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代號確實是稱呼他們自己,但是理論上,代號存在的意義是為了將怪盜形態的他們與自己相區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忌諱,但唐澤還是把前輩的工作經驗依葫蘆畫瓢,全都搬過來了。
還沒覺醒麵具,甚至都沒進過認知世界感受世界觀衝擊的諸伏景光,現在要代號也沒用啊。
“哦、哦……”沒太明白唐澤話語裡的笑意是什麼意思,茫然的諸伏景光也隻能先點頭稱是。
這個,也許,他們怪盜團也有自己的考量吧,他看唐澤用怪盜身份行動的時候,似乎是有專門裝扮的樣子。
……所以他們怪盜團還有專業的造型師嗎?這個也需要專門定製?
也太怪裡怪氣的了,這到底是加入了個怪盜團,還是加入了什麼奇怪的藝人團體啊……
還沒意識到自己即將看見什麼的諸伏景光暗暗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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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先生,您確定身份問題已經妥善解決了嗎?”風見裕也難以置信,且十分艱難地確認道。
他低下頭,先看了看左手上寫得滿滿當當,並且已經被畫上了許多進度標注的計劃,又看了看右手上剛拿到的打印紙,隻感覺這新出爐的滾燙紙張,是那麼的冰涼。
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在降穀零的壓力下比以往更高的辦事效率了。
證人的緊急轉移好說,隊伍的調動分配也好說,公安嗎,為了點情報跑來跑去,做許多無用功,也算是為了調查正常的沉沒成本。
唐澤那邊,收到的資料確實不可能一鍵撤回了,但是給他也就給他了,底牌提前備好總不是錯處。
可是,那些已經通報給上峰,甚至都開始布置降穀零的轉移逃亡路線的長官們那邊……
“十分確定。”和唐澤以及諸伏景光混戰了一個小時,情緒成功得到宣泄的降穀零心平氣和地端起咖啡,說起了大實話,“對方早就是個死人了。”
“呃……”正在翻看新行動要求的風見裕也動作僵了僵,抬頭小心地打量了一會兒降穀零的表情。
所以說,先前之所以突然單方麵終止了通訊,要求他們收隊,是因為確認了對方隻有一人,而降穀先生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那確實是不應該保持通訊,雖然很多事身為臥底的降穀零應該做,但他不願意讓其他人聽見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隻是短短的會麵,就痛下殺手什麼的,難不成,對方嚴重觸怒了上司,讓情緒素來控製得比較穩定的降穀先生直接發飆,是提到了什麼特彆敏感的話題嗎?
哦,關於另一位犧牲的臥底警察,風見裕也似乎有聽說過,降穀零這位他們那期的警校第一名,確實是和另外幾個同學關係極好的樣子。
看樣子,那位犧牲者,是不能隨便觸及的敏感話題啊。怪不得降穀先生情緒一下低下來了,表麵上看不出來,他現在其實正在悲傷吧。
誒,說到這個事情的話……
想到那封極儘挑釁的郵件,想到那些隻可能被少數人知道的細節,想到情緒失控的降穀零……
風見裕也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一些。
天哪,該不會發郵件的是赤井秀一,而對方已經被失去理智的上司乾掉了吧?
既然身份確定為FBI探員,這麼乾的話,會不會引發什麼糾紛啊。
說的也對,正是有臥底的身份加持,降穀零才能毫無顧忌地扣下扳機,畢竟這才符合波本威士忌應該做的事情……
越想越合理的風見裕也情不自禁地觀察起冷靜地凝視著屏幕,似乎無事發生的上司。
“你在想什麼?”被認定為十分悲傷,而且剛剛手刃仇敵的降穀零,從下屬的視線中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失禮,皺了皺眉,“為什麼不去做事,還有哪裡不清楚的嘛?”
“是、是!”打了個激靈,風見裕也筆直地立正了,把一開始的抱怨完全拋之腦後,“保證完成任務!”
怎麼看現在的上司怎麼都感覺挺殘暴的樣子……希望已經得到了祭旗的降穀先生能控製好情緒吧。
風見這家夥,怎麼莫名其妙的,終於加班加瘋了?那提醒一下行政那邊,強製他把年假用掉吧。
沒理解下屬腦回路的降穀零搖了搖頭,重新埋首進麵前的資料當中,企圖從蛛絲馬跡裡發現想要找的東西。
景說的沒錯,唐澤,一定是認識赤井秀一此人的。他必須要發現他們之間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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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秀?”
走出病房,目送著灰原哀一路小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末端,身著病號服的朱蒂轉過頭,正準備與赤井秀一感慨幾句,就見對方正用力捏著後頸,眉頭緊皺。
“沒什麼。”再三確認沒有異物的赤井秀一狐疑地看了眼頭頂上的空調風口。
好吧,可能是病區為了維持恒溫,風吹得太涼了吧。
從風口挪開一步,作岩井宗久打扮的赤井秀一低聲確認:“詹姆斯隻知道了誌保的身份,還不清楚唐澤的情況,對吧?”
在FBI的視野當中,援助唐澤的計劃在某個新晉線人的協助下成功,作為交換,他們的保護計劃人選從唐澤昭本人變更為了該線人的親屬。
唐澤的秘密,庫梅爾的秘密,依然隻是他們這個小組幾人間知道的消息。
“嗯。而且,誌保小姐不僅拒絕了他提出的證人保護計劃,言辭還相當鋒利,沒有留下任何餘地,我想,他們應該暫時不會打她的主意了。”朱蒂回憶著那個小小的女孩冷淡而銳利的目光,總算稍微從這個文靜可愛的孩子身上感受到了她確實是在組織中長大的痕跡。
“組織是可見的墳墓,你們是不可見的牢籠。我想要逃離滅亡的命運,不代表我願意接受隱形的桎梏。請回吧,我們沒什麼可談的。”
斬釘截鐵的話語猶在耳畔,朱蒂輕輕歎息。
哪怕她自己是個成功的案例,朱蒂也無法否認,這既有她自己積極努力的原因,更有她父親本就是FBI高級彆密探的因素,麵對灰原哀那樣仿佛能直視本質的注視,她確實說不出任何和緩的詞語。
赤井秀一從朱蒂遲疑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但也隻是不以為意地搖頭:“沒關係,他們會放棄的。”
“有什麼新消息嗎?”從赤井秀一篤定的表情當中,朱蒂解讀出了他的意思,不禁追問。
“嗯。貝爾摩德的轉移路線過分複雜,她的目的不是徹底逃亡,她或許很快就會再次返回日本。詹姆斯他們,恐怕沒時間計較孩子們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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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裡是——”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開場白還沒說完,電話對麵的人就幽幽打斷了唐澤的話,用一種怨氣深重的口吻說,“我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我辛辛苦苦那麼久,你直接冒名頂替不說,彆告訴我,最後還要我自己易容去領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