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被你嚇的嗎?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算了,他的戰車兄弟主打的就是一個自信,唐澤理解。????“偷聽人談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哦,不對,你是個偵探。那可能對你來說是個好習慣。”安室透瞟著這位同樣皮膚黝黑的高中生,忍不住微微陰陽地吐槽了一句。
幸好唐澤和他說到半路上,話題就因為越水七槻的遭遇而偏移到了唐澤自己身上,要是他們剛剛繼續往下聊,那越水七槻的計劃豈不是暴露無遺了?
這麼一想,他突然就有點期待這個原本聽上去十分傻氣的綜藝了。
就算最後不能正式放送,能看見這幫過分自信的偵探小子們出糗,也是個不錯的樂子。
順過氣的唐澤斜眼看過去。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啊安室先生?
夭壽了,臥底公安嘲諷偵探喜歡聽牆角了。
“你想在這裡住兩天沒問題。不能打擾咖啡廳正常營業,不要在咖啡館裡亂翻亂打聽,暫時收留你一下還是可以的。”毫無自覺的安室透拿了一個新的杯子出來,想了想,隻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
蹭吃蹭喝的家夥隨便喝點就完事了,哪那麼多講究。
感覺自己剛剛才聽過一段類似要求的服部平次撇了撇嘴:“一個二個的都說我好像有什麼陰暗的窺私欲一樣……”
剛剛被他聽了幾分鐘牆角的唐澤無聲地看了回去。
是嗎,你沒有嗎?
“剛剛那是意外,我根本不是故意在聽好不好?”這次充分理解了唐澤目光的服部平次矢口否認,“比起這個,你的發言真是令我意外啊……”
他一直覺得,唐澤這個人,雖然看著好像確實是個急公好義的好人,會在危急關頭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像是把責任感與公義心銘刻在本能裡似的,但麵對恩怨情仇交織的複雜的案件時,唐澤其實在很多時候是不讚同警察與偵探的做法的。
前者不需要確認,他覺得在這個方麵唐澤沒必要演戲,也沒有人能假裝那麼久。
他在和衝田總司交流過後,已經從對方口中打聽到了彼時很抗拒認識普通人,擔心把組織的視線引過去的唐澤是怎麼被衝田總司單方麵認定為好友的。
當時的唐澤其實沒有比他來東京後處境好多少,但在上學路上撞見了被酒駕的司機連累,即將發生車禍的衝田總司之後,完全沒有顧慮到衝田其實是個劍道高手,想都沒想地扔開了通勤包推開了差點被撞的衝田。
雖然嚴格來說或許唐澤不那麼乾,反應速度身體素質都很強的衝田也未必真的會受傷,但後來通過工藤知道了通勤包裡其實藏著唐澤父母留下的真正遺物的服部平次還是很受觸動。
至於後者嗎,他剛認識唐澤的時候發生的那起案件就足夠說明問題了,唐澤這家夥內心認可的“正義”,反正是與警察和偵探所理解的有些區彆的,支持結果正義和樸素直接的正義觀,所以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會認可同態複仇的程度。
從這麼一個人嘴裡說出,他很憧憬很崇拜警察這種話,還是讓人,起碼讓服部平次,很震驚的。
他一個警察世家出身的人,對警察的信任都沒這麼多呢。
唐澤聳了聳肩,在他的思緒又要往自己的冤案上發散前先灑脫地笑了笑:“好了,你彆又開始聯想我遇到的案子,覺得我可憐了。那是組織的陰謀,不是警察真正的樣子。當然啦,憧憬不意味著把警察的標準奉為圭臬,我自己未必會那麼做哦。”
所以不許擅自給他腦補什麼慘綠青春文學了,他真的沒有因為被抓黑化啊你們這幫鐵血紅方人。
“警察也不是隻有一種標準的。”很不標準的警察降穀零立刻反駁。
“從哪種標準來看都一樣。”正兒八經的法外狂徒唐澤也很坦然。
真的要把他來東京之後的所作所為擺上法庭拷問,他屬於正兒八經的殺人越貨,燒殺搶掠,當臥底也沒有任何官方組織的背書來著……
“……總感覺你們兩個在聊的和我不是一個話題。”服部平次虛起眼睛。
“你的錯覺。”唐澤清了清嗓子,飛快轉移話題,“話說你是要住到綜藝開始錄製對吧?那檔綜藝不是剛決定好名單嗎,這麼快就會開拍?”
“差不多吧,他們通知的檔期就是這幾天。”很容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的服部平次瞄了眼日曆,“我就想著,正好就帶著和葉過來玩兩天……”
是嗎,真的嗎,你和柯南湊在一塊,還帶上了遠山和葉,真放任你們這個組合在東京亂跑,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唐澤想了想,審慎地表示:“這樣吧,在綜藝開播之前,你要不然還是和節目組的或者其他嘉賓,稍微確認一下節目的情況……”
“確實。”安室透點了點頭,“日賣電視台,總是會設計一些離譜的節目呢,不了解內情很容易出問題。”
這個建議其實還挺中肯的,完全以個人身份接受節目組邀請的他們確實也需要多了解一些節目的詳情,可服部平次頭剛點到一半,突然就點不下去了。
他看了看坐在邊上的唐澤,又看了看站在吧台裡默默凝視著自己,把手裡的玻璃杯擦出了嘎吱聲響的安室透,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
唐澤,還有安室透,他們熟悉的、了解這檔節目的人……
“我就知道……”看見遠遠從街道的另一頭,裹挾著尖叫聲走過來的明智吾郎,服部平次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歎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