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幾針恰好鎖住她殘存的一息生氣,讓她像具活死人般癱在符文中央,唯有眼珠還能微弱轉動,看著韓老七用袖口擦去嘴角溢出的黑血,露出沾滿血絲的詭譎笑容。
“你這副軀體老夫還有大用,所以你暫時還不能死!”韓老七蹲下身,手指拂過塞蓮娜乾癟後又恢複正常的身軀“可惜了,老夫的確很懷念和你交合的日子,可惜啊,你終究要成為老夫的爐鼎!”韓老七看著她渙散瞳孔裡映出的自己,喉間發出嗬嗬怪笑。
等韓老七出來之時,已是第二日清晨。李若誌和李江海以及家中的保鏢都在為屋外候著,生怕裡麵出什麼意外。
“韓老!您!”李江海難以置信的叫出了一聲。
隻見看著現在的韓老七,竟褪去了往日的佝僂,國字臉輪廓分明如刀削,兩鬢斑白的發絲竟轉成墨黑,最驚人的是那雙眼睛:瞳仁深處泛著溫潤的玉澤,乍看像懸壺濟世的老中醫,可眨眼間便有陰鷙黑氣從眼底掠過,恰似古潭下翻湧的毒沼。
“怎麼不認識老夫了?”韓老七輕輕拍過李江海的肩膀,看著周圍的眾人淡淡說道:“我知道你們對那個女殺手都有想法。現在她已經無法動彈,想怎麼擺弄都隨你們,就算折了她這條命也無妨,況且我也需要她的這條命,來牽製住狼牙在境外的勢力。”
“韓老您是想!”李江海瞬間明白了韓老七的意思。
“沒錯,等解決了君子謙,我們就直接取締他野狼幫!至於境外的勢力,就讓這所謂的黑寡婦替我們解決吧!”韓老七狡黠的說道。
“行了,裡麵的女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之後彆忘了好好安排之後的事情,我想這兩天那君子謙應該就快出來了,我們必須得趕在他們之前行動!”韓老七甩了甩衣袖,朝著外麵走去。
一瞬間所有人都閃過貪婪之色。“家主您先請!”一名絡腮胡保鏢弓著背諂媚笑道,
“爸,媽還在呢!”李若誌拽住父親袖口,悄悄地在李江海耳旁說道。
李江海乾咳兩聲,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皮帶扣:“彆在家臟了地,把人拖去‘藍蠍’!”
下麵的人瞬間心領神會“是!”
話音剛落,兩個壯漢立刻扛起一絲不掛昏迷著的塞蓮娜,
三樓露台上,蘇玲攥著蕾絲窗簾的手指驟然收緊。她看著下人抬著擔架衝出月洞門,耳垂上的珍珠墜子因憤怒而輕輕顫抖。
李江海見狀歎了一口氣,趕緊追上去安慰道:“你彆聽那些人瞎說,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
“阿海,你怎麼做事我不管,但是我不想在家看到人命。而且還是.....”蘇玲眼神倏地閃過一絲寒芒,仿佛有冰棱在瞳孔深處碎裂,朱唇輕啟時聲線卻裹著溫軟的笑意。
“放心放心!我李江海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背叛過你!你放心,我剛剛已經讓他們出去了。”隨後看了看時間著急的說道“好了,我得去公司了開晨會!”但實際上,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享用塞蓮娜的身體了。
蘇玲望著丈夫鑽進黑色邁巴赫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當車門關上的刹那,她眼中最後一絲溫情徹底碎裂成冰碴。她摸出鑲鑽手機剛撥通號碼,耳後突然拂過一縷陰寒氣息:“喂!哥!李江海要吞野狼幫,還有那個姓韓的老東西”
“是韓老七.....”一個黏膩如蛇信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蘇玲脖頸驟起雞皮疙瘩。她猛地回頭,隻見韓老七不知何時站在身後,嚇得蘇玲的手機“啪”地摔在地上。
“李江海還真是在家中養了嬌嫩的金絲雀啊!之前我是因為各方勢力牽製,不敢對你們動手,而今我已經修為大成,你們包括君子謙都得死!”
說著雙手鎖鏈般纏住她的腰肢,將她狠狠按在雕花欄杆上。女人絲綢旗袍被撕開的聲音裡,混雜著他嗬嗬的怪笑說道:“不過,你這副身體當真不錯啊!”任憑蘇玲如何踢打,都無濟於事,隻能任憑韓老七進入自己的身體。
“喂喂!妹!”電話那頭傳來蘇振邦暴烈的吼聲,“李江海,韓老七,我看你們是活夠了!”隨後便帶著黑衣隊準備找李江海和韓老七算賬,但被蘇明遠攔住說道:
“站住!”蘇明遠的拐杖重重敲在大理石地麵,雕花檀木杖頭震落一片金漆,“誰讓你調動黑衣隊的?”老爺子穿著墨色唐裝,胸前盤金繡的麒麟紋隨著喘息微微起伏,身後跟著的管家連忙遞上參茶。
“爸!李江海反了!”蘇振邦急得青筋暴起,“阿玲剛才來電話,說他要吞野狼幫、吞並其他家族,說到韓老七時突然沒聲了,肯定是出事了!”
“你先彆急!你妹應該暫時不會有事!”蘇明遠沉思了片刻說道。
“可是爸!阿玲她.....”
“我叫你回來!你沒聽到嗎?”蘇明遠猛地打斷他,拐杖重重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你難道要為了一個潑出去的水,毀了整個蘇家嗎?她不光是你妹妹,還是我女兒!但她自從來到蘇家那天起,她的命運就注定了!”老爺子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眼神銳利如刀,直刺蘇振邦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