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嘛,多多益善?”我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輕快,像是開玩笑,但眼底卻藏著一抹冷意。
夜鶯挑眉看著我,似乎對我的態度很感興趣,“小子,你這是要當個多麵人,還是徹底把自己玩迷了?”
我聳聳肩,懶懶地回他:“有什麼好迷的?不就是多幾個選擇嗎?看情況隨時切換,誰也抓不住我。”
他笑了笑,低頭點燃一支煙,吐出的煙圈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有趣,倒是像我當年的樣子。不過啊,身份多了也重了。你得扛得住。”
我不置可否,反而拿起手腕上的光腦調出“綾枝”的信息界麵晃了晃:“瞧,我挺適應的,不是嗎?”
夜鶯盯著屏幕幾秒,笑得更意味深長:“綾枝,嗯?這名字有意思。”
“怎麼,覺得不合適?”我半真半假地問。
“倒也不是。”他吐出口中的煙氣,抬頭看向我,“隻是在想,綾枝,是枝頭的花,還是鋒利的刺?”
我笑著搖搖頭,“都不是。我隻是個看起來無害的裝飾。”
他盯著我幾秒,嘴角一勾:“好,很好。”
夜色深沉,我坐在夜鶯的爆改懸浮車副駕駛座上,透過車窗看著星城的燈光漸次暗淡。夜鶯操縱著方向盤,似乎對任務的危險性頗有些興奮,語氣裡帶著點躍躍欲試的意味。
“這次的任務不簡單,功勳不少,風險也大。小子,你還沒後悔吧?”他嘴角掛著笑,似乎在試探我的底線。
我靠著座椅,閉目養神般回了句:“身份嘛,多多益善。”語氣漫不經心,卻又透著幾分挑釁。
“嘖,越來越像那麼回事了。”他笑著點評,語調輕佻,“可彆忘了,多一個身份,多一條命線,也多一條絆索。”
“那要看誰來綁住我了。”我睜開眼看向他,視線犀利,像是玩笑裡藏著一把刀。
他似是被我逗樂了,放肆地笑起來:“好,好,這可有趣了。看來今天晚上會很熱鬨。”
懸浮車飛速駛入夜幕,車廂裡,隻有他低沉的笑聲和儀表盤發出的微弱光芒。遠處星城的光點逐漸變得模糊,似乎這個任務,正在帶我駛向一片未知的領域。
夜鶯帶著我來到一片水域,他站在岸邊,點燃一支煙,漫不經心地說道:“任務地點就在水下。”
我皺了皺眉,看著那片深不見底的水域,水麵平靜得像一塊鏡子,卻隱隱透著不安的氣息。這裡顯然不是普通的湖泊,更像是某種危險地帶的入口。
“這任務聽起來不簡單。”我開口,語氣平靜。
他吐出一口煙圈,目光落在水麵上:“‘不成功便成仁’,聽說過這句話吧?這裡就是典型的案例。任務失敗,會直接被某個地下組織通緝。代價,不是一般的大。”
我嗤笑一聲:“代價大,那你還接了?”
夜鶯轉過頭,目光裡帶著點挑釁:“有些任務,不是接不接的問題,是能不能活著回來的問題。像你這樣身份多多益善的小家夥,這種場合不是最合適嗎?”
“身份嘛,多多益善?”我笑了笑,背後是隨時可以拋下的背包。我的手指輕輕摸了一下新光腦手環,思緒卻停留在他的話上。這任務聽起來確實夠狠,但我心底隱隱有種期待,仿佛這裡才是我該來的地方。
“水下任務,需要些什麼裝備?”我問道,眼神卻沒從水麵移開。
“裝備?嘖,那得看你怎麼定義‘裝備’了。”他指了指自己,順勢把煙頭彈入水中,“有時候,命也是一種裝備。”
他毫不猶豫地一頭紮進了水中,濺起的水花幾乎沒有什麼漣漪,水麵像是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筆直的通道,深邃得看不到儘頭。
我猶豫了一秒,還是跟著跳了下去。冰冷的水瞬間包裹住身體,四周的聲音像被掩埋在厚厚的棉被下,變得模糊沉悶。水中透出淡淡的藍綠色光芒,沿著他遊過的路徑延伸開來,仿佛為他鋪設了一條通往未知世界的熒光小路。
他遊得極快,修長的身影在水中像一尾靈活的魚。水流輕輕推動著我,也像在默許我的跟隨。我忍不住心裡發笑,暗自嘀咕:“這條路就算是陷阱,也未免太引人入勝了吧。”
一路下潛,水溫漸漸變暖,周圍的藍綠色光芒愈發亮眼。我不由得伸手觸碰那些光,指尖一陣微涼,那光點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我的指尖聚集又散開,輕輕拂過肌膚,帶來一種不可名狀的奇異感。
前方,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目光透過水波顯得幽深莫測。他朝我招了招手,那動作仿佛在說:“快點,彆掉隊。”
腳步在金屬門前停下,麵前的景象讓我微微愣神——這是一個水下的實驗基地,外牆的鋼鐵材質泛著冷冷的光澤,門上密密麻麻布滿了警告標誌,刺目的紅光隨著門上的安全掃描儀一閃一閃,像在向每一個靠近它的人發出威脅信號。
水流在窗外緩緩流動,模糊的光影透過厚重的玻璃灑進走廊,令人莫名有種置身於深海之中的壓抑感。四周是冰冷的金屬結構,偶爾聽到水壓撞擊外壁發出的低沉聲響,像一首陰沉的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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