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半,白厲風依然沒放了佟安。她堅決不簽合約。
合約上寫明她不準再接近白沙,也不能插手他和佟欣的婚約。佟安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感覺屁股都要裂開兩半。
一大早,倉庫的門就打開。刺眼的陽光照進來,椅子上的女子緩緩睜開眼來。
她低著頭,看到走到麵前停下的黑皮鞋。
“考慮清楚了嗎?”
白厲風沒想到她那麼倔強,寧願坐冷椅子一晚上,也不肯簽下合約。
隻是再支撐一晚,她怕是要昏厥過去。此時她的臉色泛白,毫無血色。
見她不說話,白厲風單膝蹲下身,將合約放到她腿上:“我調查過了,白沙和你認識根本沒幾天,沒必要演得姐妹情深。”
“一日情誼,終生姐妹。”佟安彆過臉,此刻正是施展苦肉計的好時機,她被白厲風關起來虐待
男人修長的手卻是捏住她的臉,很涼。
“彆自討苦吃。”他狹長的眼眸微眯,手上隻稍微用力,她雪白的臉上便出現紅印。
她撅起嘴,擠出話來:“有本事你殺了我。”
係統:【萬一他真敢呢?!】
白厲風輕挑下眉,嗤笑地鬆開手。他站起身時,忽然挨近她,解開了綁在她手腕的繩子,上麵的紅痕很明顯。
“佟小姐,你想怎麼死呢?”他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從椅子拉了起來。
可她的雙腿還是軟的。
依照慣性,她不穩地撲進男人懷裡,他身上有冷冽的雪鬆和煙味,淡漠而疏離。
隻是她還沒摸摸他的胸肌,就被白厲風甩開。
她撲倒在地上,順理成章地暈了過去。
白厲風有嚴重的潔癖,他不喜歡任何人的觸碰,尤其是這個女人。
他薄唇繃直,吩咐手下把她扶起,送回佟家。至於理由就說她宿醉在夜店。
佟安昏昏沉沉睡了很久,期間她能隱約聽見周圍人說話的聲音,她似乎被放進了浴缸裡,溫熱的水讓她冰冷的肌膚終於舒緩開來。
“妹妹怎麼喝了這麼多?”佟欣看著床上雙眸緊閉的女子,不由擔憂地問。
能聞到她身上殘留的酒氣,實則是白厲風潑在她身上的。
“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佟母坐在床邊,忽然看向佟欣,“這次是白先生及時發現送了回來,你記得要去好好謝謝她。”
佟欣抿了下唇,默默點頭。
她坐在床邊的沙發,佟母起身離開,她有些失神,看向床上的人。自從她回到佟家,佟安便處處針對刁難她,她想融入這個家,隻能一再忍讓,順從。
可隻有婚事,她不願再接受。白厲風表麵上很紳士,體貼,但單獨和他相處,她從未自在過,他身散發的陰戾和寒氣令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