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澤倒是覺得他活該的。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不長張嘴呢?
“沒有,當然沒有,隻是這種事如果隻有自己記得的話,不是有點……”白鳥任三郎連忙否認。
“比起那點小糾結,找到心上人不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嗎?”唐澤用難言的目光看回去,“那你要是不問清楚,真的認錯人了怎麼辦?等已經確定了關係,成了情侶之後,一交流發現認錯了什麼的……這種狗血故事,現在的高中生都不愛看了。從這個角度來說,你還得謝謝高木警官呢。”
先不談可能已經處出感情的問題,就算是堅定本心,發現認錯人了當場分手,回頭找到人的時候,要怎麼向對方解釋自己的情感經曆呢?
我因為把你認錯了,所以才談了前女友?
那這就不止是狗血的問題了,是純純的送命題了。
“什麼謝謝我?”
正巧走出來和外頭的同事溝通情況的高木涉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茫然地轉過頭。
和白鳥任三郎在大廳裡兜了一圈,已經走回門前的唐澤隨意擺了擺手:“沒有,是在說案件的事情。如果你們的計劃奏效了,那麼當事人真的是要好好感謝你們。做了不小的犧牲啊,高木警官。”
“這怎麼能叫犧牲……”高木涉被誇的不好意思了,低了低頭。
白鳥任三郎卻沒去管他們的互動,隻是在腦中想象了一會兒這種陰差陽錯的概念,然後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光是想象真的追求到了佐藤美和子,接著溝通之下發現一切都是誤會的場麵會有多尷尬,他的腳趾就已經忍不住摳緊了鞋底了。
將那種可怕的想象甩出大腦,白鳥任三郎試圖掙紮一下:“話是這麼說,可是,那張臉實在是很難……”
唐澤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發,隻是轉過了頭,看向準備室。
因為重新振作起來的宮本由美變本加厲的鬨騰,現在這對身著婚紗禮服的假新人,都站在準備室門前。
來來往往參加婚禮的人很多,他們站在這裡並不出奇,最多收到幾個好奇的觀察或者注視。
不過,正像是選出他們的時候說的那樣,他們兩個和新人確實長得很相似,於是很快,就有人產生了誤會。
“啊不好意思,感覺你們很般配,忍不住拍了一張。”舉著相機的男人先是按下了快門,然後認真看了看取景框裡照片,才抬起頭,歉意地笑了笑,“平先生和益戶小姐的婚禮是在3號禮堂對吧?”
“哦,你也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嗎?”佐藤美和子扭頭確認道。
“是的。之後禮堂見。”男人禮貌地點了點頭,走過三人的時候還微笑著祝福了一句,“新婚快樂。”
不等宮本由美回過神,又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頭,充滿鼓勵意味地拍了拍。
“小麗,今天真漂亮!”拍她肩膀的是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一副很熟稔的樣子,“好好表現,婚禮可是大事情哦!”
“誒,你……”
宮本由美還在猶豫是否接話,對方已經鬆開手,風風火火地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去3號禮堂,好像是這邊……”
“益戶小姐,您好,我是輕邊。”
宮本由美還沒來得及和目暮警官等人確認是否要現在就開始一些扮演工作,身後又是一聲呼喚。
“多謝你今天邀請我,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吧。”男人走過來,禮貌地寒暄了幾句,也沒有多做停留,“稍後禮堂見,很期待你們的結婚典禮……”
“啊,好的。”宮本由美連忙像是真正的新娘一樣,微微彎腰行禮。
走來走去的人很多,都是去往不同的宴會廳參加各種典禮的人,但很明顯,幾乎所有來參加當事人婚禮的賓客,都沒認出他們兩個和新人本人的區彆。
唐澤什麼都沒有多說,隻是看了看那邊莫名其妙開始代替新人應酬起來的兩個倒黴警察,又轉過頭,一言不發地看了看白鳥任三郎。
張了張嘴,真的反駁不出來的白鳥任三郎:“……”
“總這樣也不是事,而且,人家的婚禮,我們替人家出麵也不好。”目暮警官扶了扶帽子,“還是去問問當事人的想法吧。如果他們堅持要舉行婚禮,也差不多應該安排人手陪同他們一起走動了。”
“是,也要多問問有關半年前案件的細節。”毛利小五郎讚同道,“如果可以的話,儘量提前找到犯人的特征,把人逮捕住。這麼危險的凶犯,要儘快捉拿歸案。”
就這樣幾個警察和偵探陪著不得不營業的假新人一路寒暄著,到了3號禮堂另一邊的走廊。
也是真正的婚禮準備室裡。
房間裡的氣氛一如警察們猜測的那樣,十分緊張。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了,這麼重要的日子,現在考慮取消也太草率了!”新郎皺著眉,堅持說,“費用什麼的忽略不算,那麼多賓客已經心懷期待地到來了,我們要臨時通知他們取消,改日再來嗎?這樣太麻煩人家了。”
“可是正輝,有人可能會襲擊我們。”新娘捏緊了絲綢手套,不安地說,“而且,就是因為知道客人裡可能混進去了不對勁的人,我們才更應該保護客人們的安全。萬一,他不管不顧起來……”
“沒關係的,小麗,不要那麼緊張。”新郎平正輝扶住她的肩,安撫起來,“警察先生們都在呢,不會出事的。而且,那種家夥不會來的,我向你保證。有信心一點,好不好?”
跟在幾個人腳邊的柯南一進門就聽見了這麼一句話,不由抬起頭,打量起平正輝的臉。
就算是想要勸說未婚妻,“保證”這種詞,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