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的表情漸漸變得複雜,他的目光在我與那隻怪物之間遊移,似乎在試圖理解發生的每一件事。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震撼,那是對術法的驚詫,也是對我使用它時的冷酷無情的驚訝。
“這就是,古契約術……”他的聲音中有一絲顫抖,眼神有些茫然,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觀察著那個怪物。它的身軀依舊龐大,然而它的眼神已不再充滿野性,而是對我充滿了絕對的依賴。它的生命力無比強大,足以支撐這片被破壞的世界繼續維持下去。
然而,就在夜鶯低頭繼續破解程序的時刻,我悄然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夜鶯,已經不用了。”
他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我。
“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立即回答,隻是輕輕地瞥了一眼那隻怪物。它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仿佛感知到了某種即將來臨的變化。此時,我開始啟動了契約中的獻祭爆破。
獻祭爆破,這是一種極為危險且高階的技法。它的核心是通過聚集所有獻祭之力,在短時間內讓目標體內的能量爆發,形成摧毀一切的巨大衝擊波。而這股力量,足以將眼前的一切——包括這座空間、這些怪物、甚至所有被我卷入其中的生命——炸成灰燼。
“你沒看錯,”我輕聲說道,“它足夠摧毀所有。”
瞬間,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緊張。那隻怪物的身體劇烈震動,眼中透露出最後的恐懼,它似乎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它身上的每一塊鱗片、每一寸肌肉都在承受著極限的拉扯,能量如潮水般衝擊著它的體內,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
夜鶯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極為凝重,他猛地站起身,想要衝上來阻止什麼,但我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沒有退路,也沒有任何可以改變的餘地。爆破已經開始,我的手勢已經結束,所有的力量都開始在這隻怪物體內積蓄,逐漸凝聚成一股可怕的能量風暴。
一切都停滯了——時間、空間,似乎在這一刻都開始倒流,朝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方向壓迫。
然後,爆發。
強大的能量炸裂開來,撕裂了空氣與地麵,整個空間如同瞬間被引爆,巨大的震蕩波衝擊著四周。周圍的環境,連同所有生物和構造,一瞬間全都消失在了這股毀滅性的衝擊中。那隻怪物的身軀化為一團能量光點,隨著它的爆炸,周圍的一切也完全消散。
夜鶯的身影被風暴裹挾,但他依舊穩穩地站立,眼中既有震撼也有不可置信。我知道,這一切對他而言,都是一次巨大的衝擊。即便他已經見識了不少複雜和危險的事情,但這種力量,依然讓他感到無法想象。
空氣重新恢複了寧靜,四周的景象完全改變。無數的灰燼漂浮在空中,連同毀滅的氣息,化作了時間的塵埃。
我轉向夜鶯,眼神冷靜,幾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這就是獻祭爆破。”
夜鶯盯著我,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你……真的為了達成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我沒有回話,低下頭看著地麵上的灰燼。
這裡的動靜”理所當然“地引起了空中城市機甲巡邏隊的注意。
士兵們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證件“。我隻好調出自己的光腦信息。”楊如願,新男性,16歲……異獸飼養員?中級傭兵?“查證的士兵有些詫異,”那動靜是你們搞出來的?“
我冷冷地盯著那些巡邏隊的士兵,心中卻已無所謂。目光掃過他們的製服、裝備、光腦讀取的細節,心底卻早已做好了準備應對最糟的局麵。
我抬起手,輕輕按了按光腦屏幕,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挑戰:“是的,那動靜是我搞出來的。”
士兵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並不完全相信我這樣坦然的態度,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一個身材高大的隊員站前,皺了皺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一個16歲的少年,居然能搞出這樣的動靜。動用這麼強的能量,你確定你有能力控製它?”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回答得極為簡潔,卻不忘嘲諷:“我能控製,也能承擔後果。你們也都是新男性吧,怎麼?你們16歲的時候搞不出這種動靜嗎?”我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對他們來說,這樣的場麵或許意味著“違規”,意味著“挑戰”,但對我來說,隻不過是一種“必然”。如果這都做不到,根本不可能達到目的。
幾個士兵瞬間被氣得夠嗆。其中一個士兵略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轉頭與隊長低語了幾句。隊長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我,似乎在判斷我的身份是否可信。他的目光並不像普通的調查員那樣隨意,反而帶著幾分警覺。“你說你是異獸飼養員兼中級傭兵,難道你就是那個楊如願?”
我點了點頭,眼神依然冷靜:“如果你們查的沒錯,我就是楊如願。”我的名字在帝國中並不算常見,但在一些圈子裡,還是有一定的知名度,尤其是在傭兵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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