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境大圓滿!?原來他們訴說的先天之境,就是神通境。”金旭風看著此時已經完全將毒罡之氣與金剛之氣融合,周身纏繞黑金色氣勁的韓老七,心中暗驚道:
“沒想到這老東西不但成功解決了毒罡反噬的問題,更借著體內積壓十數年的磅礴真氣,一舉衝破桎梏。將他的境界之前提升到道神通境大圓滿,而且看樣子隨時都有突破至尋道境的跡象!”
“這下糟了!我現在頂多是武者境,還是沒有內力的武者境。差了整整將近三個大境界,雖說剛剛靠著天妖噬魂刃強行擋下了攻擊,刀刃也劃破了對方罡氣。但是我現在功力全無,根本發不出多少實力。現在完全就是靠著體內的狼神血脈,強行驅動。如果隻是靠著氣力強行揮刀。恐怕最後即使殺了他,我自己也會力竭而亡!”就在金旭風瞳孔驟然收縮,腦中閃過無數破局之法,卻都因功力儘失而化作泡影之際,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對了!既然我現在能將武器召喚出來,不知道能不能將狼牙空間內的能量也換出來!不過,得拖延時間,而且必須一擊即中,不然再想此法,可就不一定了!”金旭風在有了這個想法後,緩緩站起身,故作拖延時間,說道:
“哼!老東西,就憑你?也配?”
“哼,好個口氣狂妄的小娃娃。我以為這名聲鵲起,在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蒼狼王君子謙是何等人物,沒想到隻是一個剛剛修煉出內勁的廢物!看來你能收服那些勢力,將鶴鬆年那樣老東西擊退,靠得不過是背後家族的萌蔭吧?”
“嗬嗬,沒想到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嗎?不過,你真的以為我的手段就這些?當真以為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既然敢上套,又豈會沒有準備?殺你,我一根手指就夠!”這話雖是虛張聲勢,卻成功讓對方眉頭微蹙,“要再拖一會!”
下一秒,他突然散發出強大的殺氣。那是從無數場生死搏殺中淬煉出的凜冽寒意,像臘月寒風般刮過血肉模糊的包廂。
與此同時,一股混雜著野獸本能的凶戾氣勢從他骨縫裡滲出,明明隻是普通人的軀殼,卻帶著餓狼鎖喉時的狠絕,這股毫無花巧的凶戾氣勢撞在韓老七罡氣上,竟讓他下意識退了半步,直逼得韓老七下意識握緊了拳頭,連護體罡氣都微微晃了晃。
“這小子!”韓老七瞳孔驟縮,震驚的暗暗道:“方才那股殺氣並非內力催動,而是從骨髓裡榨出的原始凶性。他竟然能隻憑借殺氣,強行與我的罡氣對抗,他到底是人是獸?”他盯著金旭風因血脈翻湧而泛白的眼角,那抹一閃而過的獸性綠光絕非人類所有!
“啊!殺人啦,殺人啦!”就在這時,一道破鑼般的驚叫突然炸響。
一個溜號上廁所的混混晃回包廂,想看看能不能在包廂中撿個屍的男人,突然看到這駭人的一幕。一瞬間,尿不濕都尿濕了。手指抖得像篩糠:“血……血池子啊!”
他的嚎哭被走廊裡炸耳的dj聲浪吞沒,可那屁滾尿流的熊樣和大張的嘴型,還是讓路過的酒保們驚得倒抽冷氣。
當有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見門縫裡汩汩流出的猩紅血液時,整層樓瞬間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快報警!出人命了!”
“看來我們得速戰速決了,不然等警察來了,再殺你,可就有些麻煩了!?”韓老七煩躁地扯了扯領口,渾濁的眼珠掃過走廊裡開始逃竄的人影,用內力將包廂的門再次焊死。
“該死!就差一點了。”金旭風眉頭微皺,但此時已經顧不上許多,若是一擊未成,隻能在自己喪命之際躲入狼牙空間之中,等待三天之後再出來。
“是啊!那就速戰速決吧!”說著金金旭風眼中狠厲一閃,猛地揚手暴喝“天怒!”
他倒是也想使用後麵幾招,但此刻勾動的狼牙空間星辰之力有限,這已是能打出的最強攻擊。
“什麼!”韓老七臉色驟變,雖手中無兵器,卻在瞬間將全身毒罡之氣催至極限。黝黑的罡氣在掌心凝成護盾,硬生生撞向金旭風揮刀斬出的銀色光刃。
“砰!”
爆發出的氣浪震得四壁血珠飛濺,天花板的水晶燈都在劇烈搖晃。
二人皆是在這強大的力道之下,如同斷線的風箏。金旭風再次將背後的牆體撞得凹陷,徑直落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韓老七直接將剛剛被自己焊死的大門徹底撞飛,一時間體內內力翻湧。
“怎麼回事,他剛剛不是毫無內力嗎!哪裡突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難道他的境界比我高,讓我感受不到?”韓老七難以置信暗暗道“不可能啊,剛剛他明明也.....看來這小子身上有法寶,或是能短時間爆發力量的秘術!他舔了舔嘴角的黑血,
“不過,看他剛剛的樣子,應該是身上有東西!如此一來,那可太好了!”
“小子!將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韓老七五指成爪,指縫間滲出腥臭黑霧,緩步逼近。每一步都在地毯上烙下焦黑的腳印,毒罡雖遭重創卻仍在瘋狂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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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金旭風淬出一口血,他靠著破碎的桌角勉強直起身,整個人軟綿綿地垂著。方才那一擊已抽空他全部力量“就憑你?做夢!”
“找死!”韓老七暴喝一聲,右手毒罡暴漲三寸泛起詭異的青黑色,一記能腐蝕經脈的“蝕骨玄陰掌”,掌風未至,空氣中已彌漫開刺鼻的腥甜氣味,直撲金旭風麵門。
“哼!”金旭風冷哼一聲,下一秒,一道白光閃過,金旭風直接憑空消失。
“什麼!人呢?”韓老七撲空的手掌拍碎身後牆體,轉頭看著金旭風剛剛所在的地方,此刻隻剩下一條在地板血泊中狼牙項鏈。
他死死盯著地板上那條狼牙項鏈,渾濁的眼球裡血絲暴起,像是被人兜頭澆了盆冰水。方才還近在咫尺的獵物,竟在眼皮底下化作一道白光消失,隻留下這枚仍在發燙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