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平日裡能說會道的宮本由美突然被噎的沒話講,邊上的白鳥任三郎忍不住噴笑了一聲。
“其實這麼一看,你們兩個還是挺般配的嗎。”他克製了一會兒笑意,試圖殺人誅心,“就這樣修成正果也不是什麼壞事。”
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近日總感覺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都已經不是危機感的問題了,是已經明顯能感覺到自己沒什麼希望了。
他們兩個私下裡聊天、一起出去的次數越來越多,尤其是上次約會還撞見了奇幻樂園的爆炸案之後,都快有點形影不離的意思了,總在商量些什麼事的感覺。
不過機會不大歸機會不大,能揮一揮鏟子還是要努力看看的,畢竟……
原本還沒注意到他的唐澤轉過頭,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大哥不說二哥的,你還好意思嘲笑人家。
小林老師眼鏡摘掉之後和佐藤美和子是有點像,但說真的,心上人都認錯了什麼的,就彆來談什麼感情好不好,追求不追求的了吧……
於是唐澤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說:“為什麼會找宮本警官來扮演?我以為這種角色,佐藤警官應該也很高興扮演的。我看她總是很樂意衝在最前頭的樣子。”
他沒有刻意去提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的關係,隻是從實戰和積極性的角度詢問,一下子讓白鳥任三郎眼前一亮。
白鳥轉過頭,很高興地搭話:“你說的沒錯,佐藤確實是在主動請纓,但這次情況不同。”
“嗯,這次是因為我們兩個和目標長得比較像。”高木涉鬆了口氣,加緊解釋,“犯人應該是認識這對新人的,說是要在婚禮當天對他們下手。”
“還有這麼囂張的人?”毛利小五郎情不自禁後仰了一下脖子,“在這種人來人往公共場所?”
這邊可是米花町,不談犯罪率導致的嚴密的治安手段,光是普通居民的素質,那都不是毫無警惕性的一般人。
跑來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試圖預告犯罪,這凶手是外地人嗎?東京人不能做出這種選擇吧……
“反正恐嚇信上是這麼說的。”高木涉點了點頭,說完有些顧慮地左右看了看。
畢竟是需要一定保密性質的任務,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討論,還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進去說吧,毛利先生。”高木涉示意了一下旁邊用做化妝室的休息室,領著他們朝裡走。
既然撞上了毛利小五郎,那這種情況對方是很難不插上一腳的,還不如坐下來好好解釋。
說不定在偵探的幫助下,他們還有希望找到更加合理有效的手段來解決這個問題呢。
白鳥任三郎落後了一步,恰巧站到了唐澤的身邊,扭頭看見唐澤的側臉,他忍不住小聲搭話:“你好像想法和毛利先生他們不太一樣。”
“你指的是什麼?”唐澤一轉頭,裝傻地反問。
“就是高木和佐藤的事情啊?你也覺得吧,他們兩個不是那麼合適。”白鳥將聲音壓得更低,試圖給自己尋找一個盟友。
不是他饑不擇食,連和警局無關的高中生都要拉攏,主要是最近這個事態發展,讓他有點沒信心,他多少是有點在尋求一點渺茫的希望,讓自己不要放棄的意思。
唐澤挑了一下眉毛。
那你真算是問對人了。
“我隻是覺得高木警官能接受和彆人被誤認為一對,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工作需要了。”唐澤勾了勾嘴角,“他是那種稍微被人誤會一下,都會坐立難安的類型。他們其實挺合適的啊,佐藤警官看著很堅強,但她很需要這種安全感的。”
佐藤美和子是個行事看著很強勢,因為成長環境,性格更是毫不柔軟的人,容易讓人對她產生一些誤會。
但從佐藤美和子討論自己的過去,以及自己的情感經曆的樣子看,她其實內在也有很多不自信和恐懼。
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被許多創傷不斷強化的一種恐懼,一種不停在失去,以至於開始質疑,是不是自己造成了對方的不幸的恐懼。
高木涉最適合她的地方就在這裡,這是其他追求完全不能打動佐藤美和子的男性比較難理解的方麵。
白鳥任三郎眉頭跳了一下,想了想,有些不甘心地反駁:“也不是這麼說吧,佐藤她其實……”
“而且,我覺得白鳥警官你也沒有真的很喜歡佐藤警官啊,也和警局裡其他對佐藤警官與其說是愛慕,不如說是有一種保護欲的警官不一樣。你這麼執著的原因是什麼呢?”唐澤真心實意地反問。
白鳥任三郎沉默了一下,有些艱難地開口說:“我,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哦,該不會又是什麼小時候偶遇,發生了什麼緣分吧?”唐澤笑了笑。
“……怎麼了,這個理由有什麼問題嗎?”
“那倒不是,主要是總覺得類似的原因很常見。真是意外,你們東京人都是這麼長情的類型嗎,一個個都對小學的事情念念不忘的樣子。”唐澤聳了聳肩,“不像是我,根本就不記得那麼小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明確知道唐澤曾經罹患自閉症,根本沒有10歲之前記憶的白鳥任三郎:“……”
“搶劫犯?”
他們兩個在後麵嘀嘀咕咕的時候,站在休息室裡的目暮十三已經向毛利小五郎簡單介紹完了案情,引的毛利小五郎發出了疑問。
“半年前,被恐嚇的新娘家裡遭到了蒙麵強盜的襲擊。”目暮十三詳細解釋道,“幸運的是,當天新郎正好趕到了她家裡,撞見了她被襲擊的一幕,救下了她。而強盜在逃走前,留下了‘我絕對不會忘記這份仇恨’的宣言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