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衣冠整潔地踏進任務大廳時,夜鶯那張嘲諷的臉果然第一時間湊了上來。
“喲,聽說有人接了個不要命的任務。怎麼,這是放棄了還是剛逃命回來?看你這模樣,還真挺像狼狽中裝體麵的逃兵。”
我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徑直走向任務窗口。身後,夜鶯挑挑眉,輕笑了一聲,顯然對我愛搭不理的態度習以為常。
窗口的工作人員接過我遞過去的記錄設備,將裡麵的現場照片和衛星投影核驗了一遍。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幾下,臉上的表情從例行公事的無聊變成了一種……微妙的麻木。
“領主級戰鬥植物,已確認剿滅。”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裡帶著一絲不確定,像是還沒完全適應這個事實。
我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雙手抱胸站在那裡,等待她繼續操作。
她在屏幕上點了幾下,隨後將我的傭兵積分增加了任務對應的額度,同時遞給我一張新的積分結算單。
“任務完成。”
短短幾個字,冷淡而公式化的語氣,但我卻從她眼神深處讀出了那麼一點點的不敢置信。
我接過結算單,正準備轉身離開,就聽到身後夜鶯輕輕地吹了聲口哨,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揶揄:
“好家夥,居然真的回來了。”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開口:
“彆擔心,下次我還能回來。”
話音剛落,我從他身邊走過,朝大廳外走去。夜鶯愣了愣,隨即啞然失笑,快速跟上我的步伐,繼續用他那帶刺的嗓音說道:
“彆得意太早,小子。現在回來,等到真踩到雷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這麼有底氣。”
我從光腦中調出那張“籃球大小晶核”的照片,特意在夜鶯眼前晃了晃。
照片裡的晶核上裂紋交錯,鮮明的對比和細節清晰得讓人無法質疑它的真實性。
“看清楚了嗎?就是這個,領主級戰鬥植物的晶核。”
我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說道,聲音裡帶著刻意的隨意,好像這不過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夜鶯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後揚起一抹更加玩味的弧度:
“嘖,挺囂張啊。小子,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我沒再理他,把照片切回光腦存儲,動作瀟灑得仿佛帶著點炫耀的意味。
“意外嗎?那可真抱歉了。”我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然後大步離開。
身後傳來夜鶯低低的笑聲,夾雜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有意思,綾枝,真有意思。”
我沒有回頭,隻是加快了步伐。現在,我需要的不是廢話,而是為下一步計劃鋪路的行動。
回到學校,種植課老師看著三天不見的我,和我桌上明顯“進化”了的幼苗,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
像是麵對著一個類似於“優等生”的刺頭,一口氣吐不出咽不下。
種植課老師的目光如刀,死死地鎖定著我的幼苗。那雙眼睛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憤怒、震驚、不解,甚至還有點勉強壓抑的興奮。
他抬起手指了指我桌上的幼苗,語氣裡幾乎掩不住火藥味:
“三天,才三天!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挑挑眉,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回答:
“還能怎麼回事,老師?照顧得好唄。”
他的臉抽搐了一下,像是強行壓下什麼想罵人的話,又像是咬牙切齒地認栽。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情緒,卻掩飾不了語氣中的咬牙切齒:
“這叫‘照顧得好’?這是種植課,不是魔法養成課!你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嗎?”
我攤了攤手,笑得一臉坦然:
“不管怎麼說,結果還不錯,對吧?”
幼苗在陽光下輕輕搖曳,青翠欲滴,明顯高出其他同學還停留在種子階段的盆栽一大截。它的“健康成長”就是最好的反擊,老師臉色鐵青,最終隻咬牙說了一句:
“你!你真是我帶過最……”
話沒說完,他閉了閉眼,放棄了無謂的爭論,直接轉身離開。教室裡一陣壓抑的竊笑。
鄰桌小聲戳我:“你也太狠了,老師怕不是要氣到懷疑人生。”
我靠在椅背上,眼角帶著笑:“誰知道呢?也許他隻是羨慕罷了。”
幼苗在桌上“得意”地晃了晃,我瞥了它一眼,輕聲嘀咕:
“彆太招搖啊,你這個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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