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唐澤!”
“早,假期過的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不就是老樣子……”
精神有些萎靡的星川輝懶散地衝鈴木園子笑了笑,熟練地進入了放空的掛機狀態,綴在了兩個女生身後,慢吞吞地走向帝丹高中的方向。
唐澤目送著看上去神遊天外的代打走遠,不是很富有同情心地祝他今天在學校睡的安穩,然後低下頭,抖了抖手裡的報紙,就著手邊的咖啡,整理起今天要做的事情。
那邊的收尾已經基本可以交給愛爾蘭和怪盜團了,而既然決定要自己來參加綜藝,唐澤覺得差不多可以自己去對接一下。
這檔名為“偵探甲子園”的綜藝,本身應該是某個人為了完成自己的複仇虛構出來的節目,假借了日賣電視台的名義,邀請了幾位高中生偵探一起去往無人島,參加所謂的挑戰。
不過現在唐澤來了,情況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彆的不提,最起碼的,現在是真的有這麼一檔綜藝存在了。
“基爾?你說你知道基爾的真實身份?”擦乾淨手的安室透在唐澤對麵坐下,露出了一個稍顯古怪的神情。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場麵在什麼時候發生過的樣子,並且對接下來可能聽見的消息有了一絲隱約的預料。
唐澤這麼有主意的人,願意拿出來分享的情報,要麼就足夠棘手,棘手到不得不尋求同行幫忙,要麼就是他已經篩選完,覺得放出來也不會有什麼要緊的。
上次唐澤主動和他聊起的代號成員還是庫拉索,所以,這次提到基爾,該不會是……
“一些小道消息,不過八九成就是基爾本人了。”唐澤想了想,用一種委婉的說法表示,“你知道的,皮斯科死之前,我們是有想辦法接觸過他的。”
聽出了唐澤想說的意思,安室透挑高了眉頭。
從唐澤抵達東京沒多久,就能把自己的生平履曆了解得清清楚楚這一點來看,當這幫心之怪盜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以後,竊取情報、改變心智、迷惑敵人等等工作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同於他這樣後進組織幾年的年輕一代,皮斯科,可是組織的元老級人物啊……
“所以,這就是你說希望和日賣電視台再多接洽一下的原因?基爾和日賣電視台有關嗎?”安室透試探性地猜測。
唐澤雖然時常會以明智吾郎的身份在各種鏡頭麵前耍帥,不過安室透看得出來,對於麵對鏡頭這件事,他是興趣缺缺的,會如此積極地接受采訪、參加節目,主要是為了構建好明智吾郎以及庫梅爾的身份,給組織營造一種庫梅爾一邊忙自己的社會身份,一邊處理組織的業務,每天腳不沾地的假象。
他如果真的對這個行業有興趣,是應該像扮演喜多川祐介時那樣,兢兢業業定時定點,去如月峰水那裡報到,而不是把這種事情推給扮演水準依舊有待加強的星川輝。
……話說回來,怎麼感覺星川輝整天都在負責一些唐澤根本不想碰的活呢,專業掃垃圾啊這是。
“是和日賣電視台有點關係。可以給你透個底,”唐澤把手裡的報紙對折,從墨鏡的邊緣投過去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她啊,很大概率,也不是什麼正經組織成員。”
早已有所預料,但親耳聽見依舊十分無語的安室透:“……”
說是過來對接,其實是在好奇其他事情順路吃早飯的諸伏景光:“……”
背對著他們兩個的諸伏景光忍了忍,到底是沒忍住,慢慢將手裡的雜誌合攏,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第幾個了?這已經是第幾個了?他們到底是真的就這麼離譜,還是隻有日本分部這麼誇張?”
數數吧,仔細數數,他現在能了解到的所有組織代號成員的情況。
他和零,不必說了,老臥底了,而且看唐澤這個努力的樣子,零未來說不定要乾臥底乾成二把手了。
萊伊,不,應該叫他赤井秀一,老臥底了,據唐澤轉述,如果不是隊友豬的過分,說不定叛逃前還能拖幾個代號成員下水。
愛爾蘭,倒不是臥底,但現在已經屬於唐澤的狗了。
庫拉索,也不能算臥底,但牆角也已經被唐澤撬差不多了。
貝爾摩德,算了,不提貝爾摩德了,她都快被忽悠出心得了,自己都能給自己補全設定……
怎麼說呢,經過這麼一通下來,當聽見唐澤這麼講的時候,諸伏景光充分理解了什麼叫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那個,在公安的加密數據庫裡,其實是有一份我們協力調查出來的名單的。”聽見發小問題的安室透委婉地表示,“集中了一些我們已經確定為臥底的、來自各個不同機構的組織成員……”
“聽上去這名單,還不短啊……”闊彆三年發現情報工作的進展竟是這個方向的諸伏景光頗為震驚。
“刪掉。”唐澤則言簡意賅地表示,“快點刪掉,這種要命的東西,你們還留檔的啊?”
安室透無奈地看向唐澤:“我們畢竟隻是對接方,總要有地方存儲和分析拿回去的情報……其實你交給我的那些藥物配方,還有一些關於認知訶學的內容,也得到了同等待遇的加密……”
“我理解你這麼做的理由。”唐澤擺了擺手,“一點成果拿不回去,後麵經費不好批的,理解。但這種東西糊弄糊弄就得了,你存在公安的數據庫,還不如存進組織的數據庫保險,起碼後者,很容易被琴酒銷毀。”
隻要銷毀了,就不會有泄露的風險了不是嗎?反正數據給組織,他們也拿不到,拿到手之前也會被琴酒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