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血跡緩緩自頭頂流淌了下來,血闕的視野都隨之變得一片通紅,意識也隨之逐漸渙散。
卻不曾想,這禍根竟是自己種下的……
縱使心中萬般不甘,可也終究隻能到此為止了。
血闕倒在一片焦土之中,再也沒了聲息。
…………
而在早在方才火蓮爆發之時,身處於萬裡之外,洛神城中的洛天神
酒樓的二層,一間雅座之內,兩個白衣人相對而坐,正是寶軒的裴東來和白清晨。
很多年後,當後人在講述起昊天帝國的開國史的時候,都會提及這麼一句話:慟哭三軍皆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
李蕭然雖然不讚成和河套翻臉的態度,也強烈鄙視屠殺平民的行為,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隻好堅持下去。畢竟,李家和河套已經是生死仇敵,要麼你死要麼我活。
吳浩明撇了一眼牛肉,起身領著兒子收拾包裹,等老婆洗好碗筷,直接領著他們娘倆回了自己家。
門上,傳來洛瑾詩那陰陽怪氣的咳嗽聲,一邊,付芯蕊使勁的捂著嘴巴偷笑。這場景,倒是季商南沒有看到。
也不知道站在唐飛麵前沉默了多久,孤嵐擦乾麵頰一行清淚,再看了唐飛那略顯稚嫩的臉頰一眼,道了一聲珍重,終於轉身準備離去。
“這倒是真話,這樣吧,你就留在玉家,我安排事給你做。”玉昆明說道。
然而,洛瑾詩誤解了。好心當作驢肝肺的時候,季商南,通常都會不高興的。可是,這次例外。洛瑾詩的失魂落魄,讓季商南心裡,無端的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