。”安室透在就診的位置上落座,“我來找你問問那個孩子的事情。你知道的,帝丹高中的那個孩子。”
貝爾摩德定定地看了他兩秒,試圖確認他的話是否意有所指。
安室透毫不回避地回視,臉上親和溫柔的笑容弧度沒有一絲變化。
波本這家夥的笑容,就像一張凝固在臉上的假麵似的,真是礙眼。
他剛剛是在說……
算了,她應該相信庫梅爾有能力察覺出波本的異動,他如果真的已經調查到了angel,甚至說,coolguy的情況,庫梅爾不會毫無所覺,一定會提前給她預警的。
重新穩定下心神的貝爾摩德轉過頭,對著坐在另一邊幫忙整理病曆開藥方的助理歉意一笑,告訴對方是自己任職校醫的高中的事情,用未成年人隱私的理由,將他暫時請了出去。
診室的門被離開的助理帶上,鎖芯旋轉的聲音傳來,下一秒,貝爾摩德就放下了新出智明溫文的狀態,向坐著的辦公椅上一靠。
“我就不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了。有什麼事嗎,波本?”
新出智明這個身份,是她慎重選擇了許久之後挑出來的合適目標。
方便接近angel,也方便接近庫梅爾,便於她進行調查工作,不容易引人起疑。
波本會發現這個身份,稍稍有些出乎她的預料,但考慮到對方近日的狀態,也不是那麼難以想象。
得到了庫梅爾這把好用的刀,並且成功將之挾製住之後,波本像是終於找到了借力的支點,勢力和資本迅速膨脹,他的情報網也隨之進一步擴張,像她這樣出現在庫梅爾周圍的身份,會被波本調查,也算意料之中的事情。
“沒什麼事,我來看看同事,順便溝通一些,小小,小小的問題。”用食指和拇指捏合了一下,安室透臉上的笑意依舊掛的好好的,帶著一種掌握了事態的遊刃有餘,“你對庫梅爾很有興趣啊,貝爾摩德。”
來了,果然他現在的目標,還是庫梅爾。
貝爾摩德不確定,波本是在與庫梅爾對峙狩獵的過程中,察覺到了什麼異樣之處,又或者說他從組織曖昧的態度當中,發現了庫梅爾對組織的意義所在,但總之,他成功利用好了與之相關的利益關係,很可能一飛衝天。
在某些時候,她會很欣賞這些心存叛逆的野心家們,但如果被威脅的人換作她的話……
“興趣談不上,你知道的,我還是更喜歡成熟的款。”心中翻騰著些許戾氣,她用自己的聲音沙啞地笑了兩聲,用曖昧的口吻故意歪曲道。
“是嗎?我看你混進高中裡之後,倒是很享受被少男少女包圍的感覺啊?”通過唐澤的離譜劇本稍微知道貝爾摩德真實性格的安室透,同樣帶著暗示地調侃著,嘴角的笑容開始變得惡劣起來,“你真正的愛好,該不會是這個年齡的未成年吧?被純潔的孩子們打動了之類的。”
貝爾摩德還是一笑,似乎不為所動,內心卻有些許發寒。
波本這話,到底是真的在嘲諷,還是意有所指?
“這麼關心我的愛好麼?波本,你真體貼。”還是拿著那副曖昧的語氣,貝爾摩德淡淡看了一眼手邊的病曆,“如果是這種私人問題,還是彆在我的‘工作時間’來問我了。”
“沒關係,其實,隻要彆影響庫梅爾為我辦事的節奏,你對他有這樣的興趣,或者那樣的興趣,都和我沒有關係。就算是組織成員,也是需要私人社交的,我完全理解。”安室透聳了聳肩,終於拋出了自己真正的炸彈,“尤其,是對組織的‘公主’來說。”
經過唐澤的提示,加上零組與他在情報網中的努力,他終於摸清了貝爾摩德的秘密之一。
關於為什麼,她在組織當中地位如此特殊,boss似乎頗為縱容她的原因。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Onel.
安室透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一手托腮,撐著潔白冰涼的辦公桌,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輕聲念叨起來:“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似乎在組織當中,都沒有過什麼正式的任職,卻好像可以四處插手任務,你的任務,也總是有更高的優先級。現在,我有點明白了。”
貝爾摩德回視著他,表情十分淡然,像是沒有因為他的話語有絲毫動搖的樣子。
但安室透的牌,還沒有出完。
“真可惜,組織唯一的公主,卻好像沒有成為皇儲的可能……”他托著腮側的食指,規律地抬起,落下,輕觸著自己的臉頰,仿佛因為思索而略顯苦惱,“真是令人不解。莫非是因為,這位公主,她居然沒有……”
“哢嚓”。
貝爾摩德直接抬起了手,將已經上膛的手槍舉起,指向了安室透的額頭,似乎他再說一句就要直接扣動扳機,讓他徹底閉嘴一般。
“哎呀,真是壞脾氣。”安室透笑得很開懷的樣子,閒適地抬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彆這麼大火氣嘛,貝爾摩德。”
“……你想要怎麼樣?”確認今天來者不善的貝爾摩德,直接地開口問道。
“有一些小忙,需要你幫助罷了。”大獲全勝的安室透彎起了眼睛,“這裡不是適合談論生意的地方……今天晚上,米花中央大樓的瞭望餐廳,我是否有幸獲得女士的垂憐,撥冗前來,共進晚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