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是能理解爺爺為什麼會如此喜歡這個討論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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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雪停,天光熹微,總算沒有了大雪的阻礙,從警方那聽說自己女兒被困了的毛利小五郎才跟著目暮警部的直升機抵達。
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田中貴久惠沒什麼好辯駁的,坦然自首之後,這個源於網絡矛盾,終於線下真實的案件圓滿解決。
除了有些凍傷,輕微骨裂,小指骨折之外,濱野利也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害,反而是受驚嚇的成分更多一點,精神上略微有點衰弱。
但西山務是結結實實遭受了田中貴久惠近距離的勒殺,險些斃命,直到警方帶走田中貴久惠為止,他還沒恢複意識。
“……一個傷害罪肯定是逃不了的。至於量刑的話,如果那兩個受害者願意承認矛盾是從口頭爭執開始的,或者願意出具諒解書,就不會判很重,否則的話,估計是起碼會有幾個的實刑了。”開著SUV載著幾人往回走的毛利小五郎這樣總結道。
“爸爸,你這才和媽媽一起呆了多久,怎麼你滿嘴的也是法律術語了?”毛利蘭擠了擠眼睛,“怎麼,媽媽和你出去的時候一直在聊工作嗎?”
“呃,咳咳,那倒沒有……”沒想到女兒是這種感想的毛利小五郎卡殼了一下,尷尬地轉開了眼睛,“隻是,嗯,最近經常去她事務所嘛……”
“嗯,生活軌跡重合率在提高,是不錯的表現。”閉眼靠在最後一排假寐的唐澤突然睜開了眼睛,“哪天複婚了的話,雖然我不會當伴郎,但我會帶著伴手禮來的哦。”
“有進步哦毛利先生。”坐在他身邊的安室透也笑了起來,“我之前還聽說……”
“你們這幫戀愛都沒談的家夥在這裡說什麼呢!”毛利小五郎惱羞成怒地打斷了幾個人的揶揄。
安室透的寶貝車被停在距離吊橋很遠的路邊上,倒是不至於被火勢牽連,但在大雪裡凍了一夜,安室透自己也不舍得強行開著它走長途,而是選擇叫了拖車帶回去檢修,自己跟著毛利小五郎的車一起回米花町。
“哎喲,大叔你這是害羞了嗎?”坐在第二排的鈴木園子竊笑起來,“沒關係的,雖然確實是第二次婚禮,但是反正都是和同一個人,沒問題的。”
“這次結婚的話,就可以一家人一起慶祝了。”柯南挑高眉頭,“話說,毛利叔叔你現在和妃英理阿姨打這麼火熱,該不會是想生二胎……”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
毛利小五郎越是反應大,幾個人越是對他最近的情感生活充滿好奇,趁著車子平穩行駛的功夫,三個人都湊了過去,繼續開起他的玩笑。
安室透聳了聳肩,沒有繼續參與調侃這個年紀又開始搞青春戀愛的中年人,確認坐在前排的三個人距離自己都有一定距離之後,突然小聲衝唐澤說:“好了,該奉陪的事我也奉陪了,也幫你們多少打了掩護。我一開始想要知道的事情呢?”
為防止唐澤又找新的理由躲避自己的追問,他故作懷疑地上下掃視:“我說,你總不能是這麼短的時間,就跟他們處的比我還鐵了吧?”
正欲開口說什麼的唐澤噎了一下。
他一時半刻的,都不知道要怎麼理解安室透這句話,但仔細琢磨了一下他話的含義,莫名其妙還感覺有點好笑。
雖然,他的那幾位同期現在都是唐澤的隊友,理論上親近一點也很正常,但不論是那幾個人,還是唐澤自己,和降穀零相處的時間才是更長的。
這麼兩撥人湊到一塊搞小團體,仔細一琢磨,確實是有點排擠降穀零了哈。
“好吧,好吧,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秘密。”唐澤投降地抬了抬手,拿出手機按動了幾下。
有諾亞在,這些珍貴的黑曆史視頻當然是不至於被羞恥心強烈的幾位前警察們毀屍滅跡,不過唐澤始終都有在手機裡備份一份,為了一種儀式感,也是以備不時之需。
“好了,發你是發你了,這會兒彆看啊。”明知道那三個人看不見,唐澤還是做賊心虛地左右望了望,情不自禁壓低了聲音。
正準備拿出手機翻郵件的安室透手上動作停頓住,不解地看了看唐澤,又看了看前方還是鬨作一團的四個人。
怎麼,難道他猜錯了,這不是什麼出糗向的視頻,而是什麼不能公之於眾的重大秘密嗎?
在他凝重下神色之前,唐澤一本正經地說:“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擔心你控製不住笑太大聲,不好給他們解釋。”
“哈?什麼東西,你說的也太誇張了……”
他們身後的幾公裡外,遠遠跟隨著毛利小五郎行駛軌跡的怪盜團房車裡,難得度過了一個悠閒寧靜的雪夜的怪盜團成員們,此時正精力充沛地整理好了新一天的工作,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諸伏景光站在咖啡機前,正想戳向液晶屏上的操作按鈕,就看見麵前指甲蓋大的小屏幕顯示出了一個簡單的像素小人。
是諾亞。
清晰度很低的小像素人用簡單的畫麵模擬著自己的表情,眨了眨眼,變成了一個指向側麵的箭頭。
諸伏景光低頭看了看自己隻出了半杯的咖啡,狐疑地跟隨了諾亞的指示,走到了剛剛睡醒的另外兩位朋友身邊。
下一秒,一顆圓溜溜的娃娃頭從鬆田陣平正在翻看怪盜c的手機屏上冒了出來。
“你們已經被唐澤賣了,我沒攔住。”豆豆眼的小布娃娃深沉地歎了口氣,好像自己真的有嘗試阻攔似的,“回去之後,千萬小心。”
再被安室透逮住的話,會被笑成什麼樣子,簡直不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