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粗喘著氣。
幾乎是伏坐在地麵上。
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
這種感覺是語言無法形容的糟糕。
生理性淚水滑落眼角。
我感覺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
“楊陽。”男子的聲音欲言又止,他的嗓音還第一次是這麼的悲傷。
我艱難的抬起頭來看他,眼前的血色還沒退乾淨,依舊紅蒙蒙的一片。
本來滑到了鼻尖的淚水在姿勢改變後從鼻頭滴落,順著張開的大口喘氣的唇,劃過下巴,消失在了脖頸位置。
我就這麼在地麵上趴坐著。
他在我麵前麵對麵蹲著,
後來似乎是覺得海拔差距懸殊,改成了跪坐。
“蒼鷺。”
我的嗓音嘶啞得不像話,剛剛能夠受我控製的唇舌似乎並不靈敏,僅僅吐出這兩個字都感覺累得大腦一陣突突的疼。被唾液微微浸濕的口腔竟是發苦。
蒼鷺的表情似是要哭,掙紮寫上了那張五官深邃的臉。
在我虛弱得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落入了那個懷抱。
……
鼻腔中有了其他的味道,不再隻是那一股血腥的、鐵鏽味的。而是暖暖的、鹹鹹的,隱隱又帶著一絲芬芳的雄性味道。漸漸的,這股味道壓過了血腥鐵鏽味,最終占據了大腦。
我在這個懷抱中失去意識。
半夢半醒中,我似乎聽到了秀秀的叫罵。
蒼鷺,小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牢底坐穿、被判死刑、上絞刑架、……
笨蛋……
可真是笨蛋啊……
再次醒來,我對上那雙湛藍色的眼時,瞬間一陣身體緊繃頭皮發麻……
神啊!讓我再昏過去一次吧!
……
“楊小姐。”男子冷清的聲音還是響起了。
“嗬……嗬嗬嗬嗬……”我有些心虛,“宮先生……”
男子愣了一下,似乎很詫異也很驚訝。
“小羊,”秀秀適時提醒我,“是不能稱呼雄性先生的……不太合適。”
硬擠出的笑容最終還是僵在了我的臉上。
“宮……長官?”我強撐起微笑試探著。
宮少韻的臉上的表情又有了一瞬間的卡頓,而後偏過頭嘴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